宁修远目视着那天魔教的袁姓男子,感受到对方手中捧着的黑色圆珠之上散发出来的精纯魔气,不由得面色凝重了几分。
而许平川则是始终站在宁修远的身后,一言不发。
那天魔教的袁姓男子此时才扭头看向了刚刚破阵而入的二人。
刚才困住二人的幻阵被破解的如此轻易,大概率便是由袁姓男子所布,而并非这上清殿内自带的机关。
宁修远虽然自恃实力强了那袁姓男子不止一分,但不知为何,他一见那男子手中捧着的黑色圆珠,就不自觉眼皮微跳,心中不自觉生出一股不安之感来。
“那到底是何物?”
他自顾自地喃喃了一句,被许平川听在了耳中,而许平川此时也早已运起灵目神通将那颗纯黑圆珠打量了数个来回。
除了能看出其中蕴含了极其浓郁的魔气之外便再也瞧不出其他东西了。
然而不等他继续多想,便见宁修远已经单手一指,朝着那天魔教袁姓男子遥相打出了一道青光剑气。
出乎意料的是,不久前那天魔教的袁姓男子见了宁修远打出的青光剑气还避之如蛇蝎一般,唯恐避之不及,此次却不闪不避,就这样直直地看着那道怕青光剑气笔直朝自己飞来。
待到那青光剑气即将击中袁姓男子之时,只见他手中的黑色圆珠忽地一阵黑光大放,竟直接将那道剑气吸入了其中,竟好似能自主吞噬法力一般。
见此一幕,宁修远顿时面色大变,眼珠子一转竟好似想起什么般开口喊道。
“噬灵珠!竟是此物?!”
天魔教袁姓男子闻言则是哈哈大笑了数声。
“想不到宁道友也听过噬灵珠的名头,有此宝珠在,你引以为傲的青阳剑气便不值一提了!”
宁修远闻言面上青白交错,顿觉棘手万分起来。
噬灵珠,魔道八品法器,其最大的功效便是能够主动吸收四周的灵气法力,并将其通通存储起来,可随持有者的意愿再将珠子中存储的法力化为黑光击出,黑光的威力和他存储的法力多寡成正比。
类似宁修远打出的剑光剑气,许平川打出的金罡掌印都属于法力外放的一种形式,自然也就都被这噬灵珠所克制,不仅丝毫无法在它面前奏效,还会为它平添不少法力存储。
难怪那袁姓男子不过才一会儿时间不见,再次面对二人之时就已经这般嚣张,原来是新添了强力法器在手。
许平川此前虽然也没有认出这噬灵珠的外表,但是如今听宁师兄一说,又结合起自己在藏经阁内看过的书籍一回忆,才想起确实是有这么一号逆天的法器,顿时面色微变起来。
他方才趁着二人动手之际一直在观察四周的环境,搜寻那【上清破虚丹】的影子,结果找了一圈并无其他发现,只在那大殿顶部的中心处瞧见了一团淡淡的灵光,料想就算不是上清破虚丹的位置,也应该藏匿了其他灵物才对。
许平川此时思索着是否要直接上前击碎上方的大殿顶部中心,好亲自查探一番藏匿在其中的灵物,不过在此之前,恐怕还是得要搞定面前的袁姓男子才行。
宁修远一身神通有大半是什么剑气剑光,几乎都被那噬灵珠所克,此时面对那手持黑珠的袁姓男子竟颇感有些无可奈何。
他又连着打出几道青光剑气都被那黑色圆珠一吸而入,不仅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更是还增长了几分那黑色圆珠的气势,顿时面色阴沉了起来。
而许平川见状却是不由得对那袁姓男子手中的漆黑宝珠产生了几分兴趣,心想着此宝若是到了自己手中,往后应对宁师兄此种主要倚仗神通类型的对手之时可就优势不小了。
思索间却见那袁姓男子已经转守为攻,一指手中的漆黑圆珠,那圆珠便顿时一阵灵光大放,朝着许平川和宁修远所在之地射出了一道半丈粗细的黑光来。
这黑光便是吸收了方才宁修远所放数道剑气中的法力凝聚而成,威力不俗,二人自是不敢硬接。
宁修远浑身青光一闪,便躲开了黑光的攻击,也不知是用上了何种玄妙遁术,而许平川则是化为了一道黑影,使出了幽影遁术,凭空横移的丈许,躲开了此击。
随后他便马不停蹄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方土色小印,朝着天魔教袁姓男子所站之地一压而下。
袁姓男子手中的黑色圆珠可以吸收法力攻击,可是对于这等法器的直接攻击可就无能为力了。
而宁修远见状也放弃了剑气攻击,转而祭出了腰间的三尺青锋,直接操纵飞剑攻向了对手。
袁姓男子原本惧怕的便是宁修远那宛如无穷无尽一般的剑气攻击,如今见他被逼得只能使用自己并不熟悉的御剑之术对敌,顿时面色一喜,也祭出了一把黑色小刀对上了宁修远的青色飞剑。
同时他又化为一道黑影竟直接躲开了撼山印所盖之地,直奔许平川而去了。
他可是不会忘了许平川此前在第三层中的所为,知道此人手上有那柄八品法器千钧锤在手。
虽然不知为何对方并没有直接祭出千钧锤来对付自己,但他可不会考虑那么多七七八八的,倒不如趁此机会先直接击杀了许平川,将那柄千钧锤拿到手中。
到时候两件八品法器在手,再面对宁修远之时便可以更加肆无忌惮了。
说到底他与许平川不过才见过两面,一次是在许平川夺锤之时,一次便是刚才在殿门之外,两次见面都不过是蜻蜓点水一般,因此对许平川的了解属实是有限,再结合许平川此时才炼气九层的修为,这也就使得他自然而然的将许平川当成了此地三人中最弱之人。
凭借着幽影遁术,他几乎是片刻便抵达了许平川的身前丈许位置,其左手拿着那颗噬灵宝珠,右手早已化作了乌黑之色,正是使出了他的拿手神通【阴魔掌】,直攻许平川的丹田而去,竟是存了一击取其性命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