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回到宾馆后,真的是吃得饱饱的,喝得足足的,啥事儿也不操心,往床上一躺,立马就陷入了梦乡,没办法,精神力使用透支,得好好歇歇。
结果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太阳都快落山,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感觉整个人都精神气爽。
走出宾馆,瞧见连营城里的人们为了那场爆炸的事情忙得热火朝天,有的在修缮被炸毁的房屋,有的在清理废墟,还有的在安抚受到惊吓的群众。
白晴叹了口气,这世界啊,真是一天都不让人省心。
转悠了一圈后,她在市公安局门口碰见了小李,这小子正满头大汗地帮着搬运物资。
白晴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们排长呢?”
小李一见是白晴,立马停了下来,喘着粗气说:“白晴同志,你醒了?我们排长还在码头帮忙呢,你找他有事?我去帮你喊他。”
“不用,没啥要紧事。”白晴继续问道,“有辽阳的消息吗?”
“还真有!”
小李眼睛一亮,高兴地说,“辽阳的病毒已经被控制住了,有的轻度感染者已经痊愈,解药也得到稳定供应,不用担心解药不足的问题了。”
“那挺好!”白晴点了点头,脸上依然没有太多的表情。
心里想着总算是没白费功夫,不知道萌萌新有没有醒过来,哎,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父母已经牺牲的事情了。
“那个影者审问得怎么样了?”白晴继续问道。
小李摇了摇头:“我出来的时候,霍队长还在审讯室里没出来,那影者嘴硬得很,啥都不肯说,其他人也没啥可用的消息。”
白晴眉毛一挑:“这么难搞?行,你接着忙,我看看去。”
她挥手轰走了小李,转身进了办公楼,直接前往关押影者的房间,推门进入,看见霍卫南正冰冷地盯着那个影者。
影者手脚被绑着,躺在床上一脸轻蔑,完全不把霍卫南放在眼里。
白晴走到霍卫南身旁,看了看影者,又看了看霍卫南,问道:“什么情况?”
霍卫南满脸寒霜地看了她一眼,说:“拒不配合。”
白晴挑眉,眸中闪过一丝狠厉,然后拍了拍霍卫南的肩膀道:“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
霍卫南也没啥好办法,只能转身出去,把门关上,站在审讯室门口运气。
白晴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到影者面前,伸出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颚,来回查看她的面部,“这易容手艺不错,可惜长期使用,容易烧毁皮肤,估计你真正的脸,已经没法见人了吧?啧啧,可惜了。”
影者冷冷地盯着白晴,眼神中的恨意毫不掩饰,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她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用不着你管。”
白晴直起身,对她的眼神毫不在意:“你真不打算说点什么?”
影者冷笑一声:“哼,你们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消息!”
白晴无所谓地耸耸肩,从口袋里掏出个玻璃瓶,放在眼前观察着:“其实有时候骨气这个东西真不值几个钱,何必呢?”
影者浑身绷紧,警惕地看着白晴手里摆弄的玻璃瓶子,生怕白晴做些什么。
他们从小接受严酷的训练,审讯的各种手段对他们来说都是小儿科,反而这种未知的东西,才最令人感到可怕。
白晴也没让影者失望,打开瓶塞,一把捏住影者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然后把那只甲虫丢了进去。
影者惊恐万分,拼命挣扎,可白晴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张嘴,还好心在她下颚点了一下,帮她把虫子吞了下去。
然后白晴就松开她的下巴,双手抱胸,斜坐在床边,好心地解释给她听:“那只黑色甲虫是从人的尸体中孵化出来的,我管它叫尸甲虫,平时主要以人肉为食,生人死人的肉都行。
听说你们樱花国最爱拿人体做实验,我呢,也想拿你做个实验,看看这个尸甲虫被吞进肚子里后,会是个什么情况。”
她伸手拍了拍影者的脸,继续道:“所以,你可以尽情感受身体的变化,希望你的骨气能拯救你的性命,行了,我走了。”她潇洒起身出了审讯室。
影者的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一双猩红充满恨意的眼睛死死盯着白晴的背影,直到铁门阻隔了她的视线。
白晴从审讯室出来后,神色淡漠地递给霍卫南一瓶白色粉末:“一个小时后再进去,把这个粉末洒在她身上就可以了。”说完,便悠哉悠哉地转身离开,留下霍卫南一人站在门口,看着白色粉末满心疑惑。
霍卫南忙得很,没时间一直盯着犯人看,他吩咐了门口守卫,禁止任何人出入,自己一个小时后再来,就匆匆离开审讯室去忙工作了。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霍卫南再次打开审讯室大门的时候,里面的情景让他瞳孔猛地一缩,地狱般的场景他前所未见。
审讯室内,影者全身剧烈地颤抖着,身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甲虫。
这些甲虫正疯狂地从她的皮肉中钻出,甚至她的左眼已经变成一个血色孔洞,一只只黑色甲虫不停地钻出来,啃食她脸上的血肉。
浑身上下已经被这些甲虫啃噬得千疮百孔,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看起来触目惊心。
霍卫南强忍着恶心和恐惧,一步步靠近影者。
尸甲虫似乎感受到了霍卫南的到来,纷纷停下啃噬的动作,转而向他爬来。
霍卫南连忙后退几步,关上审讯室的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想到白晴临走时递给他的药粉,他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来,再次打开审讯室的大门,快速将药粉洒在影者的身上。
很快,尸甲虫像一颗颗西瓜子般,纷纷干枯掉落,密密麻麻地掉落满地,幸好霍卫南没有密集恐惧症,否则估计当场就得晕死过去。
他重新打开门,吩咐守卫员把屋里打扫干净,顺便再找一名女医生过来,给犯人处理下伤口,别让人死了。
一切都办好后,霍卫南坐在审讯室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翘着腿,腿上放着笔记本,手里拿着钢笔把玩,“现在能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