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还好,县主柳怀宁对于小伙伴突然一心向学很有意见,因为一起玩的小伙伴少了一个,那就不好玩儿。
女学大家中午都是在学堂里吃饭,饭菜很丰盛,都是尚书府准备的。来女学人家尚书府是没要银子,但江婉知道,国公府每年给尚书府送的节礼都够自己家开间学堂了。但人家有好先生,有地位相当的同窗,这个有银子也未必做得到、做得好。
这天中午用完饭,先生回去歇着了。女孩子们有的去了给大家休息的厢房歇着,那里有罗汉床,可坐可躺可睡。有的在课室里坐着温书,江婉就是温书中的一个。这时柳怀宁过来,二话不说就拉着江婉去了房后的小花园。
去了亭子坐下,在前院百无聊赖逗鹦鹉的钱娜看到了,跟着颠颠的跑了过来,跟江婉一起温书的卢薇也跟着江婉来了。四个人在亭子里坐下,郡主带来的丫鬟就指挥着院子里伺候的婆子又是端茶水又是摆果盘的。
柳怀宁不耐烦的扬手叫她们都下去,看人都走了对江婉说:“我都知道了。我表哥唐超是不是看不上你不学无术的样子?所以你现在在这发奋读书了?”不带停顿的继续说:“你别理他,咱们这样的身份读什么书,开开心心的玩就好了。也就这几年,等嫁了人哪还有这么舒坦的日子?”
江婉愣住了:“我是自己想读书了,我这一辈子总不能吃了睡睡了吃,嫁人后跟夫家斗智斗勇一辈子吧?”说完也问出自己的疑问:“你为什么觉得是唐世子说了什么我才要读书的?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你们在酒楼吵架了,你气的饭都没吃就走了。”柳县主仰起头,得意洋洋的说。
江婉一听心里一沉:这是谁出卖了自己?玉蝶?不会。玉蕊?不是。梁妈妈?那更不可能了。
大约江婉的脸上的疑问太明显,让柳县主发现了。柳怀宁笑了,边笑边说:“你别瞎猜了。你们那天去的酒楼是我家开的,你这两个月跟换了个人似的,我就到处打听。也是前几天才打听到的。是不是我表哥看不起你了?要不你为什么从哪事之后就开始用功了?”
“真的吗?”钱娜就是急性子:“他敢看不起你?你别急,我找几个人,晚上等他落单了,我们套他麻袋,揍他一顿!看不起我的朋友?那就是看不起我!你想怎么揍他?断手还是断脚?”
江婉一听赶紧拦着:“没有的事,你们别听那些瞎话。我们是争了几句,但不是他看不起我。而是他认为女子应该照顾自己的夫婿,什么端茶递水的就是作为娘子该做的分内事,我不认同,争了几句。”
“你别说我护着我家的人。”柳怀宁对江婉道:“女子就应该以夫为纲,他现在叫你端茶递水的你还可以说他,真的成了婚,你还能不伺候了?你看我娘还是公主,我娘不能生养,还不是要给我爹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