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多日的温婉突然现身金顶。
她早就打听好了。
家主祁天合这几天在京市出席很重要的商务会议,并不在金顶。
而家中的其他人,她从未放在眼里过。
先是假模假样的到祁聿床前关心一番,故意用涂抹正红色号的红唇狠狠亲在他的脸颊和额头。
还故作深情的说着对他多日未见的思念。
看到端着温水前来,打算为祁聿擦洗身子的季星沫。
她整个人变得亢奋起来,傲慢的抱着臂跟在她身后冷嘲热讽。
“季星沫,你真是手下败将!”
“你小时候拿过那么多舞蹈冠军又如何?”
“打败我那么多次又如何呢!现在不还是祁聿的舔狗?”
温婉看着季星沫头不抬眼不睁、低头只为祁聿擦洗的冷漠态度更加气愤。
直接上前拽起祁聿的一条胳膊,重重甩在金属护栏上。
顷刻间的碰撞响起砰地一声。
“他是一个植物人,你知道什么是植物人吗?”
“就是你付出再多他都不会有回应!”
“死圣母!你真觉得你这样的付出万珍和祁家会感谢你?”
“你如果连照顾祁聿的这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你就会被扫地出门!”
祁聿的手臂被撞的立刻红肿起来。
温婉并没有意识到季星沫已经怒不可遏,依旧狂妄的叫嚣着。
“季星沫,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像你这种放弃自己梦想成全别人,不自爱的人,根本就不会有人爱!”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房间。
“温婉,这一巴掌是你伤了祁聿的手臂,应得的!”
季星沫狠厉的眸子几欲喷火。
很快抬手又是一巴掌。
接连两巴掌打得温婉晕头转向。
她没料到明明看起来如此温和的季星沫打起人来竟然如此狠辣。
季星沫冷眸如星,仿佛凝视渺小众生的神明那般,漠然的直视她。
温婉瞬间感到一阵寒意密密麻麻的爬上背脊。
本打算上手扯头发还击的她顿时没了勇气。
她总觉得如果她敢继续,季星沫会杀了她!
季星沫阴冷的语调在愣在原地的温婉耳畔响起。
“温婉,你都烂到骨头里了,怎么还有脸说别人!”
“我随便找个酒吧进去,就能碰见8个上过你的男人。”
“你最基本的道德都没有了吗?”
温婉推了一把季星沫的肩膀,后撤一大步做出防御的架势。
“你是我爹啊还是我妈,管的这么宽!”
“倒是你,整日给祁聿擦洗身子,他的某处你也看到了吧!”
“下一次,我帮你试试他,看看他能不能尽人事!”
突然,温婉的长卷发被季星沫死死揪住,整个人跌跌撞撞的被拽着走。
三楼中庭围栏处,温婉的叫骂声响彻整座别墅。
“季星沫,你个贱人!”
“快他妈的放手,不然我找人轮了你!”
“你知道现在谁是我男友吗!”
哐地一声,温婉的身子重重撞在围栏上,几乎整个上半身悬空出去。
她恐惧的拽住季星沫的衣衫前襟,努力向上挺着身子。
嘴里却一遍遍叫骂着疯子!疯婆子。
楼下很快聚集了别墅的佣人们和安保人员,他们仰头朝三楼中庭看去,都惊出一身冷汗。
温婉脖颈被暴怒中的季星沫死死掐住,下压朝着楼下高达十几米的虚空。
只要季星沫再稍稍用力一点;
只要温婉不小心的翘起一条腿;
两人都会同时从别墅三楼中庭围栏坠落,跌断脖子。
一个穿着枪驳领深灰色羊绒风衣的高大身影悄然靠近季星沫。
沉浸在愤怒中的她并未察觉身后有人接近,右手仍旧不断加大力度。
掐着温婉脖子的指甲深陷皮肉,能看到血水渗出。
双眼猩红的季星沫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警告。
“你敢碰祁聿,我杀了你!”
温婉痛苦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她这才明白季星沫根本没在开玩笑,她是认真的。
“不、不会了……我……”
“我再也……再也……不敢了!”
求饶的话语似乎并没能平息季星沫心中的怒火。
她依旧在不断加大下压的力度。
“不敢了吗?呵呵!”
“晚了……”
话音未落,季星沫竟然扳起温婉的小腿,将她整个人掀出栏杆。
所有人都发出啊的惊呼,并纷纷闭紧双目。
然而意料之中的坠落并未发生。
祁南君死死拽住温婉的脚踝,将本该摔死在一楼的她拽回栏杆内。
被恐惧冲昏头脑的温婉顿时吓得小便失禁、浑身颤抖。
腥臊的尿液从她衣裙下涌出,被身下的意大利进口羊绒地毯完全吸收。
祁南君嫌恶的收回视线,转而走近浑身因愤怒而颤抖的季星沫。
一手环住她骨感分明的胸肋,一手抬起,蒙住她猩红的双眸。
“沫沫,嘘——”
“安静下来,宝贝。”
“妈已经抱着我们的小宝贝小泽回来了,你会吓坏他的。”
听到小泽两个字,季星沫顿时理智回笼。
对啊。
小祁聿回来了。
他如果看到刚刚那一幕,会哭着说妈妈是魔鬼吧。
想到这儿,季星沫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没了刚才强悍的气势。
祁南君双手撑在栏杆上,冲楼下的下人们做出部署。
“你们把这儿的地毯全部换掉,我不想闻到任何气味!”
“还有,今天我太太的所有行为你们都要烂在肚子里。”
“如果有一个字传出去,你们不仅会失去这份高薪工作,还会被因泄密而被祁家追偿!”
所有人立刻规规矩矩的各司其职,分散开工作。
毕竟入职时每个人都签过一份由祁家精英律师团队起草的保密协议。
他们获得高薪的同时,也得保证别墅内的丑闻不会被传出去。
否则,高额的追偿将会让他们每个人负债累累,弄不好还会家破人亡。
浑身颤抖的温婉被两个佣人搀扶着,腿脚发软的朝二楼走去。
直到今天,温婉才感受到被人逼到绝境时的恐惧。
那个韩国被她逼到大楼边缘,无奈跳楼自尽的女孩当时的恐惧,她终于体会到了。
不同的是,那女孩死了。
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