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星予今日没有外出,和师凌裕一直待在一块,她默默地整理着明日要带上的行囊。这次依旧准备了猪肉干、炒面粉等。
师凌裕只是笑看着忙碌着收拾着行囊的戴星予,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星予,我这次一个月内就回来,安元那边已经布置好了,快的话半个月内便能回来。”师凌裕安抚着戴星予不安的心。
戴星予点头:“你不需着急回来,一切求稳,安全第一。”说着抬头看向师凌裕:“凌裕,我只要你安全平安。不要顾虑我,我在这里一切都安好。”
“好。”
夜色深沉,烛火微摇,房内弥漫着一丝淡淡的暖意。师凌裕轻轻揽过戴星予的肩,将她拥入怀中。她的发丝散落在他的胸前,带着淡淡的清香,仿佛能抚平他心中的不安。
“星予,”他低声唤她,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舍,“明日我便要启程了,你要照顾好自己,遇到任何难以解决的事情找燕大哥,找许大哥。等安元和江南的事情解决了,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戴星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却强撑着笑意:“好,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我会在这里等你,无论多久。”
师凌裕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指尖的温度让她微微颤抖。他的目光深邃而温柔,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入心底。戴星予闭上眼,感受着他的气息,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星予,”他再次低语,声音沙哑而低沉,“今夜,让我好好记住你。”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肩头。师凌裕低下头,吻上她的唇,温柔而缠绵,仿佛要将所有的眷恋与不舍都倾注在这一刻。
烛火渐渐暗淡,房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即将离别的无奈与深情。夜风轻拂,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映照在两人相拥的身影上,仿佛定格成了一幅静谧而深情的画卷。
不知何时,倦意如潮水般将两人席卷,他们相拥着缓缓睡去,沉浸在这短暂而珍贵的宁静之中。
第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费尽周折,穿过厚重的窗棂,轻柔地洒落在床榻之上。她悠悠转醒,下意识伸手探寻身旁,却只触碰到一片微凉,心瞬间猛地一紧。就在这时,她眼角余光瞥见枕边静静躺着一封书信,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急忙伸手拿过,双手微微颤抖着展开。
信纸上,满是他苍劲有力的字迹,字里行间皆是对她的关心。他细细叮嘱她按时吃饭,天凉记得添衣,照顾好自己,末尾还郑重承诺定会平安归来。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些文字,仿佛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她紧紧攥着信,缓缓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向窗边。窗外,晨曦初照,远处的山峦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她望着远方,目光坚定,心中默默祈祷:愿他此去一路顺遂,早日平安归来。
戴星予在房内一直待到午时,暖阳高悬,肚子也适时发出了抗议。她稍作整理,便前往竹澜雅舍,寻戴袀岁一道去吃云吞。两人找了个临街的位置坐下,点上两碗热气腾腾的云吞,鲜香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戴星予一边吃着,一边神色认真地向戴袀岁交代着店铺内的事情,随后便匆匆回到住处,手脚麻利地收拾行囊,准备回戴家村。
此时已是三月二十,春光正好,万物蓬勃。想到下个月新院子就能完工,戴星予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等她回到戴家村,村子里热闹非凡,原来春闱放榜了。三哥戴袀泰不负众望,摘得了靖安四十六年的会试榜首,新一届的会元。一时间,祝贺声、夸赞声此起彼伏,戴家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 。
戴星予因与师凌裕分离,心情十分低落。可得知三哥戴袀泰高中会元,阴霾瞬间消散,惊喜与自豪涌上心头,嘴角上扬,激动得说不出话。
她回到戴家,便被眼前热闹喜庆的景象所包围。家门口高高挂起了大红灯笼,鲜艳的红绸缎随风轻舞,处处洋溢着喜悦的氛围。家中族长、族老、叔伯以及堂兄弟们早已齐聚一堂,欢声笑语回荡在每一个角落,共同庆祝这激动人心的时刻。
大伯和那位告老还乡的堂爷爷不知何时也已经回到了村子,此刻正坐在堂屋里,与众人一同向戴家送上最诚挚的祝贺。大伯满脸红光,声音洪亮,言语间满是对侄子的骄傲;堂爷爷则微微颔首,眼中透着欣慰与赞赏。
族长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郑重宣布:“为了庆祝咱们戴家出了这等人才,在祠堂连摆三日宴席,欢迎族内各亲朋前来,一同热闹热闹!”众人纷纷叫好,欢呼声、掌声交织在一起,将庆祝的氛围推向了高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