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的父亲张峰和母亲李珍结婚,婚后育有一子,起名张镇。
张峰在一次做生意失败后,就开始酗酒家暴。
年仅七岁的张镇也经常被打的皮开肉绽。
身上的伤未好又添新伤。
皮带印,棍子印,巴掌印,甚至还有小刀划伤的痕迹。
某一次,张镇被张峰一脚踹到一块石头上,被撞的头破血流,瞬间昏死过去。
李珍选择了报警,以故意虐待儿童罪,张镇被关了一年。
李珍也开始着手离婚的打算。
在张峰被关押的一年,努力赚钱,想逃脱这个犹如地狱一般的家庭。
但张峰并不同意离婚,而是李珍提一次打一次。
李珍忍气吞声,将所有验伤报告,呈上了法院,要求强制离婚。
最后张峰同意离婚,但不能带走张镇,李珍每月支付抚养费。
每月给钱的时候,李珍就可以看见张镇。
但连续两个月,李珍每次见张镇,身上都全是伤。
一问才知道,张峰在李珍要来的前三天,每天将张镇用绳子吊在树上殴打。
李珍忍无可忍,要求重新争取张镇的抚养权。
两人争执间,张峰突然兽性大发,撕扯李珍的衣服。
张镇想要上去帮助李珍,却被张峰一脚踹开。
常年被虐待的张镇,在这一刻对他的恨意达到顶峰。
他不止一次做梦想要杀了他。
张镇跑进厨房,慌乱间拿了一把水果刀。
水果刀插在张峰的后背上,鲜血涌出。
张镇却并没有害怕,他死死盯着张峰的眼睛,恨不得他马上血流而亡。
李珍却慌了,她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衣不蔽体,但无暇顾及。
李珍拉着张镇,打开院子里的水龙头,清洗他的双手。
告诉他,赶紧跑,跑的越远越好。
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不在家。
张镇茫然,但也照做。
他在满是尘土的乡间小路上,一路狂奔。
微风吹过,尘土飞扬,他却感觉到了自由。
李珍咬牙切齿地看着倒在地上鲜血不断涌出的张峰。
张峰在意识涣散地求救。
李珍不为所动,她拔出他腰间的刀,想要结束他的性命。
这样,一切就结束了!
没人像恶魔的梦魇困着他们母子。
她可以坐牢,她可以顶下所有罪名,只要不会再有人虐待她的孩子。
一切都值得。
李珍双手举起刀,就要刺入他的心脏,结束这一切。
路过的邻居却看见了,下意识的喊叫一声。
李珍惊慌失措,再次举刀想要刺入张峰的心脏。
张峰却忽然一个用力,一脚踢向李珍。
拼命往外爬,向邻居求救。
张镇以故意伤害罪,进了管教所。
张峰送医养伤。
经此一事,张峰终于松口,放弃了张镇的抚养权。
张镇在管教所里的时候,李珍拼命赚钱。
待张镇出来,李珍带他去了海城,重新开始生活。
远离那一片让他痛不欲生的土地。
时隔多年以后,张镇长大成人,因童年被虐待的经历,患上了抑郁症。
但因外貌出众,无意间被星探发现,成了明星。
事业的忙碌和经济的富足,让他的抑郁症得到缓解。
他终于带母亲过上了安稳又衣食无忧的生活。
张峰也因此老实多年,再婚,并育有一女。
原本不该再有交集的人生,因为张峰酗酒而亡,再生涟漪。
张镇的继妹找上张镇,以张镇父亲童年虐待他的事相要挟,讨要钱财,让张镇抑郁症再次发作。
张镇继妹被威胁后,没敢再出现。
张镇的继母和继妹,不过是想趁着热搜的事,想要再捞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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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里几十万同时在线,见证了这一场童年坦白局。
网友的情绪从最初的指责渐渐变成同情。
同时也被这对母子点赞。
张镇为了解救母亲的不得已,李珍为了给张镇洗脱罪名的举动。
都牵动着网友们的情绪。
网友们纷纷说出自己童年被虐待或被家暴的经历。
当然,张镇的那对继母和继妹也被骂的在网上销声匿迹。
很快,一场反对家暴和虐待儿童的倡议在网上掀起。
大家为了支持张镇,纷纷跑进电影院,支持《别来无恙》。
张镇下播后
顾瑾瑜和张镇迎面碰上。
两个人都没说话,张镇看着顾瑾瑜,忽然就笑了,“谢谢你小金鱼,有空请你和你男朋友吃个饭。”
是释怀吧,是真心的祝福。
她值得更好的人,而那个人她已然找到了。
她曾经是他人生路上最温暖的那道光,陪他走过很多黑暗的路。
顾瑾瑜点点头,挑眉玩笑道:“我先问一下他愿不愿意,他一直对你先认识我耿耿于怀。”
张镇耸耸肩,不置可否。
张镇走上前,笑着说,“小金鱼,我好像摆脱了那道枷锁,今天过后,无论什么样的结果,我都很期待。”
“这件事,不再是我心里的梦魇,是我重生的开始。”
顾瑾瑜欣慰的点点头:“我一直相信你可以。”
张镇看着她,眼底水雾渐起,却被他垂睫遮住,而后故作轻松地说:“小金鱼,以后你的身边有人保护你了,我就不能像以前一样,无所顾忌的出现在你身边了。”
“怎么?我谈个恋爱,还要跟我绝交?”顾瑾瑜不解。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张镇深吸一口气,说道:“小金鱼,你知道的,作为闺蜜和好兄弟,我只希望你幸福。”
“能让你开心幸福的那个人已经出现了,我也开始寻找我自己的幸福了。”
“你不能只顾自己,不顾我。”张镇哽了哽喉咙说道,“以后,你再给我打视频,注意一下时间和场合。”
“万一,我正在和喜欢的小姑娘约会呢。”
“这倒是。”顾瑾瑜说道,“放心,作为闺蜜和好兄弟,我只会当助攻,不会拆了你的姻缘。”
张镇却忽然喃喃自语:“已经拆了。”
“你嘀咕什么呢?”顾瑾瑜手机响起,并没有听见他说什么,抬手按了接听键,应了几句。
而后对张镇说道:“阿笙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去吧。”
“张镇,一切都过去了。”
张镇点点头。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形,轻轻一笑,“小金鱼,一切,都过去了!”
她是他还未来得及执笔书写的情诗,再抬手,却发现笔墨已干,纸已封。
那句始终未来得及开口的话,装进了档案袋,贴了封条,搁置在了无人替代的角落里,珍藏。
手执烟火以谋生,且行且忘且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