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启队伍进入皇宫,熟悉的宫殿与雕梁画栋映入眼帘,阳光透过琉璃瓦洒下,映出一片金黄。
一众皇族亲室早已等候多时,见他归来,纷纷屈膝行礼,口中高呼
“恭迎陛下回宫!”
灵启望着眼前的亲人,奔波许久的疲惫瞬间消散,心中满是回家的感慨。
李玲韵站在人群前,眼中蓄满了泪水,快步迎上前去。
她微微侧身,行了个端庄的宫廷礼,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焦急地问道:
“陛下,璇玑她……可好?”
灵启摆了摆手,神色温和地解释:
“璇玑没事,她随柳仙子修仙去了,逢年过节会回来看看,爱妃不用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当初可吓死臣妾了,生怕陛下和璇玑有事!”
李玲韵听闻,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了些,眼中的忧虑化作了欣慰,轻轻舒了口气。
“你不会怪朕让你们母女分离吧?”灵启询问道。
李玲韵连忙惶恐摇头。
“臣妾不敢!”
灵启叹了一口气解释起来:
“她有灵根本是好事,但她却出身于皇族,这就是灾祸!朕不想她会像嫡长子灵龙一样,朕虽为皇帝,却保护不了她,所以她跟着柳仙子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提到嫡长子灵龙,灵启就恨得牙根痒痒,周围的皇族闻言脸色微变,没有一人敢于搭话。
因为太子灵龙的死,一直是禁忌,皇宫之中不能提及。
灵启又将目光投向庆王和多墨,见两人并肩而立,神色和睦,心中十分欣慰。
他微笑着点点头:
“看到你们相处融洽,没闹什么幺蛾子,朕很是欢喜。”
多墨和庆王脸色微变,但也不好说什么!他们不是不想闹,而是无论多墨还是庆王闹起来都名不正言不顺。
毕竟太子和父皇只是失踪,谁在这个悲痛的时候闹,就怕一太子和父皇回来,都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众人围坐在一起,闲聊家常,欢声笑语不断,让灵启暂时忘却了战争的阴霾与朝堂的纷扰。
闲聊许久,灵启独自前往皇族禁地。
禁地内静谧幽深,弥漫着神秘的气息,地脉灵气如轻纱般萦绕。
他小心翼翼地将人皇甲放置回原处,这尊承载着灵帝意志的神器,唯有皇族地脉灵气方可滋养。
血魂珠也因战争损耗亏空,需要他用帝血滋养,短时间内人皇甲是不能动用了。
灵启随后又把一些法宝随意丢在禁地大殿地上,包括那个那把奇特旗帜,作为天人,这些东西于他并无太大用处。
灵启和历代先皇一样,只是把它当做功绩的装饰品放置!
第二日,
朝堂之上庄严肃穆,文武百官整齐排列。灵启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扫视众人,声音洪亮:
“庆王监国有功,加上太子失踪已久,朕特封庆王为太子!”
此言一出,朝堂上响起一阵低声议论,众人纷纷向庆王投去祝贺的目光。
紧接着,灵启又道:
“大将军灵休开疆有功,由于他封无可封,所以恩泽子嗣,特封多墨为秦亲王,赐灵姓为灵墨!”
这话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竟然是“秦王”封号!
这意义可不寻常,也不是说秦王这个封号不好,而是反骨秦王多。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心中明白,封号带“亲”意味着可以留在帝都。
灵墨从此将有极大机会竞争储君之位,朝堂局势瞬间风云变幻,这突如其来的变动让众人咋舌不已。
灵启不等众臣反应,紧接着神色严肃,宣布:
“朕决定发动第二轮征兵,预计再征召八十万府兵操练,扩充军备,固我疆土!”
此言刚落,谏言大夫立刻出列,神色焦急,拱手道:
“陛下,如今抚恤金消耗极大,朝廷已入不敷出,倘若再征兵,国库恐将空虚,还望陛下三思啊!”
灵启心意已决,目光坚定:
“朕意已决,不是从西域获得海量金银珠宝么?朕再将划拨一亿两新修建皇宫专银投入军费,加倍生产军需!保家卫国,军事实力万不可弱。”
他深知,当下局势复杂,唯有强大的军事力量,才能荡平那些白奴人,让他们听到灵梦大军就为之胆寒。
随后,灵启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各项国策。
在经济上,他下令鼓励商业发展,减免部分商税,在各地设立口岸,吸引四方商贾,促进物资流通,增加财政收入。
农业方面,推广新的耕种技术,开垦荒地,兴修水利,保障粮食供应。
吏治上,加大对贪污腐败的惩治力度,派遣监察御史巡视各地,整饬官场风气,选拔清正廉洁、有真才实学的官员。
灵启的每一项决策,都着眼于王朝的长远发展,力求让灵梦王朝受战争影响最小,在对外开战同时走向繁荣昌盛。
庆王被册立为太子后,本该是风光无限、荣耀加身,可他的内心却被阴霾笼罩,丝毫没有喜悦之情。
站在东宫那雕梁画栋的楼阁里,望着窗外繁华的宫城,他的眼神却满是落寞与忧虑。
“多墨……”
庆王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多墨的身影。
与多墨相比,他只觉自己渺小得如同杯水,对方却似浩渺大湖。
多墨背后的人脉与势力,简直强大到令他望尘莫及。
大将军灵休南征北战、威名赫赫,与李长青一同征战西域,两人关系莫逆,这二人在朝堂上振臂一呼,便能应者云集。
而灵休正是多墨的父亲,这份亲缘关系,让多墨在兵部的影响力与日俱增。
北衙府军的徐山鸣,手握重兵,是京畿防卫的关键人物,偏偏他还是灵墨的老丈人。
庆王想到此处,忍不住苦笑,自己这太子之位,在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网面前,实在是有些摇摇欲坠。
还有多墨妹夫江文瑜,如今高居大理寺卿之位,把控着司法大权。
在朝堂上也有着不小的话语权!
更让庆王无奈的是,内阁首辅竟也向着多墨,整个内阁几乎都成了多墨的囊中之物。
朝堂议事时,首辅总是偏袒多墨一方,提出的议案也多是有利于多墨及其党羽。
庆王在一旁,宛如局外人,空有太子之名,却难以施展拳脚。
“我到底有什么?父皇……太子?我这还是太子吗?”
庆王满心悲戚,不禁质问自己。
太子亲率营?黑骑军?这两支军队本应是他最坚实的后盾,可如今却也令他头疼不已。
太子亲率营频繁更换将领,士兵们对历任太子都已见怪不怪,军心涣散,他根本难以完全掌控,对自己的命令,士兵们只是敷衍执行,毫无忠诚可言。
赢殊确实是他的女婿,可他的父亲赢仲却是当今父皇的兄弟。
只要父皇不死,那自己就绝无让其偏向自己的可能。
思及此处,庆王只觉自己这个太子之位,就像是个空壳子,看似光鲜亮丽,实则内里空虚,处处透着危险与不安。
他紧紧握住拳头,关节泛白,心中暗暗发誓,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他如今的状况就是父皇当初当皇子时的局面,既然父皇能,那他肯定也能。
他要逆天改命!我的雄心壮志不会熄灭……
哪怕前路荆棘丛生,他也要为自己拼出一片天地 ,他就算死也要死在太子的之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