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将地窖的魔纹改了改,再三叮嘱不允许越线,然后才急匆匆的离开地窖,直奔副校长办公室。
三天了,哈利数次被麦格和南隅拒之门外,眼瞅着圣诞节就快到了,哈利恹恹的从麦格的办公室出来。
没走多远,就看见斯内普黑袍翻滚的推开了他刚出来的门。
抱着好奇心,哈利在拐角处等待起来。
果然没过多久,斯内普推门而出,朝着地窖走回去。
哈利隔远了距离悄悄跟上。
刚和麦格沟通完温之余的状况,魔药大师脑子里思绪翻涌,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的尾巴。
担心某人越狱,斯内普步子加快,将尾巴甩至身后,先上许久打开了地窖的门。
美杜莎听话的看着温之余,见魔药大师回来了,这才疲惫的闭上眼睛补觉,连门都忘了关上。
斯内普回来时,温之鱼正从自己的虚骨里掏出了昨天的战利品。
把东西整整齐齐码成一排,他开始挑选出自己喜欢的东西。
金币宝石和各种亮晶晶的摆了一大桌子,其中福克斯的羽毛深得他心。
他要全部送给教授!
哎?
教授?教授是什么?
温之余被脑海中突然蹦出的名词愣了一下,不过很快门口传来的声音让他没时间继续思考这件事了。
一个转身,温之余扑向来人。
斯内普下意识抬手接住,错估的重量使他踉跄几步,顺势被推出门外。
“唔……”
嘴里叼着羽毛,温之余的头撞在斯内普的肩膀上,牙齿重重磕上嘴唇,鲜血顺着伤口溢出。
“不是让你待在地窖吗?”斯内普稳住身形,推开温之余,偏了偏头,借助光亮检查起对方的伤口。
今天注定是精彩奇幻的一天。
哈利一路从麦格的办公室跟过来,斯内普走的太快,他差点跟丢。
好在他知道对方应该会去哪里,所以一路过来虽说是慢了点,但好歹也到达了目的地。
刚从拐角冒出头,斯内普瞬间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而一同出现的,还有几天不见人影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再然后,他保证自己一辈子也忘不了眼前的一幕。
他看见温之余把斯内普抱在怀中,魔药教授没有拒绝,只是轻手将人推开一点,然后偏头吻了上去。
吻?……吻了上去?!
哈利的世界观崩塌了,他整个人懵在原地,直愣愣的看着地窖门口抱着拥吻的两人。
手指触上唇瓣,确定伤口无碍后,斯内普退开一步,拉着温之余的手臂,就要往地窖里走。
但闻之余没有动,斯内普试着扯了两下,发现这个人的力气一如既往的大。
没办法,魔药大师只能顺着毛撸。
“我们回地窖,别在外面。”
回地窖?别在外面?
他们想做什么?回地窖做什么?为什么别在外面?
斯内普退开之后,温之余整个人就露了出来。
大清早的,对方不仅是身上的睡衣还是破皮的嘴唇,无一不在告诉哈利,他们两人之间有着特殊的关系。
更重要的,是斯内普说话的语气。
相处四年多了,哈利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魔药教授,有和谁在一起心平气和的说过一句话。
那刚才的语气是什么?是在哄人吗?
可他们是……
趁着魔药大师没把注意力放过来,哈利慌忙逃离现场。
————
好说歹说,魔药大师终于还是把人哄到了地窖。
关上门,斯内普这才看到桌子上满满当当的摆了一大堆东西。
让家养小精灵送来早餐,斯内普把桌子上的东西都丢在了沙发上,只留下温之余死活要塞给他的凤凰羽毛。
早餐吃得清淡,斯内普慢悠悠的吃完自己盘子里的食物,转头看到温之余还在摆弄自己的金币,早餐一点没动。
“你是打算绝食吗?”斯内普没好气的把人从沙发上揪过来,“吃完再弄。”
温之余定定的看了斯内普一眼,愉悦的对着他张开嘴,等待投喂。
斯内普:“……自己吃。”
如果是黑龙的话,喂就喂了,可现在面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让他亲手投喂对方……太不像话了。
没等到投喂,温之余不解歪头。
魔药大师不为所动,坚决抵制投喂的举动:“不可能,你自己吃。”
温之余的神色表情肉眼可见的沮丧下去,凑到斯内普手边就开始用脸蹭他的手。
被触碰到的手臂皮肤仿佛被烫了一下,斯内普迅速收回手,阻止了温之余还要凑近撒娇的动作。
“离我远点!”
男人的每一次动作,都让一向不喜与人接触的魔药大师措手不及,虽然不觉得讨厌,但很不自在,还很容易多想。
深知自己不能和一只傻龙计较,等温之余意识回归之后自己有的是办法治他。
再给温之余记上几笔,斯内普拿过对方的早餐盘,开始切起里面的食物。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温之余现在的状态下,可能会选择不嚼,直接生吞。
想了想,斯内普还是把食物切得细了些,用叉子将吃的喂给对方。
果不其然,温之余一口咬住食物,舌头一卷径直吞下。
斯内普:“……”
好吧,看来还得再切细点。
一顿早饭,两人吃了许久才清空食盘。
温之余的状态比起前两天已经好上太多,现在只需要一点时间等对方自己慢慢恢复意识。
斯内普终于能放下心来做自己的事情。
这两天虽然没有上课,但以前布置的论文却依旧还是送到了地窖,堆积了两天的工作摆在办公桌上,有些眼烦。
看着温之余在沙发上继续摆弄自己的东西,斯内普开始批改起论文。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正用牙齿啃咬金币的温之余突然眼神一凝,茫然中闪过几分清明。
缓慢的停下啃咬的动作,温之余将目光落在沙发上的物件身上,各种金币宝石映入眼帘,杂乱的被他环成一堆。
刹那间,这段时间的记忆令他感到一阵窒息,无助和绝望如潮水般向他涌来,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不断坍塌。
他现在去死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