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三望着眼前满目疮痍、萧条破败的景象,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忍不住长叹一声:“真没想到,如今的凉州竟已衰败成这般模样!”
跟在一旁的杜玄良亦是神情凝重,深深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忧虑与感慨。
一番感慨过后,陈十三当机立断,差人快马前去叫住了刘勇。
刘勇匆匆赶来,抱拳行礼,朗声道:“主公,突然叫住末将,不知有何事吩咐?”
“刘将军,我军初入凉州,人生地不熟,不知何处有大城可以作为我军立足之地?”陈十三目光殷切地看着刘勇。
刘勇闻言,伸出一只手,抬手果断地指着一个方向说道:“此去四十里,有一座县城,名为胡县,我军可前往那里驻扎!”
“哦?不知这胡县可有守将?”陈十三追问道。
“主公不必担忧,末将愿自率麾下士卒,为主公先拿下此县!”刘勇拍着胸脯,语气坚定,眼中满是果敢与自信。
“好,刘将军勇气可嘉,不愧是我军中猛将!”陈十三赞许地点点头,接着高声下令,“邢道荣!”
“在!”邢道荣声如洪钟,精神抖擞地应道。
“你率本部人马,与刘将军一同前往!务必全力协助刘将军,拿下胡县!”陈十三神色冷峻,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邢道荣领命后,立刻勒马返回自己所部,大手一挥,带着麾下士兵,如猛虎下山般,跟着刘勇一起加快行军速度,朝着胡县疾驰而去。
刘勇与邢道荣领兵一路疾行,不多时,便远远望见了胡县的轮廓。只见那城墙高耸,在夕阳的余晖下投下长长的影子,然而城墙上的守卫却稀稀拉拉,显得十分松懈。刘勇心中暗自欣喜,觉得这座县城简直是唾手可得。
二人兵临城下,刘勇催马上前,大声叫阵。城中守将听闻敌军来袭,顿时慌了手脚,在一片慌乱之中,匆忙整顿兵马,登上城墙。那守将神色慌张,却仍强装镇定,扯着嗓子大喊:“何方贼人,竟敢犯我胡县!”刘勇昂首挺胸,高声回道:“吾乃征西将军麾下,今欲取此城,汝若识趣,速速投降,尚可保你性命!”守将冷笑一声,正欲开口反击。
就在这时,城中百姓纷纷涌上街头,呼喊着不愿再打仗,哀求守将开城投降。原来此地久经战乱,百姓们饱受疾苦,早已对战争深恶痛绝,生活苦不堪言。守将见状,望着城中百姓那一张张满是疲惫与恐惧的面容,犹豫再三,最终长叹一声,心中防线彻底崩塌,缓缓放下手中武器,表示愿意开城迎接。
二人见守将亲自走下城楼,打开城门,心中一喜,不疑有他,转身朝着身后军队大声喊道:“进城!”
一时间,马蹄声、兵士行军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震起一阵阵烟尘。大军有条不紊地缓步走进了胡县县城。
待二人进入县城后,立刻命手下士卒不得欺压当地百姓,严正军纪,将士兵归拢在县城一角安营扎寨,又选派快马,向即将到来的陈十三报信。
不多时,陈十三接到了二人送来的信件。他拆开信件,快速浏览一番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将信递到了一旁杜玄良跟前。杜玄良心领神会,接过信件,逐字逐句地细细扫过,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笑着说道:“恭喜主公,胡县已降,我军在这凉州有了一处落脚之地!”
“嗯,不错。传令三军,加速行军,务必在黄昏时分赶到胡县!”陈十三兴奋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军令一下达,整个正在行军的大军顿时如被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步伐加快,疾走起来,行军速度比平时快了不少。
就在陈十三下令疾行军的时候,打前军中一人骑着快马,风驰电掣般来到陈十三跟前,抱拳行礼,神色匆匆地说道:“主公,我军右翼十里处,有一队骑兵正逐渐接近我军!”
陈十三听闻来报,心中顿生疑惑,喃喃自语道:“此处竟会有一队骑兵!”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杜玄良,眼中满是询问之意。
杜玄良见陈十三看向自己,心领神会,靠近了一点,在陈十三耳边低声说道:“将军可命林将军率兵拦下来骑,问清来路。若是敌兵,可再派三刀将军率精骑百人,绕至其右翼......”
“好,就依先生所言。”陈十三果断地点点头,立刻命来人前去传令。
林冲接到陈十三命令之后,精神一振,立刻领着自己所部,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那一队骑军而去。
待距离骑军不远处时,林冲抬手有力地一挥,示意士兵排开阵势。一排排士兵训练有素,迅速而有序地按着平日训练时的要求,结成了方阵,严阵以待,目光紧紧盯着对面即将接近的骑兵。
林冲勒马驻在军阵前,身姿挺拔,手中长枪如标枪般挺立,大声喝到:“来军是何人所部?速速报上名来!”
来军听见有人叫喊,立刻勒住马匹,仔细打量着林冲身后整齐有序的军阵。见其军容严整,气势不凡,自知不可硬撼,便立刻高声喊到:“我乃是武威守备麾下樊靖,听探马来报此处有军队行军,不知将军是何人啊!”
“我乃征西将军陈十三麾下先锋官林冲,尔等勿再往前,莫要搅扰大军行军!”林冲声若洪钟,语气威严。
樊靖听闻是征西将军在此行军,又看了看前方军阵前威风凛凛的林冲,心中暗忖,此人不好对付,便立刻打马回转,朝着武威方向匆匆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