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动蝉,单手持缰绳,高高站立在马背上,掐腰大笑着说;“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六姐七姐八姐,让她华梓媚知道知道,只有马行,人不行,那还是不行的。
哈哈哈哈哈哈,今天我就要她学狗叫,黑狗白狗斑点狗,我都见过,唯独这红色的狗没见过,我很想看看红色的狗是怎么叫的,哈哈哈哈……”
八匹乌骓战马上八个面带戏谑的女子,齐齐对着华梓媚吹了个口哨。
然后,一个穿的花花绿绿骑术服的女子,笑道;“华家小妹,今天你要是能破了我们这马阵,那就算你赢?
破不了我们的马阵,嘿嘿,那我们就给你玩个游戏。
我们说;红色的狗怎么叫?你就要连接三声狗叫………”
“你们,你们以多欺少,恃强凌弱,算什么大女人?”
华梓媚梗着脖子大声嚷嚷道。
“呵呵~,咱谁也别膈应谁,你一个女郎,欺负我家小弟,你算什女人?………”
说话的是,柳动蝉的八姐,柳动意。
只要上了赛场,过程中有什么意外情况,都不会有人插手,只能靠自己如克服困难,最终拿到彩头的就是赢家。
往年的赛马节上,也有,临时组成小队,对抗其他人,如果这个小队全员坚持到最后,那就在彩头前,各凭本事,夺得彩头,就是最终的魁首。
所以,柳家八姐妹的这种行为,只会是给观赛的百姓和牧民们增添看头,并不算违规。
而倒霉的华梓媚,她是叫天天不理,叫地地不应。
只能隔着人群,看着,一脸得意忘形的柳动蝉,快速的靠近彩头,纯金打造的格桑花。
忽然,就在柳动蝉即将飞马衔花成功的那一瞬,眼前一花,竟是被别人捷足先登,眼看到嘴的格桑花,就这样不翼而飞。
他一愣,猛然看向敢在他虎口夺花的人,随即他疑惑的问;“你谁?报上名来,让小爷知道输在何人手上。”
来人,口中衔着一朵碧玉翡翠为枝,纯金融炼精雕细琢而成的格桑花。
他胯下雪白无一丝杂色的纯种,雪龙驹。
手中一杆银枪,枪尖上的银芒,冷厉肃杀。
一双狂妄不羁的瑞凤眼,斜睨柳动蝉,继而,抬手取下口中花朵,不屑冷哼;“哼,你还没资格知晓我的名讳。”
说罢,他旋身稳坐马背,脚下用力一夹马腹,“驾~”
“哦吼吼吼吼~,今年的魁首诞生了,竟然还是个如此英俊潇洒的小郎君,呦~”
周围赛场边的百姓和牧民们兴高采烈的欢呼着!
在万人欢呼雀跃的欢呼声中,雪龙驹向着高台极速狂奔。
快要接近高台时,雪龙驹背上的人,手中的格桑花枝夹带着强大的内力,飞射向高坐上的徐子萱。
银枪犹如一条银龙,他瞬间腾空而起,直指高台上坐着的徐子萱。
那浑厚刚猛的内力,灌于银枪之上,威力成倍叠加。
徐子萱眼眸陡然一沉,双手聚集内力,一手接住格桑花,一手抵在枪尖前,两人强大的内力,将周围的物体掀飞。
包括那些不会武功的官僚,和刚才被落霞一巴掌拍飞,身受重伤,被人扶着的周旋。
“呵,谢小将军,好大的怨气啊!”徐子萱皱眉道。
“徐子萱,把我的人,交出来,不然,今天咱谁也别好过。
抢我谢家的人,竟然还大放厥词,你是欺我谢家无人不成?”谢景烨冷声道。
徐子瑄哈哈一笑,不惧威胁的说;“既然,你谢家不想讲道理,那咱就讲武力。
你说,我徐子瑄欺你?
我自诩,从客观的角度,与你们说清事情原委,如果这也叫欺你,那,我便是欺了,你谢景烨,又能奈我何?”
“圣旨到~~”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档口,一声高唱从高台下传来。
徐子萱和谢景烨同时一愣,继而侧头看向,急步而来手捧明黄锦布圣旨的,宫奴。
“哎呦,徐刺史,谢小将军,你们这,怎么还打起来了呢?”
徐子萱,道;“侍官,这是?”
宫奴侍官笑的,一脸褶子,随即她高声唱和道;“青州刺史徐子萱,接旨~”
徐子萱,先是看一眼,谢景烨,然后二人同时收手。
徐子萱撩袍跪下。
宫奴侍官,恭敬的展开圣旨,开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青州刺史,与社稷有功,青州在爱卿的治理下,风调雨顺,百姓安居,朕心甚慰。
又听闻,爱卿之胞弟日前喜结良缘,可喜可贺。
故而,特赐爱卿之胞弟,黄金千两,绫罗绸缎百匹,珠宝首饰十匣……………”
这一长串的赏赐,让徐子萱皱眉,更让谢景烨恼火。
徐子萱,心中隐隐觉得这事情有哪里不对劲,这圣旨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和谢景烨前后脚来,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可,圣旨下都下了,她又不能不接,故而,她只能,叩头谢恩,接下圣旨。
然后,命人带使者们回城安顿。
走之前,那个宣旨的宫奴,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神情僵硬的谢景烨,然后才转身跟着徐子萱的人,回城。
一旁的谢景烨双拳攥的死紧,他不知皇上是明知这婚事的原委,还是并不知这其中的复杂。
【若是皇上明知道,徐子言的新婚妻主是姬家女,还下这道圣旨,那她的寓意……便是在明着敲打谢家,也同时是在警告谢家人。】
思及此,谢景烨神情怔忪,【可那又如何,难道,我谢氏就活该世世代代承受着阳毒之苦,只能苟活短短二十余载么?凭什么?
我谢氏族人,想活着,又有什么错?
那些别人眼中的荣华富贵,我谢氏根本不稀罕,我谢氏,只是为了天下大义,才一代代的置身沙场,为国尽忠。
可……陛下,她,既要用我谢氏,却又不容我谢氏啊!】
谢景烨,苦笑一声,踉跄的后退一步,讽刺的看着宫奴侍官离开的背影。
却不期然的对上一旁携手而立的一双男女。
继而,他心中更是苍凉,悲愤的低吼道;“为何?这大衍要我谢氏守,却又不容我谢氏活,为什么?为什么?
战场上,我谢氏族人前赴后继的死守疆土,朝堂上,我谢氏不遗余力的助陛下稳固皇权,可到头来,我们只是想活下去,她都不允许!
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徐子萱看一眼走远的那些,前来宣旨的皇宫使者们。
她道;“道理很简单,你谢氏威望太高,被天家猜忌了呗!
荣华富贵,和长命百岁,两者,你谢氏不能兼得,陛下不许。
因为,左相明令,便是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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