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面,一个医生正在不断地指责陶金。
“哎呀,我说你这个男朋友是怎么搞的,你现在应该做的是爱她,关心她,呵护她,她有很严重的心脏病,受不了刺激你不知道吗?”
“是是,对不起。”陶金任凭医生怪罪,他心里确实也有些愧疚,他刚才只是下意识拒绝了心凌,可等他反应过来心凌的心脏受不了刺激时,已经来不及把话收回了。
“这种急性心脏病我们也只能尽力,剩下的就靠她自己的求生欲望了。”
“那需要多大的求生欲望才行?”陶金追问道。
“如果需要的求生欲望有这么大,”医生比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圈,然后又掐住小拇指的指尖给陶金展示,“那她现在的求生欲望就只有这么大。”
“医生你比喻的还真形象啊。”
陶金吐槽了一句,告别医生回到病房中。
陶金拿起心凌的一只手握在手心里,看着她似蹙非蹙的病容,确实感到了些许心疼。
陶金不像关谷神奇,他现在就知道心凌的家庭状况。
心凌的父母十年前离异,然后又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把她抛下不管,只给她留下了这个遗传性的心脏病,她只好独自来到这个城市打拼,也没有什么朋友,可以说不是孤儿,胜似孤儿。
“心凌,刚才医生跟我说,你需要很大的求生欲望才能醒过来。”陶金握着心凌的手,缓缓讲述道。
“我很想你醒过来,但是我并不想欺骗你。
你说的没错,女人的第一次,确实是最宝贵的东西,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随随便便的就这么接受。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愿意这么做,但我是个孤儿,多少也能猜出你可能的情况。
所以,我向你保证,在你醒来之后,我绝不会不管你,愿意成为你的依靠。”
陶金握着心凌的手说了很多话,可病床上的心凌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陶金没有注意到,在他说话时,心凌的监护仪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陶金在医院一直守了三天,期间不断陪着心凌说话,希望她能够醒来,可是三天过去,心凌的检查报告一点变化也没有,陶金明白,也许心凌会和原剧情中一样,在床上躺一整年。
在跟医生确定,心凌就是成为了植物人之后,陶金没有一直陪下去,而是先去给医院预存了一笔住院费,又给心凌找了两个护工轮流照顾她。
最后离开医院之前,陶金握住心凌的手,在她耳边说道:“心凌,你在这里安心躺着,我会经常来看你,希望等有一天我过来,是你亲自下床接待我。”
之后,陶金便离开了医院,回到公寓,陶金查看了一下银行卡余额,发现昨天刚到手的五万块钱,全都用来支付心凌的治疗费用了。
包括预付的住院费,长期护理费,各种检查药物的费用,以及那两个护工的工资,一天下来,五万块钱基本不剩多少了。
“这钱还真是不禁花,看来,拍卖高价值古董的事情,需要提上日程了。”陶金看着墙边架子上的古董,自言自语道。
陶金翻出一个笔记本,看着上面他提前查好的各大公司拍卖专场时间,选了一场规模较大的场次,时间就在这个月月底。
如今陶金手里没什么钱,刚过了几天,也不好再去那个收藏家那里卖古董,他又懒得去找新客户,索性先回武林外传的世界待几天,等快到拍卖会再回来。
想到就做,陶金换回古装,推开门回到了七侠镇的家中,在穿过门的时候,他感知到七侠镇这边的世界才过了两天,看来两边世界的时间流速又乱了。
来到同福客栈,刚一进门,陶金就看到白展堂只穿着一身里衣背对着他,站在那张水曲柳台面前边。
再往里看,客栈的其他人都坐在侧边,而白展堂的对面,则是坐着一个陶金没见过的老太太。
走近两步,陶金这才看清楚,白展堂和那老太太面前各自摆放着一只骰盅,原来他们正在摇骰子赌博。
听到背后有人过来,白展堂回头查看,见是陶金,他热情地招呼了一声:“呦,陶先生来了,您要吃饭的话就稍等一会儿,要不,您也一起来玩玩?”
见白展堂邀请自己,陶金摇了摇头,坚定地拒绝道:“不了,我讨厌赌博,赌狗不得好死。”
“嗨,我们就是随便玩玩,小赌怡情,大赌才伤身。”
白展堂见陶金不愿意参与,便直接转回身,继续和那老太太赌起来。
“来,老太太,你还要不要加码?”
“你把所有的东西都输给我了,还有什么能赌的?”
“还有我这一辈子!”白展堂一拍桌子,大声吼道。
陶金见状,赶紧叫过吕秀才询问道:“怎么回事,都把一辈子压上了,还叫随便玩玩?”
“老白他是输上头了,是这样的。”
吕秀才给陶金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原来昨天白展堂哄骗李大嘴赌博,赢了他一袋子地瓜干,和一堆其他东西,大嘴东西不够,只好回家去取。
结果李大嘴的老娘跟着他一起来,叫来邢捕头把白展堂和李大嘴一起带进衙门里打了一顿板子。
从衙门出来的白展堂为了找回面子,在老太太的刺激下又开始赌了起来,结果玩了一晚上的麻将,白展堂一局都没赢,不光把赢李大嘴和郭芙蓉的东西全都输了回去,还搭上了自己的几个月苦力。
再然后,白展堂觉得玩麻将不顺,就提议换成摇骰子,可还是一局都没赢,赌注越输越多,直到陶金进来的时候,白展堂已经把自己能赌的东西全都输出去了。
只见白展堂说完了赌注,直接打开了骰盅,三个六点朝上,让白展堂是喜极而泣,大声喊道:“我看你还怎么出老千,我还要加注!”
“你要加什么?”李大嘴的老娘很是平静。
“我要把我之前输的全都加上,一把定输赢。”
“好,”李大嘴的老娘一拍桌子,应了下来,接着反问道:“可是,你要是输了,拿什么来赔?”
“用我这条命!”白展堂已经是输红了眼睛,把自己的命都压了上去。
“好,那就下辈子见吧!”
老太太伸手把骰盅一揭,只见其中两颗骰子也是六点朝上,而另外一颗,竟然一分为二,一面是六点,而另外一面,则是一点朝上,加起来的总数,刚好比白展堂的三个六多一点。
“是我输了。”
白展堂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生无可恋地说道,不过他倒是也算个汉子,愿赌服输,表示自己的命就是对方的了。
可李大嘴的老娘却没有要白展堂的命,而是开口让白展堂把右手留下。
最后,在白展堂心惊胆颤的哀嚎之下,才发现老太太只是开了一个玩笑,并没有真的砍下他的手。
“你一直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可是赌博就是赌博,赢的人还想赢,输的人也总想着翻盘,一旦赌上头了,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老太太给白展堂他们说了一些道理,又看向陶金的方向,“就像这位先生方才说的,赌狗不得好死啊。”
“是,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赌博了。”白展堂在生死一中走了一遭,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道。
“那就好,咱们俩的账,一笔勾销了。”老太太表情一变,笑眯眯地说道。
临走之前,白展堂跪地求问老太太的身份,众人这才知道,她竟然就是传说中的断指轩辕。
她一生之中只输过一次,被人砍掉了一根手指,不过她原本的左手是六指,所以才没有被人发现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