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过层层云雾,给天机谷的山巅镀上了一层金边。
我躲在圣女峰的暗处,远远瞧见天机道长身着暗紫色道袍,衣摆的符文在风中若隐若现,好似随时都会腾飞。
他身旁的刘峰主穿着华丽锦衣,腰间玉佩闪闪发光。
身后,十大弟子苗阿伟、龙傲天等人整齐排列,气场十足。
他们在谷口的开阔地布下困龙阵。
天机道长双手在空中飞速舞动,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召唤着某种神秘力量。
其他人也不甘示弱,各自施展独特的手势,有的双手交叉快速旋转,有的单手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
一时间,地面开始微微颤抖,像是沉睡的巨兽即将苏醒。
紧接着,一块块石头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缓缓从地面升起。
这些石头不再是普通的石头,它们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在空中有序地排列成奇异而复杂的形状。
有的石头相互交织,形成螺旋状的图案;有的则整齐地排列成菱形方阵。
与此同时,一道道光芒从石头中散发出来,红的似火,蓝的如冰,绿的像林 。
这些光芒相互交织、缠绕,逐渐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光罩。
光罩上闪烁着神秘的符文,符文不断流动、变化,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咒语。
这光罩将整个开阔地笼罩其中,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任何闯入者都将被困于此,插翅难逃 。
天机道长抚着山羊胡,和刘峰主对视一眼后,两人放声大笑。
那笑声在山谷里来回激荡,惊飞了一群鸟儿。
“这次定要让来犯之敌化为灰烬,灰飞烟灭!”天机道长一脸得意地叫嚷着。
刘峰主眼中闪过好奇,急忙凑上前问:
“道长,这阵有啥玄妙之处?快讲讲!”
天机道长神色一凛,负手而立,活脱脱像个正在揭秘的魔术师:
“这阵叫困龙阵,由十大弟子守住十个方位。进入阵中的人,先是意识模糊,分不清敌友,越是亲近的人,越会当成敌人攻击。到最后,甚至会把自己的魂魄当作敌人,自残到刺心身亡,场面惨烈得很!”
刘峰主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拍手叫好:“妙啊!这阵太绝了!”
可他的眉头很快又皱成了麻花:“但这阵得有人进去才能发挥作用,怎么引他们来呢?这可真让人头疼。”
天机道长狡黠一笑,眼中闪过算计:
“你去连败十次,把柳亭亭他们引到这阵里来。凭你的身份,他们肯定上钩!”
刘峰主一听,脸瞬间拉得老长,满脸不情愿:
“怎么又是我?我好歹是一峰之主,传出去多没面子!”
天机道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般人他们哪会上当?就得你去引诱,他们才会出兵!为了大局,你就牺牲一下!”
刘峰主无奈地叹了口气,像只斗败的公鸡,带着二十个护卫朝圣女峰来了。
此时,圣女峰上,柳亭亭听闻刘峰主来挑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刘峰主昨天丢了面子,今天肯定是来找回场子的。哼,没那么容易!”
何妙妙双手抱胸,跃跃欲试:“我去把他抓上来,让他知道咱们圣女峰的厉害!”
我扮成丑丑姑娘站了出来,手朝天一指,脸上摆出一个怪异至极的表情,眼睛斜着,嘴巴咧到耳根,舌头伸得老长。
柳亭亭和何妙妙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大笑起来。
柳亭亭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好,丑丑姑娘,就派你去,好好戏耍一下刘峰主,让他知道咱们圣女峰不是好惹的!”
我点点头,带着两个女仆来到圣女峰山门口。
柳亭亭、何妙妙和一众弟子聚在山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山下,就等着看我怎么暴打刘峰主。
刘峰主双手叉腰,站在阵前得意洋洋,活像只骄傲的大公鸡。
看到我又来了,他脸色瞬间煞白,眼中闪过惊恐。
但很快,他又恢复常态,脸上挂着嘲讽的笑:
“圣女峰改名叫丑女峰了?怎么派你这个丑女来应战?赶紧投降!不然让你去地府挑大粪,天天和妖魔鬼怪打交道!”
那家伙还在我耳边叽叽歪歪,我眼皮都没抬一下,心里想着:
“这人可真够烦的,当我是软柿子随便捏呢?看我怎么治治你。”
于是,我卯足了劲儿,冲他做了个鬼脸。
我眼睛瞪得像铜铃,还故意斗鸡眼,黑眼球都快对上了 ,鼻孔撑得老大,像两个黑洞,嘴巴咧到耳根子,舌头伸得老长,还滴着口水,脸上的肌肉都扭曲得不成样子。
心里暗自得意:“哼,我这鬼脸一出,谁与争锋,不把你吓个半死才怪!”
刘峰主和他身后那二十名步卒,本来还耀武扬威的,结果看到我这鬼脸,就跟被雷劈了似的,浑身猛地一颤,接着抖得像筛糠。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全是惊恐。
有个步卒双腿发软,差点没站稳,结结巴巴地说:
“这……这是人能做出来的表情?简直丑出宇宙边际了,我感觉我的灵魂都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另一个步卒捂着嘴,脸都绿了,难受地大喊:“我的老天爷啊,这丑表情比我吃了十斤臭鸡蛋还让人受不了,我胃里翻江倒海,实在忍不住了!”
说着,就扶着旁边的树,狂吐起来。
我一看这效果,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还装得凶巴巴的,顺手抄起旁边的骷髅头,在空中晃悠了两下,恶狠狠地喊道:
“你们这群胆小鬼,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这骷髅头被我晃得嘎吱嘎吱响,更是给这诡异又搞笑的气氛添了一把火。
刘峰主眼睛瞪得滚圆,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心里想着:
“这哪是什么人,简直是个丑八怪怪物,再不走,我这条老命可就交代在这儿了!”
想到这儿,他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大喊一声:“兄弟们,快跑啊!”
带头转身就跑,那速度,比被狼追的兔子还快。
他的那些手下见状,也跟丢了魂似的,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
“救命啊,这丑东西太可怕了!”
一群人慌不择路,摔倒了好几个,爬起来接着跑,那场面混乱又搞笑。
我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心里暗自嘀咕:“这也太假了吧?我还没动手呢。难道想引我进陷阱?肯定有猫腻!”
思索片刻,我有了主意,转身对两个女仆吩咐了一番。
两个女仆先是一愣,接着捂着嘴偷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随后,她们快步离开。
过了一会儿,赶着百只牛羊鸡鸭浩浩荡荡地回来了。
这些牛羊鸡鸭乱成一团,跟刚从菜市场放出来似的。
我指挥着队伍,对两个女仆说:“你们在前面开路,我在后面跟着。咱们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于是,我们赶着这群牛羊鸡鸭,朝天机老道的大阵走去。
天机谷这边,天机道长和十大弟子远远看到这一幕,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龙傲天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指着远处喊道:
“这是什么情况?刘峰主,让你引敌人来,怎么引来一群鸡鸭?你是不是糊涂了?”
刘峰主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像个熟透的番茄。
天机道长看着这浩浩荡荡的“鸡鸭大军”,也是一脸茫然,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这……这是来给我们送粮草的?到底搞什么名堂?”
我没吭声,赶着牛羊鸡鸭就往大阵里冲,自己和两个女仆猫着腰躲在大阵一旁,准备看大戏。
牛羊一进阵,便受大阵影响,顿时神志不清,它们就跟被施了魔法似的,瞬间疯狂起来。
公羊双眼通红,像两个燃烧的火球,猛地撞向母羊,母羊也不甘示弱,反身顶撞,羊角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密集的鼓点。
公牛更疯狂,朝着母牛猛撞,有的牛角都被撞断,鲜血直流,洒在地上像一朵朵红梅。
公鸡飞到母鸡身上,用爪子拼命抓挠,母鸡咯咯乱叫,羽毛四处飞舞。
公鸭追着母鸭一顿乱戳,整个大阵乱得像一锅粥,比菜市场还热闹。
天机道长气得吹胡子瞪眼,双手握拳,身体微微颤抖,像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龙傲天和苗翠花先是一愣,接着捂着肚子狂笑起来。
龙傲天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阵中的混乱场景:
“哈哈哈,这比我看过的任何戏都精彩!简直就是一场闹剧!”
王花和苗阿伟早把战斗抛到脑后,脱离大阵,躲在角落笑得直跺脚。
苗阿伟笑得喘不过气来:
“不行了,不行了,这也太好笑了!我肚子都快笑破了!”
刘峰主尴尬得哭笑不得,觉得脸都丢尽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咬咬牙,举刀朝我砍来。
我眼睛一亮,像只敏捷的猴子,灵活地一闪身,然后飞起一脚,直接把刘峰主踢进了大阵。
刘峰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阵中,溅起一片尘土。
这时,牛羊发现从天而降一个异物,以为是敌人,纷纷扑了过去。
牛用角顶,羊用头撞,刘峰主瞬间陷入绝境。
他被牛顶得像空中飞人,又被羊抵得内脏剧痛,哇哇大叫,却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他拼尽全力喊道:“老道,老道救我!我快不行了!”
天机道长吓傻了,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他瞧着刘峰主在那阵法里的惨样,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心里那叫一个纠结:
“这可咋整,再这么下去,刘峰主非得被折腾散架不可!”
牙一咬,心一横,狠狠跺了下脚,把阵法给收了。
谁能想到,那些发了疯的牛羊鸡鸭跟吃了火药似的,怒气还没消呢,脑袋一甩,齐刷刷地朝天机谷十大弟子扑了过去。
这一下,可把十大弟子吓得魂飞魄散。
龙傲天本来还在那装酷,结果一头牛跟发了狂的坦克似的,直冲着他就来了。
他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脸瞬间白得像纸,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
“妈呀,这牛咋跟疯了似的!”
那两条腿捣鼓得比缝纫机还快,可还是差点被牛给顶飞。
最后实在没辙,瞅见旁边有棵大树,跟猴子似的“噌噌”就爬了上去,骑在树杈上。
还嘴硬呢,冲着下面的牛挥舞着拳头大喊:
“你这臭牛,有本事你上来啊!等你上来,看我不把你揍成牛肉干!”
可那牛却守在树下乱撞,就是不肯走。
龙傲天把那胸脯拍得震天响,可心里慌得很,手紧紧抓着树枝,指关节都泛白了。
苗阿伟这边也好不到哪去,一只羊跟抽风了似的,一角挑他到背上,颠着他满山跑。
他的脸被颠得一会儿青一会儿紫,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被颠成两截了,嘴里不停地求饶:
“羊大爷,我错了,我真错了!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再也不敢惹您了!”
可那羊哪管他这套,跑得更欢实了,苗阿伟只能一边哭爹喊娘,一边拼命抓住羊毛,两只胳膊在空中乱挥,活像只断了线的风筝。
再看苗翠花,被两只大公鸡追得满世界乱窜。
那两只公鸡跟个战斗机似的,扑腾着翅膀,尖尖的嘴一下一下地啄她。
苗翠花的脸被啄得全是小红点,跟长了一脸麻子似的。
她一边跑一边用手在脸上乱舞,头发也乱成了鸡窝,扯着嗓子喊:
“大哥,不,鸡大哥,我错啦!您别啄我这张脸啦,再啄就没法见人啦!”
那声音又尖又细,都快破音了。
刘海最惨,被五只母鸭团团围住,用硬啃啄他。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整个人都懵圈了。
他眼睛里全是绝望,双手摊开,嘴里嘟囔着:
“这叫什么事儿啊!我今天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正说着,一只母鸭扑棱棱飞到了他头上,还舒舒服服地蹲下,准备在那做窝。
刘海的脸瞬间扭曲成了麻花,欲哭无泪,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母鸭在他头上折腾,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我和两个女仆,还有前来助阵的柳亭亭等人,看着这混乱又搞笑的场景,笑得前仰后合。
柳亭亭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丑丑姑娘,你这牛羊鸡鸭大军可立了大功!简直是立下汗马功劳!”
众人的笑声在山谷里回荡,久久不散,感觉都能把山谷震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