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艺超群的二虎相争,很快就有一方败下阵来。
只见鹤言踩着苏萧的脊背,一手则攥紧了长戟。
“杀了我!”
身体似有万座大山压下般的沉重无力,武器也被人控制的死死的。
本就抱着必死心态前来的小吕布放弃了挣扎,并要鹤言给他个痛快。
可鹤言却迟迟不动手。
“怎么?你是怕了小爷吗?哈哈哈哈!”
他现在只求一死,如此身为雨祈洲总督的父亲苏哲,才会同鹤言死战。
任凭他如何刺激,鹤言都不为所动。
“我还能看不出你就这点小伎俩?杀了你,你爹岂不是要跟我拼命?”
鹤言阴冷的笑了几声接着道。
“我有你这个大孝子在手上,你爹不得开城请降啊?来人!”
大喊一声,几位士兵纷纷上前。
“把他给我绑紧实咯,带着一起进雨祈洲了。”
果真有了小吕布作为人质,鹤言与大军是处处皆降。
很快就要抵达雨祈洲的洲城。
在边郊,也有数十万将士埋藏于此。
他们面色凶恶,手里的枪械在阳光的照耀下也发出夺命的光泽。
准备为总督苏哲洗去耻辱的将士们背城一战,即便对立的大军人数在他们之上,他们也毫不惧怯。
这雨祈洲,真不能与鹤言之前攻下的几个洲相论。
别处是军无战意,可这些将士却是散发着视死如归的气场。
能不战自然最好。
于是鹤言便要士兵将苏萧推到前方。
“你们看看,这是谁!”
他一声高喊,雨祈洲的众位将士纷纷将目光聚焦在阵前那个熟悉的青年身上。
“啊?是少爷!”
他们无不惊讶,同时握枪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虽然这苏氏父子有些阴鸷,但对待弟兄们这块是没话说的。
不然他们也不会要与纵横天下的鹤言坚决为敌。
“都给我开枪啊!”
小吕布见自己的士兵们很是犹豫,他便大声急促着。
可将士们却并未遵令。
这都是因为他被挟持着。
“都不想闹个鱼死网破的话就扔掉手里的武器。”
众人迟疑片刻,接着无奈的哀叹连连。
一把把崭新的步枪,也就被放在了地上。
“你们要违抗军令吗!”
小吕布气裂了,可他被紧捆的是动也动不了。
“看起来你还蛮有威望的。”
像是讥讽一般的话语令小吕布转头恶狠狠的看向鹤言。
他误以为鹤言是在嘲讽他指挥不动大军。
可实际人家确实是在夸他。
这么多人因他一个人而放下武器,这还不算是威望高吗?
“你也不要那样的看着我,你是打不过我的。”
说罢鹤言又朝众人大声道。
“不想他死的话,就都给我返回洲城里,叫你们苏大人出城请降,我保他二人性命无忧。”
话音落下,只见众人返回洲城,还时不时的回望苏萧。
鹤言没有杀死苏萧是明智的。
一枪未开,就已决定了战局。
等了大约半小时,一慌里慌张的老头一路小跑,嘴里还声唤着儿子的姓名。
“萧儿!萧儿!”
那是苏萧最熟悉的声音。
“爹!”
他是个孝子,听见父亲的声音,脸上就不由自主的挂着你笑意。
可今非昔比,自己又又落到了鹤言的手里。
“爹!你别过来!快回城里备战!与他决一死战!”
可苏哲并未听取儿子的意见,他依旧小跑着,随后孤身来到了鹤言的大军前抱住了人高马大的儿子。
“儿啊,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爹!呜呜呜…”
苏哲的声音透露出他的安心,而狂傲的小吕布也落下了悔恨的泪水。
与其被擒,真不如在察觉要被的时刻自我了断。
这父慈子孝的感人场面也感动了鹤言。
只见他拔出枪抵在了苏哲的脑门上。
“别杀我爹!要杀就杀我!”
苏萧冲鹤言怒吼的同时奋力挣脱着绳索,可无论再怎么施力,绑紧自己的绳索都没有丝毫要断裂的迹象。
“鹤大人!我为犬子的冲动向您道歉,要杀您就杀了我,请不要伤了他…”
苏哲抹着眼泪,并跪地向鹤言恳求道。
这场景鹤言已经见过一次了,按理说他会毫不犹豫的要二人死,而不是满足谁的奢望。
但今非昔比,自己虽有生杀大权,但同样也得权衡在动手后所要承担的风险。
杀了这对父子,雨祈洲的将士就会以复仇为动力拼命抵抗。
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他合上眼,随后扬起嘴角。
“苏大人,之前咱们是怎么说的?只要你不为难我,我也不会为难你。”
“是犬子不对,他不敢瞒着我私自找您的麻烦。”
苏哲卑微道,可小吕布却质疑道。
“你要攻打我雨祈洲,难道要我父子束手待毙等你来杀吗!”
“西南结盟的三洲总督,我不都降级继续录用了?谁说我就非得要大开杀戒的。”
“哼!谁知道你会不会用诡计杀了他们!”
这可真是乌有子虚的诬告,他们是做出了抵抗,但在不敌后都自主出城请降。
杀了降者有损名声,这会告诉其他总督,只有誓死抵抗一条路,才有可能从逃离鹤言的魔爪。
那鹤言可就真成了世人眼中的暴君。
只为一时之快,反而断了自己的名望,完全没必要。
更何况,将这些原本封疆大吏妥善安排,也能俘获各地的民心。
所以现在鹤言觉得很是委屈。
“那我今就再开恩一次,放了你们这对苦命的父子。”
将手枪收回的鹤言目视前方。
“你年轻气盛,会犯错很正常,但是事不过三,你可不要执意寻死哦。”
锋利的刃段轻松将麻绳斩断,得到自由的小吕布不解的望着鹤言。
“你…你真放我父子二人走?”
“不放你们走?难道还留你过年不成。”
小吕布很是茫然,父亲苏哲却一个劲的磕头谢恩着。
“谢鹤大人不杀之恩!萧儿!你也快谢谢鹤大人!”
目光呆滞的他被父亲着拽了几下衣袖,随后也缓慢的跪倒在地。
“谢鹤大人留我父子性命!”
上一次向鹤言叩首,苏萧只觉得憋屈,但这一次是发自肺腑的感激着。
“好了好了,苏大人,我想要什么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