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柳芙蓉一脸惊慌甩开二人,眼泪簌簌掉落,她拼命摇头否认:“夫君,我没有,我没有,是苏漓……苏漓,对!是苏漓那贱人害我,是她害我!夫君,你要为我做主啊,夫君……”
柳芙蓉边哭边想扑进冀景旭怀里,冀景旭紧紧蹙起眉头,一脸厌恶躲开。
“夫君?”柳芙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很快,她便反应过来。
她了解男人,也了解她的夫君,不管是谁陷害她,只要她和别人已经……夫君必不会原谅她,即便原谅了她,也必然会嫌弃她。
所以她不能,她不能承认她已经失了身的事实。
“夫君,你相信我,我没有,我跟他什么都没发生,是苏漓那贱人要陷害我,是她把我骗到这里来的,是她!”
“你还想骗我,好端端的,她为何要陷害你,陷害你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见冀景旭仍旧不为所动,柳芙蓉又连忙道:“夫君,你想想,苏漓那贱人本就与我不和,又跟冀亭佑关系那么好,她一定是想替冀亭佑和许柔宁出气,这才想了如此恶毒的法子,想让你我二人离心啊,夫君!”
“而且,若我真要与人私会,又怎能会蠢到在府中,在这个地方,这不是等着别人发现吗?夫君!”
冀景旭听完才逐渐冷静下来。
没错!
她说得没错,明知这段日子留香院十二时辰都会有人在这里制香,她若真要与人私会,又怎么会选在这个地方。
但……
“你与那人……”
“没有……”柳芙蓉连忙否认,“我一进来便打晕了他,我吓坏了,正想出去,夫君便进来了……”
“你相信我,真的没有,若夫君不信我,我愿以死明志!”
说着就要往墙上撞去。
冀景旭蹙起眉头立刻拦住了她。
“夫君……”
柳芙蓉以为他已经相信了她,顺势倒在他怀中悲痛大哭,眼里蓄满对苏漓的痛恨,“夫君,那贱人害得我差点失身,你要替我做主,你要替我做主啊,呜呜呜……”
“你放心,我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也替他自己讨回公道。
冀冀旭是相信了她没有与人私会,但来通知他的侍女已经将她们看见的一切告知了他。
柳芙蓉根本就已经失了身。
但,柳芙蓉如今是他的正妻,苏漓如此欺辱她,便等于在欺辱他冀景旭。
裴冀还没正式认祖归宗,她还不是世子夫人呢,竟如此嚣张,容不得人。
他,必不会放过她!
还有,冀景旭看向地上那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这个人的存在,是他的耻辱!
他亦不会放过!
他语气冷冷道:“你们,带夫人出去。”
“是。”
两个侍女连忙替柳芙蓉整理衣裳头发。
虽然她们不确定二爷是否真的相信了夫人。
毕竟之前巧慧可是说得清清楚楚,夫人与人苟合,留香院的十几制香丫鬟都亲眼看见了。
但二爷发话,她们自不敢不从,至于巧慧说的事,之后回去再告诉夫人。
整理好仪容后,两个侍女才扶着柳芙蓉出去。
见人离开,冀景旭眼中闪过狠厉,举起一旁的花几狠狠砸向地上呼呼大睡的男人的脑袋。
男人闷哼一声,一股鲜血自后脑流出,瞬间染红地面。
“你该死!”
冀景旭冷冷看着地上之人,随后扔了花几,走出隔间。
院子外。
金嬷嬷刚刚将留香院所有知情的制香丫鬟遣走,并勒令她们,此事不可外传。
一旦发现,全部发卖!
制香丫鬟刚离开,柳芙蓉便在侍女的搀扶下出了成香室。
看见苏漓,她双眼睁大,冲上去就要打她:“贱人!是你害我,就是你害的我!我要杀了你!”
虽说她已经极力掩饰已经失身的事实,可她毕竟是女人,一个女人无端失去贞洁,且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她又怎能不恨?她又怎么能控制得住!
肖叶立刻挡在苏漓身前,轻飘飘一掌将她推开。
“夫人!”
两个侍女连忙扶住踉跄后退的柳芙蓉。
老夫人面色不虞,斥责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时,冀景旭从屋里出来,愤怒道:“娘,是苏漓将蓉儿骗至留香院,欲要让人毁她清白!这女人心思如此歹毒,我国公府岂能容她为未来的当家主母?还请娘替裴冀做主,将她休弃,赶出国公府!”
苏漓乡野出身,娘家无权无势,又远在千里之外,到时,没有国公府少夫人的身份,他想要她死 ,自是易如反掌。
“你说什么?”
国公夫人和老夫人同时一愣,老夫人更是蹙起眉头,很明显并不相信。
柳芙蓉是什么人他们还不知道吗,日日无事生非,她不害人就不错了。
还有他们这个儿子,为了这女人,早已与他们夫妻离心,说的话,他们又怎么能信?
“是真的老夫人,”柳芙蓉指着苏漓愤恨道,“是她将我骗至留香院的,也是她,欲让那个又老又丑的乞丐污我清白,是她!”
说着屈膝跪地,哭喊道:“求老夫人为我做主啊!呜呜呜……”
都到了这样地步,柳芙蓉还能如此狡辩。
而且,欲要毁她清白?她的清白,还有吗?
苏漓看了眼冀景旭,莫不是她以为,没人看见刚刚那场面?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那她倒要提点提点她了。
她勾起嘴角,不急不缓道:“无证无据,叔母可别诬陷我,倒是叔母你刚刚与人做出那等污秽之事,可是十几个丫鬟都亲眼看见了的。”
“什么!”
果然,柳芙蓉闻言大惊失色,连忙看向冀景旭。
她中了催情香,神智根本不清醒,她根本不知道。
十几个丫鬟都看见了,那夫君他,必然已经知道了。
那她,她该怎么办?
“够了!”冀景旭大怒,欺辱她的妻子不够,如今还要将他的脸面放在地上踩踏,实在忍无可忍!
他双眼通红,死死盯着苏漓:“事情发生的时候,除了制香的丫鬟,你是第一个到这里的人,你倒是说说,大晚上的,无缘无故你为何会来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