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二年(619年)秋,王世充派遣他的堂弟王世辩率领徐州、亳州的军队攻打雍丘。李公逸派人向唐朝求援,唐高祖李渊因为隔着王世充的势力范围,无法救援。
前文中我们讲过,在武德二年(619年)春,当洛阳城中王世充废皇泰主自立为帝、改元开明之际,镇守雍丘的李公逸正经历着人生最重要的选择。这位出身汴州豪族的将领,早年因抵御瓦岗军有功被王世充擢为刺史,却在目睹郑政权\"以术驭下、猜忌滥杀\"的统治后渐生离心。是年三月,李公逸趁王世充与唐军对峙洛阳之机,举雍丘、杞州二城归唐,在汴水之滨树起唐旗,犹如在王世充背后插入一柄利刃。
王世充闻讯震怒,到了十月,“困兽犹斗”的王世充派遣其堂弟王世辩率徐、亳精兵三万进剿李公逸。
王世充在洛阳宫中召见堂弟王世辩命令道:\"徐州、亳州乃我郑国东境重镇,今李公逸叛据雍丘,如芒在背。卿即刻率两州精兵三万,务必拔除此患!\"
王世辩领命而出,七日便点齐徐州、亳州兵马向雍丘进发。徐州(今江苏徐州)位于雍丘东北方向约280公里处,亳州(今安徽亳州)则在雍丘东南约150公里。
郑军\"连营四十里,昼夜急攻\"两路大军呈钳形攻势向雍丘逼近。
雍丘城(今河南杞县)内,李公逸与部将李善行商议对策。李善行忧心忡忡道:\"将军,斥候来报,王世辩大军已过陈留,距我城不足百里。以我雍丘弹丸之地,恐难久持啊。\"
李公逸闻言,稍加思虑,说道:\"速派快马西进,经襄城绕道向长安求援!\"
当信使历经艰险抵达长安时,唐高祖李渊在太极殿召集重臣商议。兵部尚书屈突通进言:\"陛下,雍丘距长安五百余里(约合今270公里),中间隔着王世充控制的伊州(今河南汝州)、襄城(今河南襄城)等七州之地。我军若强行东进,恐遭围点打援啊!\"
在地理方位上,雍丘位于长安正东方向。两地直线距离约270公里,其间要穿越熊耳山、伏牛山余脉,途经的郑国州县包括:伊州(汝州)、襄城、阳翟(今禹州)、新郑等地。这些险要地形和王世充的驻军,构成了阻隔唐军东援的天然屏障。
然唐高祖李渊审时度势,认为\"道阻且长,救之不及\",只得含恨作壁上观。李渊长叹一声,对信使道:\"非朕不救,实乃鞭长莫及。传谕李卿,可相机突围。\"
眼见外援无望,李公逸毅然将守城重任托付族弟李善行,亲自率百余轻骑冒死西奔。这支马摘鸾铃的小队昼伏夜出,却在襄城驿道遭伊州刺史张殷伏击。这位昔日同僚深谙李公逸用兵习惯,早在必经之路布下天罗地网。
被押解至洛阳含嘉殿时,李公逸的囚衣上仍沾着汴水岸的泥土。王世充戟指喝问:\"朕待卿不满,何故叛郑?\"
李公逸昂首答曰:\"吾闻良禽择木,昔从公为诛暴隋,今事唐主为安黎庶。\"
这番掷地有声的回答,刺痛了僭越称帝者的神经。
之后,李公逸被王世充下令斩于洛水之滨,其首级悬于则天门示众三日。
远在雍丘的李善行闻讯悲恸,凭城坚守月余,不久城陷,其率残部巷战至死,践行了\"城存与存,城亡与亡\"的誓言。
唐高祖得报后,含泪对裴寂叹道:\"失此忠良,朕之过也。\"特追赠李公逸为汴州刺史,封其子襄邑公。这段悲壮往事,不仅彰显了隋末乱世中士人的气节选择,更折射出唐初经略中原的艰难,直到武德四年李世民克定洛阳,唐军才在汴水畔为李公逸重立碑碣,上刻\"虽千万人吾往矣\"七个朱红大字,以志其孤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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