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不懂这小警察怎么就阴魂不散了,小虾米一个,能查到什么?
上次的事他已经让人扫尾扫干净了,半点沾不到他身上,对外早就说尹舒薇是被不法分子给诈骗了。
这次是施如雪的事,还能抓了他这个当儿子的不成?
网友真要骂起来,那卖卖惨呗?大家干嘛要网暴一个精神病人?
沈烬真的很讨厌这群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
定定看着夏言,周身的气场都冷下来,沈烬说:“那已经不是你能管的案子了吧?该抓的人都抓了,你私下对我的任何问询我都可以保持沉默。”
沈烬抱臂站在院子里,一脸坚毅,仿佛什么都不可能撬开他蚌壳似的嘴。
夏言:“……”
这傻逼怎么戏这么足?
夏言不去看沈烬,路过对方笑着和郁行止和尹舒薇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吃过早饭了吗?”
郁行止发现这个夏言似乎对自己的热情不大正常,他还是喜欢最开始夏言社恐的样子,不然他的恐铜症就要犯了。
礼貌点点头,没多说。
夏言心想,不愧是郁行止啊,要登上顶峰的男人,就是高冷。
尹舒薇说:“吃过了,你别理那货,昨天被打脑子了可能出了点问题,你来这难不成是为了上次那洞穴的事情?”
夏言点点头,他也就是看见熟人了,才停下来打个招呼:“是的,都查明白了,还有一点点收尾工作。”
寒暄完,就继续开着车朝村里去了。
陆谨铭通过一套步骤残缺的广播体操,向温医生证明了自己没病,终于得到自由。
他看到被全程忽略还被骂了一句的沈烬,笑嘻嘻道:“你可真爱把自己当回事,自作多情也是病,要不叫那医生回来给你扎一下?”
“不必,”沈烬冷声拒绝,“我又没被老婆踹进海里,还冻出老寒腿。”
陆谨铭:“……”
尹舒薇看到了迎面走来,又憔悴又眼里有光的甄导,话在嘴边欲言又止,心里止不住地想,又疯一个?
郁行止在娱乐圈见多识广,最能理解甄导这种精神状态,对尹舒薇解释道:“嘉宾们轮番出事,他担惊受怕,但播放量和热度节节攀升,财源广进。”
尹舒薇:“……”
别的她不知道,能把一群奇葩凑一块的甄导着实是个人才。
甄导又推出了昨天的那块小黑板:“节目组考虑到这些天大家的确很累,今天我们就稍微放松放松,不做劳动,而是体验村中的非遗文化。”
一群人坐在小桌子前,看看上边的卡片,又看看小黑板。
“非遗文化?”林蓉蓉生出了几分兴趣。
姚月莺扯扯嘴角:“还有这么深刻的东西啊,我还以为整期节目纯劳改呢。”
她这几天守在沈烬病床前的时候,甚至都怀疑节目组是不是故意的,以此来响应号召降低离婚率。
尹舒薇问出了很关键的问题:“安全吗?别再把别人房子给拆了。”
“安全,绝对安全,”甄导拍胸脯保证,“这本来就在节目的计划里,我们循序渐进嘛。”
该死的,一开始来的时候就和村里人商量好的,要借节目宣扬他们当地的风俗文化,助力旅游业的展开。
虽然出名是出名了,但却成了癫名在外。
还好尹舒薇上次在镜头前的发挥给力,挽回了一点形象,不然甄导真怕村里人哪天三更半夜站在他床头质问为什么。
揭开小黑板上的幕布,照旧露出三幅图画:随风飘扬的蓝白色扎染布料;织布机下寸寸风格独特的土布;在旋转中从泥到艺术的陶瓷。
“这三样都是当地的特色文化,可惜近年来年轻人逐渐离开故土,很多老手艺正在慢慢没落,做这些的人越来越少了。”
以前村里还有烧窑的地方,人渐渐变少,也就没烧起来过了,搬到镇上去了。
林蓉蓉听到这段故事有点唏嘘:“陶瓷之间的区别还是很大的,我姥姥以前做酸菜用的都是村里自己做的坛子,后来陆续碎了,从网上买回来的坛子,做的酸菜就是很不对味,还很容易坏。”
陆谨铭脸色不太好看,他真搞不明白林蓉蓉在节目上提这些做什么?
好歹是总裁夫人,一会儿要去腌酸菜吗?
不等他开口,尹舒薇附和道:“我懂,好多东西现在做都不是以前的味道了。”
失去的不仅是老手艺,还是童年里的味道。
林蓉蓉看着桌上的卡片:“老一辈人以前的衣服都是自己织,自己做的,这种感觉很不一样。”
甄导说:“那请各位嘉宾自行选择吧,今天就没有所谓的排名先后了。”
姚月莺先开了口:“我想选陶艺,毕竟沈总的头受了点伤,感觉另外两个可能不太合适。”
就坐在那玩泥巴多好啊,省事省心。
这回总不至于闹出什么大事吧?听着就挺安全。
尹舒薇无所谓谁选陶艺,反正她不选,当年搅拌水泥还没搅够吗?生活的历练已经过去,她要享受成功的硕果。
“我想去尝试一下扎染。”尹舒薇点点面前的卡片。
以前就见朋友圈里的人去玩过,染出来的图画还挺有意境的。
“那我们就选这个吧。”尹舒薇选什么,郁行止他就支持什么。
林蓉蓉拿过剩下的那张卡片:“那我就选织布了。”
陆谨铭:“我行动也……”
林蓉蓉微笑:“别说我不爱听的话。”
陆谨铭到底是闭嘴了,主要是觉得昨晚到现在为止的林蓉蓉都不太好沟通,等挑个机会好好聊聊。
三对夫妻都选好各自的项目后,便兵分三路,赶往自己要去的地方。
靠山的地方晚上总会下下雨,今天是个阴天,没那么重的暑气,让人的身心都觉得舒适。
刘老太拿着一把瓜子坐在村口,和几个老姐妹聊天,看着这几个人又要去别人家里了,摇摇头啧啧两声:“不知道谁家要遭罪了哦。”
“得了吧老刘,你还遭罪,可赚回本了,我儿子帮着修你那茅坑都赚了不少。”
“那你请我吃饭。”刘老太毫不客气。
旁边的老太笑了一声,突然低下声音:“对了你们晓得不,山里那俩骨头,找到是谁了,作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