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大一会儿,钟轻语猛地推开了房门,说道:“陆远,都什么时间了,你怎么还不起……”说到一半,她忽然顿住了,因为她察觉到了不对。
陆远冷声道:“出去!”
钟轻语没好气地说道:“哼,有什么吗,我不过是……对了,我看你媳妇哪里,你怎么解释。”
“我叫你出去!”陆远冷哼一声。
钟轻语考虑了一下,自己以后还有事情求他,所以不跟他计较了,直接出了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如烟渐渐醒来,一睁眼便看到了身旁的陆远,还有那紧紧地在攥着自己的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问道:“我没死?”
陆远急忙摇头,说道:“傻瓜,你怎么会死呢,有我在这里,哪怕是阎王都带不走你。”
看着对方认真的样子,柳如烟顿时笑了起来,直笑得满脸泪花,嘴里笑骂道:“你这坏胚,竟说些好听的,都不知道这种话,你都对多少人说过了。”
陆远一脸严肃地说道:“你是第二个。”
这一下,柳如烟猛地咳嗽起来,顿时腹部一副剧痛,似乎在提醒她,自己真的没有死。
说实话,如果没有陆远的话,那么自己绝对是十死无生了,想一想昨天的事情,她便感觉到一阵后怕。
忽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擦干脸上的泪水,怒声问道:“你还记得昨天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你为什么要让他对我动手,你是不是傻?”
“你是最重要的,其他一切都要往后边排。”陆远表情不变得看着柳如烟说道。
下一刻,柳如烟便像是疯了一样,怒斥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昨天不反抗,我就不干净了,你又知不知道,那对我来说,比生命还重要?”
陆远沉默了。
柳如烟继续问道:“你愿意要一个不干净的女人?陆远,你真的太让失望了,你知道吗,我喜欢的是你,哪怕我死,我也不会让别人碰我的,你真以为我柳如烟是那种女人吗。”
“我告诉你,我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男人!”
渐渐地,柳如烟的声音小了下来。
陆远这才开口说道:“我知道,对不起,不过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选,因为你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什么干不干净的,只要你不是自愿的,那我可以不在乎。”
这一刻,柳如烟脸上的愤怒再也绷不住了,只说了一句:“陆远!”然后便泣不成声了。
陆远叹了口气,说道:“不哭了,你现在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得小心一点,我已经叫了救护车,医院里的无菌环境更是和你的疗养,放心一切有我,还有,你现在……”
此时的陆远像一个话痨一般,不厌其烦地说着各种各样的小细节,可是语气却是极其认真,仿佛这是天大的事情一般。
说完之后,他随手播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儿,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赫然是秦建。
陆远二话不说,上去一脚将对方踹翻在地,冷冷地说道:“我让你保护如烟,你就是这么保护的?”
秦建半躺在地上,脸上尽是羞愧之色,嘴里不断地说着:“对不起。”
这一下,柳如烟惊呆了,问道:“陆远这是怎么回事?”
陆远说道:“他还有以前的王瀚,是我从天齐山组织里救出来的,他们两个,一个在保护小若,一个保护你,可是他居然玩忽职守,让你陷入到危险的地步。”
他越说越气氛,又要动手。
柳如烟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陆远一直都在关心自己,甚至在他心里,自己和江若水是一样重的。她急忙阻止了陆远,说道:“你等等,这个不怪他。”
陆远转头看向柳如烟。
“其实,我是去厕所的时候被抓走的,他一个男的,总不可能跟我去厕所吧,所以这件事情不怪他。”柳如烟解释道,她感觉,陆远现在发火的样子太让人害怕了。
陆远犹豫了一下,一把拉起对方,说道:“对不起,我实在是太担心如烟了,你没事吧?”
秦建脸色通红说道:“不,是我保护不力,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情况了。”
“以后,一旦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知道吗?”陆远叮嘱道。
“是!”秦建说道。
柳如烟一脸复杂的看着陆远,她忽然有些搞不清楚了,现在这个冷峻的陆远,还有在自己面前,一脸害羞,却又强撑着,不甘示弱的陆远,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不一会儿,救护车过来了,陆远陪着柳如烟一起去了医院,江若水很是贴心地陪在了一旁。
至于陆远一直在牵着柳如烟的手,三个人都是默契地没有多说。
而军刺一行人正在一旁的派出所旁边站着军姿,看到陆远将柳如烟抱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珠子。
这个,好像,江若水和陆远才是夫妻关系吧,这个柳如烟……
景晨也是惊讶了一下,随后立刻反应了过来,一把捂住了军刺那已经张到一半的嘴,他有种感觉,要是真让他把问题问出来了,自己这一群人,一个都跑不了。
只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陈将军吧嗒着嘴说道:“哎呀,他们年轻人,真是玩得开啊!”
陆远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到了医院,陆远办理好住院手续,将柳如烟太近了病房,然后才松了口气,说道:“小若,你是不是有什么要问的?问吧。”
江若水面无表情的看了陆远一眼,说道:“我没有什么好问的,事情已经很明了,我倒是想听听,你有什么要说的。”
柳如烟在一旁眨巴着眼睛,心脏忽然不争气地乱跳起来,她奢望过,以后陆远会向江若水坦白,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那么快,简直跟做梦一样。
陆远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吗,以前,有一个小丫头,叫白若瑄,是京城白家的小姐,可是一点都不受父亲和家庭的宠爱。”
江若水直勾勾的盯着陆远,想要听听他到底能说出一个什么故事来。
“那个时候,她还很小,可是母亲有去世了,他父亲又娶了一房很有势力的女人,那女人看白若瑄极其不顺眼,所以想尽办法苛责她,她还小,这能默默承受着。”
陆远继续说道:“她渐渐长大了,也越发的漂亮了,于是,家里人处心积虑地想要把她送给京城里面的官员作为玩物,以换取家族的资源。”
“她没有办法,只能自污,装出一副很荡浪的样子,那些大人物也渐渐对她没有兴趣了,毕竟他们也是有身份的人,不屑于去玩一个别人用过的玩具。那时,她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