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赶忙说道:“不用,不用,我们都没有放在心上。”
严首长并没有理他们,只是逼视着陈宇,漠然道:“当然,你也可以不道歉,不过,你以后也没必要在军队里面呆了。”
陈宇脸色顿时变幻起来,叫自己向一个贱民低头,他不甘心呐。
他看着陆远冷声道:“你真的要我道歉?”
陆远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道:“陈宇,你可听清楚了,这不是我要求的,是严首长命令的,你问我干什么,去问严首长啊。”
陈宇死死地咬着牙,心中安慰自己道:不就是道个歉吗,当年韩信能受胯之辱,我又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他狠狠地吐了口气,咬着牙说道:“几位,刚刚是我说话不对,还请你们原谅。”
陆远轻笑一声道:“哼,现在知道道歉了,早干嘛去了!”
陈宇闻言,脸色涨得通红,但是仍然是死死地咬着牙,一句话不说。
严首长笑着摇摇头说道:“陆先生,现在你满意了吧,你放心,我们是绝对不会让有功之人受委屈的。”
“现在,我队伍里,正好还却缺一个校官,不知道陆先生有没有兴趣担任呀?”严首长继续道。
陈宇失声道:“不行,他何德何能……”只是话刚说到一半,便被严首长一个冷冷的眼神,将剩下的话给逼了回去。
严首长继续看着陆远,等着他的答案。
众人更是用一种羡慕的目光看着陆远,哪怕是身居高位的李明浩都一样,严首长手下的校官,这可是很难得啊。
不过陆远的回答却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只见陆远笑着说道:“对不起,严首长,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是个医生,我的职责是救死扶伤。”
严首长脸上闪现出一丝失望,但是仍然笑道:“好的,我知道了,不过你以后要是改变了注意,记得来找我,我办公室的电话是……”
此时唐凌霄看向陆远的目光已经完全变了,这个人自己得罪不起,以前所有的恩怨必须全部忘掉,为了唐家。
陈宇神色阴沉,心中死死地将陆远给记住了,他是绝对不会放过陆远的。
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可谓是宾主尽欢,当然除了陈宇。
离开时,唐凌霄纠结了一下说道:“陆远,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明天我和冯家会联合办一场庆功宴,都时候,你也过来吧。”
陆远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笑了笑说道:“放心,我一定去,说起来,你在我手里也没有讨到过什么便宜呢。”
唐凌霄顿时脸黑,不过依然傲娇地说了一声:“哼,那只是我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要是我真想对付你,你现在,根本不可能这么逍遥。”
陆远只是笑着,也不说破。
冯宇何走了过来,笑道:“陆大哥,你别放在心上,我们圈子里都知道,唐凌霄就是个死傲娇,为人不算好,但是绝对算不上坏。”
“哪怕是上次,他偷你配方的事情,也是受到了别人的欺骗。现在骗他的那个家伙还在医院里呆着呢,据说是被唐林山打的。”
“对了,陆大哥,我们现在已经发展到瓶颈了,再想发展,要不是我们两家斗起来,再不然就是向京城,魔都发展,以后,我可能会在山海市待得比较少。”
陆远愣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两人聊了很久,才相互分开。
此时在家里,江若水趴在床上,身上满是冷汗,双手死死地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得像纸一样。
脑子里满是:自己是不是就到此为止了?可是,我真的不想死啊,自己死了,陆远怎么办,父母怎么办?医院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用力地想要挣扎起来,但是自己所有努力仿佛都没有一点作用。
现在,陆远却还在路上心中满是轻松,天齐山还有外国组织的威胁终于解决了,自己总算可以轻松一下了。
然而走到一半,他忽然感觉一阵心慌,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怎么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自己身体也是好好的,为什么会突如其来地心慌呢?
回到家里以后,陆远看到江若水居然没有在等自己,心中微微失落,随后轻笑一声,原来自己已经习惯了有人等自己的感觉了。
可是,当他推开卧室门的那一瞬间,立刻发现了江若水情况不对,那种心慌的感觉更是一下子到达了极致。
“小若,你怎么了?”陆远一步窜到床边,望气术陡然运转,开始给江若水检查起来。
只见对方胸口的那团黑气已经完全扩散了,近乎弥漫了整个心脏。他有预感,如果黑气完全覆盖心脏的话,那就再没有机会了。
陆远疯了一样,直接将衣服扯开,先天真气全力爆发起来,凤归元银针飞快地落在江若水身上。
那股黑气仿佛是感受到威胁一般,开始疯狂地翻涌起来。
陆远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他居然感觉,先天真气在黑气的冲撞下,竟有些摇摇欲坠。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上次,黑气不是还被我压制吗,这次怎么这么凶猛。”陆远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不过陆远很快镇定下来,十根银针全部扎在江若水身上,这还不够,他甚至还以双手为媒介,疯狂地往对方身体里输入先天真气。
在陆远不计代价的努力下,江若水的情况终于一点点开始好转。
此时江若水幽幽地睁开眼睛,先是呆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缓缓说道:“嗯?陆远?这是幻觉吗,怎么在这里都能看到你这个冤家?”
陆远没有说话,或者说是根本顾不上说话,只是疯狂运转先天真气。
黑气开始逐渐被压制。
江若水喃喃低头看了一眼,一下子就发现陆远的手正在给自己做着按摩,那位置还不偏不倚,顿时失笑一声道:
“原来我是个这样的人吗,居然临死前都在想这些羞耻的东西。”
陆远手一僵,但是立刻恢复正常,好在此时,黑气已经被压制住了。
可是江若水并没有停下,她好像以为这是临终之前的幻觉。
“哎,真没有想到,我最放不下的居然是你,最大的遗憾,居然是没把自己交给你,真是讽刺呀。”
陆远顿时满头问号,这都是什么鬼?
“我原本是想,让你当我丈夫,那样我就能用玉佩压制病情了,玉佩本来就算是你的,我做你妻子也没什么,哎,命运啊。”
陆远一边全力压制病情,一边仔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