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板,你疯啦,又不是一个水平段的人,你……”陈宗之有些难以置信。
“够啦,从刚才来就开始跪舔姓陆的,现在又贬低我,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才是你主子!”冯宇阳气得脸色涨红,指着陈宗之大骂道。
陈宗之顿时脸色黑的像碳一样,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陆远赶忙上前劝说道:“陈教授,先别生气,您的人品我信得过的,所以裁判得您来当。”
陈宗之稍稍平静了一点,冷冷地看着冯宇阳,心道:人跟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便开口冷哼一声道:“好了,那咱们开始吧。”
一行人出了周记,跟着冯宇阳去街上寻找合适的摊贩。
冯宇阳也不着急,在每一个摊子面前都仔细看过一遍,可是没有一个令他满意的。
在快要走出玉石街时,冯宇阳终于发现一家合适的玉石摊,那上面好质量的很少,顶级的更是只有一块环状高古玉,要自己选了它岂不是赢定了?
“我选那个摊子。”冯宇阳指着他刚刚看过的摊子道,然后一脸紧张的看着陆远。
陆远看冯宇阳的目光一直在摊子上面那块非常名贵的高古玉上面,微微一笑,淡淡道:“可以。”
冯宇阳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快步走上前,一把拿起了事先看好的玉环,哈哈笑道:“我选这块。”
顿时,吕伯阳心中暗骂一声:那小子真是不要脸,竟然耍赖。还有陆老弟也真是,提出让那小子选摊位干嘛,现在让别人钻了空子。
陈宗之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陆小兄弟,今天你可能真栽了,那块玉佩几乎已经是这个摊位上最好的了至少价值三十万以上,我看你很难赢啊。”
冯宇阳则是高声道:“听见没有,我已经选了市场上价值最高的东西,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赢了,哈哈哈。”
他声音很大,一下子把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全部吸引了过来。
陆远丝毫不为所动道:“比赛还没完,你着什么急?”
嘴上说着,心头却是嘀咕,看来冯宇阳还是有点眼力的。
摊位老板笑了笑,对陆远说道:“先生,说实话,我摊位上好东西不是很多,但都是货真价实的。”
“而且我很了解,你想要找出比高古玉价值更高的东西来,恐怕不可能了。”
“就是,看见没,连店老板都说了,我劝你还是乖乖认输吧,说不定我一高兴,给你留下点神龙种粉末当纪念。”
冯宇阳得意道,想着那块神龙种,他不禁兴奋得有些颤抖。
周大东脸色阴沉,或许自己这次是做错了,根本不应该让陆远去赌,但是话是自己说出来的,也不能不兑现。
他叹了口气说道:“陆老弟,实在不行咱们愿赌服输,把那块神龙种输给他,咱们再去开一块更大的。”
“周大哥,不用,咱们不一定输,放心。”说完,他上前两步,拿起了一个半镂空雕刻的玉牌,向着几人道:“我选这块。”
陈宗之定睛望去,有些难以置信,他觉得以陆远的眼力,哪怕是赢不了也会选一个好东西,但是没想到竟然选了一个模样奇怪的玉牌。
玉器的价值,很大一部分是来自于雕刻师的技术。
可陆远所选那块玉牌却仿佛是随意乱雕一般,虽然花纹华丽,但是稍显散漫,看样子像是模仿陆子冈的风格,却没有模仿到位。
“我说什么来着,你上次只是侥幸而已,现在露馅了吧?”冯宇阳大声笑道。
陆远并没有搭理冯宇阳,而是看向陈宗之,说道:“陈教授,既然是您当裁判,那就请陈教授开始判断价值吧,哦,对了,陈教授最好看仔细一点。”
听到陆远的话,陈教授不禁想起了上次那个藏在瓶子里面的天青瓷盘子,心中有些怀疑,莫非这个玉牌也有什么奇怪之处不成?
当然,他还是先把那个高古玉鉴定了,自己对那个东西还是有把握的。
“这应该是汉代时期的古玉,而且保存比较好,裂纹很少,属于红沁,色泽圆润,但是因为用料并不是很好,保守价值至少在三十万以上。”
陈教授给出了一个很中肯的价格。
然后,他开始看陆远手中选的那块玉牌,可是看了好一会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仅仅看出它风格和陆子冈很像。
陈宗之沉吟一下,向着陆远试探道:“陆小兄弟,不如你先介绍一下,你为什么选了这么一块玉牌?”
“介绍什么,连花纹都不成系统,一个垃圾而已,能值多少钱?我说陆远你别丢人现眼了,哈哈!”冯宇阳嘲笑道。
陆远连看都没看他,自顾自说道:“大家都知道明末时期有一个玉器雕刻巨匠,叫陆子冈,这块玉牌便是出自他所做。”
瞬间,周围的人开始吵闹了起来:“怎么可能,陆子冈那种巨匠怎么会做这种不入流的东西。”
“他一定是看走眼了!”
冯宇阳更是蔑视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种垃圾玉牌是陆子冈做的,简直是胡说八道,你想赢想疯了吧。”
陈宗之也是心头诧异,按理来说他不应该犯这么明显的错误,再次看了玉牌一遍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对陆远说道:
“陆小兄弟,这次你可能还真看走眼了,这个玉牌虽然有一种陆子冈玉牌风格,但整体看上去并不是很精美,所以几乎不可能是他的作品。”
陆远看着冯宇阳,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告诉陈宗之道:“那我就向大家证明一下,陈教授,请先将玉佩给我。”
陈宗之迟疑了一下,将玉牌交给陆远。
“哼,输了就是输了,把神龙种赔给我就好,搞那些幺蛾子又改变不了结果,丢不丢人?”冯宇阳嘲笑道。
陆远根本不理,反而是走到一处荫凉地,将手机拿了出来打开了手电筒,透过那薄薄得的玉牌打过去。
只见一下子,那些被人嘲笑的花纹构成了一幅画。
陈宗之瞬间惊叹起来,“竟然如此,原来真是陆子冈所作!”
此时他已经确定这块玉牌的来历。
“哼,那又怎样,一副不完整的图画而已,再精美,最多二三十万,我所选的高古玉仍然更胜一筹。”冯宇阳不合时宜地打击道。
陈宗之并没有反驳,因为冯宇阳确实没有说错。
谁知,陆远伸出一根手指摇动,笑道:“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