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方真是细心。
知道公开场合给温宴礼送女人,他不会接受。
所以就给他安排奢华但偏远的住所,然后悄无声息的把人送过来。
如果温宴礼拒绝,他们不会面子上难堪。
如果温宴礼收了,那对他们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盛肖苒挠了挠头,既然如此,她要懂分寸,但凡有女人来做客,她就找借口离开,回她自己家去住。
她选了个简单的白衬衣,去浴室洗澡。
书房内。
温宴礼正吩咐晏东做事,手机忽然响了。
他盯着来电显示看,没有要接的意思。
眼看电话就要自动挂断,温宴礼手指一滑接通,“妈。”
“小栀,妈不反对你跟晏东在一起了,你别躲着妈行吗?”
小栀,是温宴礼的乳名。
他靠在椅背里,闭上眼睛。
时女士前段时间迷上了美耽文学,忽然就明白了儿子三十岁还不结婚的原因。
外界传温宴礼喜欢眼角有痣的女人,时女士偶尔发现晏东的眉毛里藏着一颗痣。
晏东不是温宴礼的助理,也不在公司任职,但凡是他来的电话,温宴礼都会避开众人接听。
他脸上的表情有时候宠溺,有时候又嗔怒。
而且啊,两人的名字里都有‘宴’字!
这不就全对上了嘛!
时女士虽然理解了儿子,但也有自己的底线,“妈可以接受你们,但你能不能是上面的那个?”
“妈。”温宴礼打断时女士惊世骇俗的发言,“我在忙,您有事说事。”
时女士委屈的哼了一声,“妈就是告诉你,妈接受你们了,回头妈对外宣布认晏东当干儿子,这样你们同进同出,就不会被人质疑。”
“你爸那边……他那个老顽固可能接受困难,你可以先跟盛女士聊聊,她嫁给你爸……”
“您要是再这样,真的会失去儿媳妇的。”温宴礼打断时女士的话。
时女士怔住。
儿媳妇?
晏东是儿媳妇?
还好还好,儿子是上面的那个。
“那妈不打扰你了,妈约了人打牌!”时女士心情愉悦的挂了电话。
书房里很安静,晏东隐约能听到时女士的发言,很是尴尬的搓着手。
见温宴礼挂了电话,试探的问道。
“要不我澄清一下?万一盛小姐误会呢?”
温宴礼斜睨他,“除非你马上结婚。”
“……”晏东,这真的有点难。
温宴礼摆摆手,开始说正事。
……
盛肖苒躺在按摩浴缸里,舒服的哼哼着。
时过境迁啊!
当初她把温宴礼从撞坏的轿车里拉出来,他狼狈颓废,像个被人抛弃的狼崽子。
那时候,两个单亲家庭的孩子,相互安慰鼓励,把彼此当成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转变来的猝不及防。
温父再婚。
温宴礼带她去参加家宴。
盛肖苒石化在原地。
温父娶的竟然是抛弃盛肖苒父女的亲生母亲!
“这是我儿子。”温父温声介绍,“宴礼,这是盛阿姨。”
盛女士震惊的看着盛肖苒,眼里有慌乱也有不安,“你怎么在这?”
……
凌晨三点半。
傅延还被大爷的家属缠着赔钱。
他第一次感觉到秀才遇到兵,身心疲惫的给陆子恒打电话求助。
傅延还担心打扰陆子恒休息,没想到他不仅没睡,也在忙碌着。
陆振华被举报了!
不是盛肖苒干的,而是那个行贿的厂长。
陆子恒想做代理人,但因为有亲属关系要避嫌,他只能把王玫叫来处理。
“那我自己处理吧。”傅延挂了电话,再次想起了盛肖苒。
要是她当时帮自己作证,他就不会被纠缠。
虽然他也不能保证能把急症病人救回来,但至少他努力过,心里不会留下遗憾。
“傅延?”有警察来医院找他。
“我是!”傅延忙起身,“是我报的警,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撞到他!”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爸讹你!”大爷的儿子捏着拳头就要打人。
傅延不敢硬刚,尤其是他的手是拿手术刀的,绝对不能受伤。
见他畏惧,大爷的儿子气势更强了。
“警察同志,他开车的时候打电话,没注意路况才撞到我爸!”
“我是打电话了,但我有看路……”傅延无力的解释。
护士提醒他们安静,影响到病人休息了。
警察也让他们安静,对傅延道,“有好心人报警,说见证了碰瓷的全过程。视频也发给我们了,你一直没有报警,我们也不知道受害人是谁。”
所以耽搁了很久。
直到傅延报警,警方才找到苦主。
一听有好心人拍了视频,大爷的儿子心虚的转了转眼珠子。
“你是不是跟他一伙儿的,我们要看视频!”
“可以看。”警察看向大爷儿子,“跟我们去警局,如果确定是敲诈勒索,你父亲有可能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大爷的儿子瞬间哑火了。
转念一想,父亲已经超过七十,不会执行。
而且他们选了监控损毁的路段碰瓷,就那么巧有目击者?
八成是警察诈他的,他坚持跟去警局看视频。
视频的光线不好,但也看的很清楚。
大爷是等在路边,看到傅延的车后迅速跑出来的,拍摄人移动了少许,镜头里清晰的拍到大爷距离车头还有一臂的距离,然后自己躺下去的!
大爷的儿子无话可说,灰溜溜的走了。
傅延看完视频,迟迟不能回神。
那个拍摄的角度,那个时间段,只有盛肖苒在路对面!
她没有因为陆子恒迁怒自己,也没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竟然为了帮自己证明清白,拍摄了视频?!
她当时怎么不说?
盛肖苒走的那么决绝,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自己,他还以为她跟陆子恒离婚后,不愿意理陆子恒的朋友了!
“警察同志……”傅延心里有答案,但还是想再确定一次,“那个好心的报警人,是不是姓盛?”
对于提供线索的好心人,警方都会匿去身份,以防被打击报复。
但傅延直接说出来对方的姓氏,警方也没有否认,只是点点头。
傅延觉得自己的认知碎裂了。
盛肖苒或许不是陆子恒说的那种睚眦必报,小肚鸡肠的人!
……
翌日,盛肖苒起的很早。
她还穿了昨天的那套衣服,餐厅的桌上放着早餐,还有一张便条。
温宴礼有事先走了,让她去车库选个车开。
早饭还温着,温宴礼应该刚走不久。
她填饱肚子,去车库里选车。
车库里有三辆车,一辆限量版的保时捷跑车,一辆商务迈宝赫,还有一辆昨天的白色路虎。
“……”这能随便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