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心声的三人:“?”
小丫头太狠了,自己人都怼。
“眠眠没事吧?”
“有我在,不会让她有事。”
阮风云将自家妹妹接过来抱着,问完并且拍拍阮啸天的肩膀。
陆宏远此时也拍了他一下,“谢了。”
小福子目光落在阮啸天的身上,目光惊艳之后,又沉了沉。
【不妙,奸人九千岁盯上我三哥了,我想戳他眼珠子。】
蚊子:‘大王我来帮你。’
几只蚊虫扑过去,冲小福子的眼睛尿尿,顿时他觉得有什么臭虫的味道滋进眼睛里,火辣辣的。
奸人?就这小太监?
陆宏远等人不动声色看过去,皇帝此时寻了个位子落座。
“小福子护驾有功,赏!”
“能保护陛下,是奴才的福分,奴才愿意为陛下赴汤蹈火。”
小福子急忙低头跪下,手臂的伤口潺潺流血,看模样是个忠心不二的人。
高公公也很满意,他这义子眼力见不错。
阮眠眠眉头皱起来,【假的,都是假的,你们都被他骗了,他其实不是表面上这样。】
【他被高公公认为义子,看起来忠厚老实,实际上卑鄙无耻还残忍,他是罪臣樊会的外室所生,躲过了灭族之罪。】
【其实心里一直谨记生母临终之前所托,要重振樊家门楣,为此他忍辱负重,不惜进宫当太监。】
【为了爬上这个位置,他付出了许多,最痛恨男人,特别是像三哥这种长相的男人。】
阮啸天:“?”
他长得好看怎么了,有罪?
“受了伤,就下去歇着吧”皇帝挥手,立刻就有人带着小福子离开。
走之前他目光看向阮啸天这边,眼底泛起羡慕和嫉妒的光。
如果樊家还在,他作为最小的儿子,也理应是阮啸天这般风光雾月,有兄长护短,有爹娘疼爱的人。
真想让他尝尝自己所受的滋味,想将他拉入这泥沼之中。
【大变态,不许看我三哥,蚊子们,给喵咬他!】
蚊子们一听,激动了,‘遵命大王,家人们上啊,吃席了。’
这血腥味,闻着它们都胃口大开,趁他虚弱,可别浪费了。
【对了,这奸人顶替了高公公之后,就开始在皇上的食物里放相克的佐料,让他身体虚弱无心朝政,任由大皇子搅乱朝堂。】
【前世也是他怂恿陆宏旭,坐上太子之位后对阮家过河拆桥,并且伙同他人陷害阮家通敌,大坏蛋,你给喵等着。】
感受到小福子的视线的阮啸天只觉得恶心,但他没有表现出来,皇帝还在这儿呢。
他可是大周国最大的最腹黑的老狐狸。
至于这小福子,等他查清楚这家伙的一切,就能捏住把柄,先下手为强!
陆宏远将视线从小福子身上收回,心里凝重起来。
回头他要好好彻查一下此人,绝不能让奸人祸乱朝堂。
假如让皇兄成了太子后,与他这般勾结,大周国必乱,那时岂不是给他国可乘之机?
“草民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陆帝摆摆手,“免礼吧,这儿不是皇宫。”
谢恩后,阮家兄妹三个,默默站在角落。
“父皇,您怎么出宫了,这多危险”陆宏远很不解。
自家父皇没事一般不会出宫,想要他命的奸人太多。
之前据说有人还向鬼楼发布了刺杀令,不过没被接受。
陆帝冷哼,“你不是病了吗,朕怎么看你活蹦乱跳的?”
陆宏远一愣,伸出手靠在阮风云的肩膀上。
“扶我一把,我忽然觉得头有点晕。”
众人:“.......”
陆帝拳头紧握,面色阴沉,老子迟早要被逆子给气死!
“既是如此,来人,送二皇子回府,好好休息,今日之内他哪儿都别去!”
陆宏远愣住,不行啊,他还要去给未来丈母娘送生辰礼物呢。
“堵住嘴巴,给朕拖走!”
小样儿,老子知道你要做什么,偏不让你表现。
“二皇子,请!”
侍卫做出了邀请的姿态,当着大家的面,陆宏远也不想忤逆。
万一给大舅哥们留下不好的印象,影响他娶娇娇就不好了。
“儿臣告退。”
送走了糟心儿子,陆帝只觉得心里舒坦,他拍了一下扶手站起来。
目光瞥向阮风云,“带路吧。”
“啊?”陛下在说什么,听不懂。
高公公嘿嘿一笑,“阮公子,陛下的意思是去府上坐一坐,听说令母今日生辰?”
“我们陛下路过,去讨杯茶喝。”
【老爷爷说谎哦,大早上的,谁大老远跑出宫喝茶哦,肯定是有事儿。】
【不妙啊,难不成是将军府功高盖主,皇帝要将我们满门抄斩?】
“.......”
小妹可真敢想,皇帝非昏君,不会随随便便灭门的。
当然,像樊家那样的,是因为二十年前他们草菅人命,恰逢灾年却还中饱私囊,陛下才会拿他们杀鸡儆猴。
【啊,我要是会读心术的话,就能知道这皇帝心里想什么!到底是不是要杀头啊?】
“咳,公公说的哪里话,陛下能来阮家,是我阮家前世修来的福气。”
阮眠眠冷哼,【才不是呢,前世皇帝受奸人蛊惑,阮家背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这小丫头就是阮将军口中的小女儿,看到那等场面跟朕也不怯场,不愧是将门虎女啊。”
“小小年纪,就气魄相当。”
阮风云捏了下眉心,才不是,我妹那想揍你。
没瞧见那小拳头都捏起来了吗,陛下你瞎?
“陛下谬赞了,陛下请。”
随后,一行人从这店铺的后门离开,阮啸天折返去取自家母亲的衣裳。
阮盛世这人仗义,在京城也是有不少好友的,对方也会携妻女来走动。
阮眠眠被阮啸天抱着,目光落在陆帝身上,小脸上满是纠结和凝重。
【有效的微服私访,我觉得有必要戴个面具啥的,才能让人认不出来。】
【要不然,就这皇城脚下,我爹的同僚必定能认出来!】
阮风云十分赞同自家妹妹的说法,但他也没那能力让皇帝遮住自己的脸。
“陆老爷,请。”
阮京唐同管家在院中和宾客寒暄,看到为首之人时,傻了一瞬。
“参见.....”
陆帝摆摆手,“免礼,我就是路过,你们不必大惊小怪的,你爹呢?”
“谁找我?”
阮盛世下意识接话,同时扫了一眼陆帝的侧脸。
这人是谁,有点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