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年婶子却是话锋一转——
“不过这些都与你和小宋无关,你呢,和小宋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我呢,回头也说说她们,就说这些都是误会,也让她们别再来打扰你。”
沈知意会意:“行,我明白了。婶子您放心,我尽量不和别的婶子起争执。”
“哎哎,”年婶子立马开心地道,“孩子你能这么想就好。不过你也别憋着,要是受了委屈,尽管和我说,我和老郭都会帮你做主。”
“行,那到时候就麻烦婶子了。”
不管对方是否是客气的话,沈知意都应下了。
她没那么多时间和人吵架。
若能以最快速的方式解决问题,自然是最好的,不管用什么方法。
送别了年婶子,沈知意静了静心,再次将身心投入作图当中。
又一连画了几天,沈知意这才降缓了速度,阶段性的忙碌算是告了一段落。
将这段时间画好的图纸按顺序整理收放好,沈知意转身出了院子,去给霍齐打了个电话。
得知霍齐那边一切进展顺利,沈知意这才放下心来。
然后又告诉霍齐她有新的东西要交给他,让他做好接收准备。
电话那头,霍齐声音很是激动:
“真的假的?嫂子,你这速度也太快了,我们上一个……都还没吃得下呢。”
沈知意:“觉得快?那我要不慢点?”
“不不不!嫂子你有多少给我们多少,我们都吃得下!再多也吃得下!嫂子你都不知道,你之前给我们带来的那些个东西,给我们带来了多少惊喜……
之前我们都是求爷爷告奶奶,一天到晚地给人当孙子,现在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对了嫂子,要不你到我们这来呗,我们这很缺像你这样的人才。”
沈知意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不行呢,我离不开你宋哥。”
霍齐:%&@?$……
不用猜不用看,沈知意也知道霍齐那边肯定骂得很脏。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开玩笑的,但我的作用也就是给你们提供些思路……别的还得看你们,我帮不上忙,所以在哪都一样的。”
然而沈知意不知道的是,她刚刚那句话落下之后,电话室里,另外两位通讯兵哥便互相地挤眉弄眼一番。
兵哥A:听到了吗,嫂子说她离不开宋团。
兵哥b:听到了,传下去,嫂子说她一刻也离不开宋团。
兵哥c:懂了,嫂子说她离开宋团会活不下去……
电话那头,霍齐“你你你我我我”的结巴了好一会,最后“哎呀”一声道:
“嫂子你怎么能这么想,怎么会帮不上忙呢,你给我们的那些东西,就是最重要的……你留在宋哥身边,反倒是浪费了。不过也是,你和宋哥新婚燕尔的,也不好叫你们分开……”
“对了嫂子,我给你和宋哥准备的东西,算算时间也要到了,回头你们用了后,记得给我个反馈……”
挂了霍齐的电话,沈知意又给京市宋家打了一个过去。
巧合的事,电话正巧是宋老爷子接的。
祖孙俩聊了一会,沈知意这才挂了电话,骑着自行车往家的方向赶。
经过供应服务点的时候,不小心扫到了余曼曼正和一位男同志在说话,似是起了争执。
再定睛一看,哟,这不是宋怀川之前的那个室友,周伯才嘛。
于是乎,沈知意又蹬着车子倒了回去。
余曼曼:“你这是什么啊,我团里的小姐妹,追求她的人送她的不是手表就是丝巾,你一块冰糕就想我和你一起看电影?”
周伯才:“不是,我只是想着天气热,吃块冰糕解解渴,不是说了你拿了冰糕就必须得和我一起去看电影。”
余曼曼:“你什么意思?刚刚说的那些,难道是耍我玩的?”
周伯才:“不是,我只是……”
正好沈知意刚好把车倒回俩人身侧,她想也不想地伸出手去——
“哎呀,吵什么吵!她不吃我吃!”
“咻”的一下子,周伯才手上的冰糕就不见了。
下一刻,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嘿,还挺好吃的。”
余曼曼直接瞪大了眼。
“你谁啊?干嘛抢我东西?”
沈知意:“你不是不要吗?”
余曼曼:“我要不要关你什么事?”
沈知意:“行吧行吧,那我还你总成了吧?”
沈知意动作麻利地从她背着的小斜挎包里翻出钱票,递给一旁的售货员。
“同志,麻烦再来一支冰糕。”
一旁的周伯才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冲沈知意喊了一声:
“嫂子。”
余曼曼瞪他:“你喊谁嫂子呢?你认识她?”
沈知意:“废话,这不明摆着的吗?”
“闭嘴!我没和你说话!”余曼曼瞪了沈知意一眼,又看向周伯才,“我问你,她是谁的妻子?咱们军区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号人?”
周伯才:“嫂,嫂子她……她是……”
沈知意干脆地打断了他的话道:“我是宋怀川唯一的爱人,和他同一个本本上的妻子。余同志上次不是还想见我吗?这么快就忘了?”
“是你?”余曼曼瞪大了眼睛。
沈知意:“对啊。”
说着,沈知意抬手摘下了脑袋上的帽子,遮挡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
然后又笑嘻嘻地问,“怎样,好看姐想起来了吗?”
余曼曼却“唰”地黑了脸。
好看是个好词,但从沈知意嘴里说出来的,她听着就怪怪的。
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词语。
可惜沈知意不知道她心里所想,不然指定要大声喊冤。
她还真觉得余曼曼挺好看的,既有女兵的飒爽英姿,也有女性的柔美坚韧。
唯一不好的就是,性子看着有些傲慢。
余曼曼阴沉着脸:“怀川哥怎么会娶你这样的女人?”
“不行吗?他超爱我的,没有我一刻都不行。”
这年代,人们还比较羞于表达爱意。
是以沈知意这话语算是比较大胆,一时让在场的另外两位同志也闹红了脸。
余曼曼却是跺起了脚,声音有些气急:“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无耻?”
沈知意:“谁说的,我牙口好着呢!整齐坚硬不说,还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