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脑袋虽然很恶心,但沈逸玲还是按张扬说的,抓着毛发提在手里。
虽然她嘟嘟囔囔一百个不乐意。
张扬给她解释说:“这颗脑袋有用,带出去交给司令部,让他们去研究!”
沈逸玲说:“就不能改天再来拿吗?”
张扬呵呵道:“我敢说,我们一走,用不了半个小时,它就会被老鼠吃得干干净净!”
这个沈逸玲倒是相信,她就闭口不言了。
沈逸玲打着手电筒走在前面,张扬一手提着枪,一手拿着匕首走在后面。
谁能说得准,这里边还有没有怪物?
沈逸玲十分好奇,问张扬道:“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杀死它的?”
张扬说道:“还是出去后再说给你听吧,我怕你听了又吓得走不动路了!”
这倒不是张扬吓唬她,他要是知道自己差点被怪物一口咬死,真不知道她会不会再被吓晕。
“说说你吧,你是怎么被这个家伙掳走的?”
沈逸玲说道:“我就站那里看你凿呀凿的,突然就感觉有一只毛烘烘的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和鼻子,我当时快要吓死了,我想叫你,但是发不出声来,我以为我死定了!”
沈逸玲说到这里,委屈得哭了。
“张扬,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要不,我……以身相许行吗?”
张扬打断她道:“好好说话,不许夹带私货!后来你怎么就昏过去了呢?”
沈逸玲老实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吓晕的吧,反正后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是,沈逸玲没想到张扬却说:“这样也好!”
好个屁!
但是,她很快就想明白了,觉得张扬说得对。
两人再次来到地洞的尽头,张扬继续开凿冰窟。
又挖了十几分钟,他自己试了试,没有问题了。
这才招呼沈逸玲道:“过来吧!”
从这里钻过去,四周全是冰,而且冰洞很矮,只能往前趴,或者是蹲着走,前面虽然有风,但仍是前途未卜。
这个点已经是凌晨五点多钟了,沈逸玲走在前面,她突然惊叫一声:“看见出口了!”
张扬扒拉开沈逸玲的半个屁股,一看,前面果然出现了亮光。
张扬拿出手机,手机也有了信号。
张扬立即给沈逸韬打通电话。
“喂,张扬,你跑哪里去了?一晚上都联系不上你?”
张扬回答得很简短:“先别问这么多,赶紧开车来赫利俄斯书院,我在这里发现了大秘密!”
沈逸韬一听张扬的话,不敢有丝毫耽搁,穿上外套就往停车场跑。
张扬和沈逸玲终于走出来了,出口是一片已经干涸的人工湖,只在中心区域结了一层冰。
也幸好是湖水干枯了,否则,这条冰洞一定是注满水,不将他俩淹死就算是给面子。
人工湖的堤坝不高,二人爬上堤坝,是一片广场,广场正北是一座教堂,教堂门口站着一个人,此人头戴礼帽,身姿笔挺,穿一件黑色风衣,脸上刮得干干净净,是一个典型的西方贵族造型。
反观他俩,一身污迹,还臭气熏天,张扬手里还提溜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
那个人一看见张扬二人,就大步朝他们走来。
张扬看了一眼教堂,典型的哥特式建筑,也是乌黑的,庄重而神秘。又看了看教堂背后的建筑,依然是乌黑色的,同样充满神秘。
张扬对建筑没有研究,不知道建造这所学院的设计师想要传达给后人怎样一种讯息,为什么唯独偏爱乌黑?
那人来到张扬二人面前,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问张扬二人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张扬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掏出证件在他眼前一亮,反问他道:“你又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这人一看是警察,态度立刻变得谦卑:“我叫Ezra(以斯拉),是这里的看门人。”
以斯拉用手指了指张扬手里提的那颗脑袋问道:“那是什么?”
张扬回答道:“一颗怪物脑袋!”
以斯拉立刻惊叫起来:“oh my gad!你把它给杀了?”
张扬也吃惊道:“怎么?你认识它?”
以斯拉继续在胸前画十字说道:“它是个魔鬼!是撒旦派来的魔鬼!”
张扬又问道:“你见过它?”
以斯拉回答道:“当然!太可怕了!”
张扬看着以斯拉道:“这么说,昨晚是你关上窨井盖子的?”
以斯拉心有余悸道:“当然,我听见下面有动静,害怕它跑出来,所以就……”
说到这里,以斯拉突然想到了什么。
“oh my gad!请原谅我!我不知道你们在里面!”
张扬指了指窨井方向说道:“走,过去看看!”
以斯拉在前面带路,张扬和沈逸玲跟在后面。
穿过广场,是一片已经枯萎的草坪,穿过草坪是一条灌木带,灌木带后面是一小片树林,走出树林就是张扬昨晚来过的校舍庭院,再往前,就是那片低洼地,窨井就在低洼地的正中间。
远远看去,窨井盖上并未压着重物。
走近一看,井盖上有机关,井盖盖好后,一转机关旋钮,井盖就锁死了,从里面是怎么都不可能打开的。
但是张扬不解问以斯拉道:“井盖一直是锁死的吗?”
以斯拉点了点头说:“当然!”
张扬继续问以斯拉道:“你好好想一想,盖子一直是锁死的吗?”
张扬这么一问,以斯拉也不那么确定了。
“警察先生,我记得确实是锁死的,可是,我昨晚过来时却是开着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打开的!”
张扬问以斯拉道:“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以斯拉摇了摇头说:“没有了!”
张扬又问:“昨晚是不是有人来过?”
以斯拉点了点头说:“F先生来过!但是他待了很短时间就走了!”
F,自然就是冯的简写了!
张扬接着问:“他从哪里走得?”
以斯拉朝一个方向指了指说:“那边。”
张扬问:“这里有几个大门?”
以斯拉回答道:“两个!”
这就明白了,怪不得他昨晚再没有见着冯耀庭,原来是从另外一个大门走了。
张扬又问:“冯耀庭,呃,F先生经常来这里吗?”
以斯拉回答说:“每隔一段时间来一次!”
张扬又问:“他来做什么?”
以斯拉有些难为情说道:“送一些钱和食物!您知道,这里每隔一些日子,是需要请人打扫的,等春天到了,这些草坪树木也要修剪,道路被水冲坏也要维修,都是需要花很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