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老乡亲们!”
“父老乡亲们,大家请静静,我知道大家愤怒,我也是如此,请大家稍安勿躁,我们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请父老乡亲们,不要打断大人审案子,好吗?”
“好的,易凡大人,我们听你的!”
“好,好!”
在易凡的安抚下,人群终于是稍微的平静了一些,暂时的克制住了。
“父老乡亲们,这边人太多了,为了防止扒手,为非作歹的人,还有防止嫌犯被人救走,我特别的调巡防营的兵马过来,请大家不要惊慌。”
易凡说完,百姓们又开始议论起来,人群变的喧哗。
很快,巡防营的兵马就到了,为首的,正是昨晚上值守的校尉,原本以为他今天会下值休息,不曾想是他带着巡防营的人前来。而来的路上羽林卫的小将,自然将情况给他们简单的说了一遍,他未曾想到,昨晚上他见到的人,是赫赫有名的易凡,为了办案子,可以在牢里待一晚上,甘愿忍受那等的屈辱,他心中不由的钦佩。
巡防营的兵马,按照易凡的吩咐,将整个地方围了起来,又派人协助羽林卫,严防人群骚动,以免发生不可控的事情来,易凡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而人群的混吵也逐渐的平静下来。
“咱们继续吧!”
易凡走到封英广和张铭恩跟前,低声说了一声。
“继续审案!”
封英广拿起惊堂木拍了一下说道。而力竭疲惫的王二,早已被扶到一边,歇息去了。
“大人,草民张户,我家女儿在阁里待嫁,只因和侍女上街去买书,被京师府府尹大人看上,被掳去玩弄。后要强行纳妾,小女誓死不从,就被锁在监牢里,每日受其凌辱,无奈小女只能假意同意,这才放回家里,可依然有人时刻监视。”
“小女回家,拜别我和她那可怜的娘之后,写下遗书,就,就用三尺白绫自悬于房梁上,自尽而去。”
“我那可怜的孩儿啊!”
张户说着,不禁潸然泪下,老泪纵横起来。
“将遗书呈上来!”
封英广刚说完,张户就颤颤巍巍的,从怀里取出一张皱褶的纸张,递给公案上。封英广看完遗书,脸上不禁露出悲哀的神色。
“京师府府尹,你干的好事!”
封英广一掌拍在公案上,脸色甚是难看。
“大人,我……”
“闭嘴!”
“继续审理!”
封英广一拍惊堂木,声音寒冷的可怕。而旁观的张铭恩,愤怒的同时,更多的是惭愧,他没有想到,他的辖下,不以百姓为尊,不以朝廷法度为本,每天干着见不到人的勾当,让他这个主管官吏的吏部的二把手脸上无光,心如刀绞。
“大人,小人乌广,俺家里的媳妇,上街为孩子抓药,被京师府府尹强抢霸占,至今还在京师府府尹的宅子里。”
“还要这等事情?”
“来人,将乌夫人带来!”
巡防营的人领命,立即拿了地址,就直奔着位置而去。
不多时,乌氏就被带了回来,同时带来的还有监视乌氏的人。监视乌氏的人,见到这样的阵势,早已吓得双腿发软,跪倒在地上了。还没有审问,就全部招了。
而乌氏见到自己的丈夫,再也忍不住了,投入乌广的怀里,嚎啕的大哭起来。
“莫以今时宠,难忘旧日恩,看花满眼泪,不共楚王言。”
此时此景,易凡不由的想起唐代大家王维的《息夫人》。固然,乌氏年轻漂亮,虽不及书香她们,更比不上慕雪清和慕雪凝,可依然婀娜多姿,难怪那狗官起了歹心。
难得的是,这乌氏被宠幸,即便再好的生活,却依旧不忘自己的丈夫,一心不忘以前的家,哪怕那个家贫寒,依然想着回家,与王五厮守,初心未改,可谓是难能可贵。
“你们暂且站到一旁,还要继续审案子!”
“是,是,大人!”
乌广日思夜想,终于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媳妇,自然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可嫌犯还要审理,只能暂且的将他们打断。
接下来的时间,一个个人眼含屈辱的泪水,讲述着自己,因为京师府府尹或者京师府衙役造成的伤害,这些人可谓是罄竹难书,足足有二十多件,让易凡等人,是触目惊心。
而围观的百姓,更是对京师府的府尹和衙役,恨的咬牙切齿。幸亏易凡有先见之明,调巡防营的人来协助,要不然,这些暴怒的群众,真的会将这些畜生,活生生的撕碎了。
“肃静,肃静,肃静!”
封英广足足喊了三声,这才止住骚乱的人群。
“现在宣判!”
(人渣,懒得给编名字了,请读者朋友们见谅!)
“京师府府尹**,收受贿赂,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强抢民女,奸淫妇女,证据确凿,数罪并罚,判处其凌迟。”
“京师府衙役班头**,收取贿赂,故意伤害无辜性命,强抢民女,淫奸妇女,证据确凿,数罪并罚,判处凌迟。”
“京师府衙役**,草菅人命,强抢民女,淫贱妇女,数罪并罚,判处斩立决。”
……
无一例外的,京师府的府尹和那些衙役,都得到应有的惩罚,可谓是罪有应得。
听到如此的判决,京师府的府尹和衙役,满脸的绝望,他们穿着官服,是京师府的官吏,因为有人罩着,就可以肆意妄为,可以尽情的鱼肉百姓,岂不知人在做,天在看,灯光下的黑暗,总有一天,能照到阳光。
而围观的百姓,听到这样的判决,却是大快人心,欢呼雀跃起来,直呼是青天大老爷。
京师府虽小,可却管辖着京师府的百姓,京师府就是他们头上的青天,可这片天变得暗无天日,百姓只能叫苦连天,无处申冤。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拦轿喊冤,也不是没有想过去其他地方状告,可要不是不是他们管,就是官官相护,状告无门。原因无它,只因京师府贪墨受贿的银两,都如流水一般,散了出去,给他们的上司,有关的衙门塞了银子,就是为了自己在底下作威作福,随随便便的鱼肉百姓。
“将他们都押入天牢吧!”
易凡向羽林卫吩咐道。这些人银子花的如流水,可是手眼通天的,若关入京师府的监牢,可能不出半日,就被灭了口,毕竟那一本账册,可是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