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灼南转动了一下老板椅望向窗外,拿手指捏了捏眉尖,片刻之后回转过身道:“大家连轴转这么久也辛苦了,给大家放一天假吧,下午的会议也顺延。”
待秦恒走出去,周灼南立马拿起外套大步流星往外走离开公司。
出了周氏总部大楼,周灼南自己开着车回思南巷6号。
进了家门,开着地暖的房子客厅还留着一盏灯,不过却是一室冷冷清清,空空荡荡让人生出孤寂之感。
周灼南轻轻唤了一声:“夭夭?”
无人回应。
他将外套随手放在沙发上,快步上了二楼卧室,打开主卧门,屋里空无一人。
此时远在美院办公室的叶蓁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喷嚏,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想她。
周灼南有些挫败,拿出手机想给叶蓁打个电话,却又放弃了。
叶蓁此时正坐在美院办公室,连打了两个喷嚏,她抽出纸巾狠狠地擤了擤鼻子。
那天晚上她狠狠推开周灼南之后,自己一个人在卧室里哭了半天睡不着觉,一时想不开又打开窗户跑二楼阳台吹了半夜的风,脑子吹没吹清醒不知道,嗓子和支脑壳快烧坏了。
第二天她就开始头痛鼻塞咳嗽,嗓子也哑了,还发起了烧。
实在难受的不行,昏沉沉挪到一楼发现周灼南早已离开,想起昨晚才跟他闹的别扭也不想再打给他。
刚想打给沈萋萋,想起她这两天有个商务活动去了外市。
她叹了口气,点开手机打车App叫了一辆车直奔医院,打了半天吊针。
如果不是因为难受的厉害,她其实很不喜欢来医院,这个生离死别的地方,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总让她觉得有些凄凉。
这时候医院床位很紧张,她想着不过是吊个吊瓶,滴完点滴就拿药回家,也懒得找人协调病房,就直接坐在医院病房的走廊上半眯着眼打点滴。
“夭夭,你怎么在这里?”
在叶蓁昏昏欲睡之际,一道熟悉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叶蓁睁开眼睛,眼前是叶芃清隽温和的面庞,他看到她左手的点滴,略带担忧的望着她。
她怔了怔,强打起精神,挤出起一丝笑容,想要站起来。
“大哥,好巧。”
叶芃连忙扶着她坐稳,一脸关切地问:“你不舒服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打点滴?”
她脸色有点苍白,头脑还在发晕:“我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昨晚吹了点风有点发烧,挂一瓶点滴就好了。”
叶芃皱了皱眉:“灼南人呢?”
叶蓁不以为意:“一点小毛病而已,我没跟周灼南说,他最近公司比较忙,没必要麻烦他。”
叶芃闻言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不再多问,只是又伸出手在她的额头上试探了一下温度,还有些许低烧。
她闭上眼睛,他微凉的手掌心温度带给了她一丝温暖和安心。
他起身打了几个电话,片刻之后就扶着她往VIp病房走。
叶蓁婉拒:“哥,不用,我就打个点滴,打完了就想回家了。”
叶芃却不理会她的倔强,犹自扶着她往病房走:“听话,夭夭。就算只是打个点滴,也得找一张床好好躺着,怎么能只坐在走廊上呢?”
他将叶蓁扶到病房内躺下,还是不放心,又去找了医院里的熟人,让他们给叶蓁做了一套全面检查。
等检查结果出来确实是只是发烧感冒,叶芃这才放下心来,坐到病床前又给她掖了掖被子,温声道:“你眯着眼睛睡会儿,等下挂完点滴我再送你回家。”
“嗯,好。”
叶蓁轻轻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折腾了一上午她确实也累了,此时有叶芃打点一切,她觉得很安心,现在只想休息一会儿。
睡眼朦胧间,他听到叶芃正在人在低声说话。听声音似乎是个女人。但她实在太困了,眼皮睁不开。
叶芃打断了江其钰的话,示意她走出病房再说。
他原本今天跟江其钰来医院是为了看望她在医院疗养的祖父的,没想到偶遇了叶蓁一个人在这里打点滴。
“蓁蓁她好一点了吗?”
江其钰表现出一副善解人意的大度的样子。
叶芃略带歉意的对江其钰道:“她发烧了,烧还没有退。抱歉,原本应该跟你多陪陪祖父的。正好碰到夭夭也病了,她一个人在医院我不放心,我得陪着她打完点滴,你等一下自己先回去可以吗?”
江其钰笑得有些勉强,不过很快掩饰住自己的情绪:“蓁蓁病了你先去照顾她比较要紧。我等一下让司机来接我就行,你不用担心我。”
叶芃回到病房,叶蓁已经醒了,她朝叶芃抿嘴一笑:“刚刚我睡得有点迷糊了。好像听到其钰姐的声音了,她也来医院了吗?”
叶芃点了点头:“嗯,我跟她来医院看她的爷爷,她爷爷正好在这家医院疗养。”
叶蓁一听忙道:“那你赶紧跟其钰姐去看望江爷爷吧,我这边已经没有大碍了。你看,我比早上已经精神很多了,现在头也不晕了。你不用再管我了,你赶紧去找其钰姐。”
她听于采蘩说了,叶芃最近在跟江其钰约会。叶江两家长辈有意撮合他们两人在一起,两家家世相当,他们两人的年纪性格也合适。
她也觉得他们两人挺合适的,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影响到他们。
叶芃有些神情复杂的望着她,半晌,摸了摸她的头顶,朝她温和一笑:“你安心歇你的,其钰那边你不用担心我跟她解释过了。江老爷子那边早上我也已经跟其钰一起去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