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府的侍卫总管:墨一,迈着稳健的步伐,从门外走进,拱手施礼,沉声道:
“启禀战王妃,吏部侍郎求见,现已在门外恭候。”
战王妃轻抬眼眸,目光如炬,凝视着墨一,缓声道:
“让他进来吧!”
墨一恭敬地拱手应道:
“是!”
墨君毅、墨君黠、岩洪超、凌博渊、张闵晨、夜阡绝等人,迅速让开中间的道路。
如训练有素的士兵般,分别站成两列。
他们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齐齐看向进门处。
周晓钟踏入门槛,躬身行礼,声音低沉而恭敬:
“微臣周晓钟,拜见战王妃、郡王、世子!”
战王妃微微颔首,轻声说道:
“周侍郎不必多礼!”
“请问,周侍郎见本王妃,所为何事?”
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威严,令人不禁心生敬畏。
周晓钟双膝跪地,叩首行礼,神情悲痛欲绝。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
“微臣费尽周折,终于查到了。”
“战王在开州与洛城交界之处,遭遇敌军埋伏的真实缘由。”
“然而,微臣出身寒门,虽蒙恩师厚爱,得以破格提升为吏部侍郎。”
“但在这朝堂之上,实在不敢公然将真相公之于众。”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奈与恐惧,继续说道:
“如今,战王府的兵权已被皇上收归,朝堂之上多为马雉邦的党羽。”
“若将真相说出,马雉邦必然会矢口否认,甚至可能会找个替罪羊定罪。”
“而后,他定会将所有证据销毁,将证人及微臣……逐一灭口!”
说到此处,周晓钟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道:
“微臣今日借着战王祭祀之机,特来拜见战王妃。”
“恳请能与郡王和世子共同商议,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以保战王府平安,也为战王讨回公道。”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恳切与坚定。
让人感受到,他对真相的执着,和对正义的追求。
屋内一片静谧,众人的目光皆落在周晓钟身上。
审视着他,心中暗自思索,此人是否值得信任。
战王妃神情凝重,凝视着周晓钟,轻声缓语道:
“周侍郎,诚如你所言,如今的战王府,已非昔日之盛。”
“兵权已被圣上收归,朝堂之上亦无立锥之地。”
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
“甚至连圣上,对战王府的信任,恐怕也已不复往昔。”
“你此番前来,难道就不惧被牵连其中吗?”
战王妃的目光如炬,仿佛能洞悉周晓钟内心的想法:
“虽你是借战王祭祀之名而来,但马雉邦何其精明。”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
“若我们有所举动,他岂会不知晓,朝堂之上定有援手。”
“以他之能,要想查清是谁、做了何事,恐怕并非难事。”
战王妃的语气愈发严肃:
“届时,你恐怕……亦难逃杀身之祸。”
“周侍郎,先起身吧!”
战王妃抬手示意……
周晓钟拱手道:
“谢战王妃!”
他缓缓站起身来,目光诚挚而坚定,直视着战王妃,缓声道:
“战王为了穷国之安宁,年少时便挂帅出征,历经无数大小战役。”
“正因如此,边境才得以恢复祥和太平。”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敬意:
“又严令驻军,守护周边国门,使其固若金汤。”
“战王还向圣上谏言,开启边城与邻国之间的通商往来。”
周晓钟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
“此举不仅促进了经济交流,更使周边国家与穷国,渐成邻里相亲之态。”
“穷国百姓,对战王无不感恩戴德。”
“自皇上发榜,通告战王死讯之日起。”
“全国百姓,皆为战王之逝悲痛欲绝。”
“微臣素对战王心怀敬仰,仰慕之情久矣。”
“昔日曾妄想,若能入朝为官,或有机会,得见战王尊容。”
“岂料……微臣今虽至此,然……竟是来祭奠!”
言及此处,周晓钟泪如泉涌,悲不自禁。
屋内众人,皆为其真情所动,纷纷暗自垂泪。
战王妃轻拈丝帕,悄然拭去眼角泪痕,柔声言道:
“难得你对战王一片赤诚,本王妃……信你了!”
“然此事关乎重大,尚需审慎处之。”
“本王妃身为女子,不便过多干涉。”
“具体事宜,你可与郡王及世子,共同商议定夺!”
周晓钟躬身施礼道: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