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内满地狼藉,林书棠在内不断搜寻,却依旧不见段砚洲的身影。
她不禁暗自怪自己大意,早知刚才带娘亲他们走的时候,就一并将段砚洲离开。
“段砚洲!”林书棠脚踩着地上的血迹,继续朝里搜寻。
待她到了酒肆后院时,身后突然传来唤声,“书棠,你回来了?”
林书棠听着声音连忙朝身后看去,只见段砚洲手里拽着绳子,脚下捆着三个贼人。
他完好无损,只不过衣裳上和脸上有些血迹,见着林书棠后立马侧过身用袖口将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说道:“方才见你一直未出来,所以特地进来瞧瞧,谁知惊动了这些匪徒。”
“他们以为我是官兵,纷纷动起手,我便顺道将他们全部收服。”
他说着,将手中的绳子一拽。
底下被绑着的匪徒纷纷发出惨叫声,“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段砚洲一脚朝拜他们踹去,“小声一些!”
“是......是.......”他们一个个鼻青脸肿,哆嗦着声音连连应道。
林书棠见状长松一口气,回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段砚洲眸一抬,“你还以为我怎么了?”
他说着扫了一眼地上的血迹,“你还以为我被这些人杀了?”
林书棠点了点头,许是她自幼身边就离开过太多人,在见到满地的血迹时就不由自主生出这种怪异感。
好在段砚洲没事。
也对,他好歹过去是统领数万将士的大将军,区区小贼怎能将他拿捏。
平日里,他都紧随在她身后,对她唯命是从,为她掌厨烧饭,病时替她烧水擦汗。
她竟渐渐忘了,他还有此等本事,即便没有她在身侧,他一人也能迎刃而解。
段砚洲抬脚又朝底下三人踹去,“就凭他们,想要杀我,估计还得练个几十年。”
他说着,抓着手中绳子一拽,“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三位匪徒纷纷摇头,“大侠,我们都是些亡命之徒,只为讨口饭所以才打家劫舍,并未听令于旁人!”
段砚洲攥紧绳子,让其将三人越捆越紧,“再不说实话,我就将你们二人在这里五马分尸!”
他一声怒吼,三位匪徒纷纷低头,颤抖着身子直哆嗦。
林书棠走向前,朝他们道:“是丹州知府,任大人。”
三位匪徒听到她的话,纷纷抬头看向她,惊讶出声,“你......你.......”
林书棠扬起唇角,接过他们的话,“你想说我是怎么知道的?”
三位匪徒紧皱着眉头咬着牙,支支吾吾道:“不......不.......”
林书棠趁着此时从怀里拿出一瓶药,将其往三人嘴里一人塞了一颗。
三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将药丸吞了下去。
他们惊慌失措道:“你给我们吃了什么?”
林书棠垂下眸,拍了拍手笑道:“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能令人五脏六腑溃烂成血水的毒药。”
“毒药?!”匪徒们大惊失色,吐着舌头,做出干呕状。
林书棠瞥了他们一眼,冷声道:“你们别白费功夫了,这药入了喉,就没办法再吐出来,老老实实告诉我们是谁派你们来的,我自会给你们解药。”
“若是不说,就在这里等着全身溃烂而亡!”
“你......你一定是在骗我们!”三位匪徒并不相信,死咬着牙瞪着她。
然而下一秒,他们的腹部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犹如数万根针扎过一般,令人痛不欲生。
“啊!救命!救命!”
三人倒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惨叫声,被绑着的双手更是因为剧烈的挣扎,而缓缓勒出深深的血痕。
很快,他们三人受不住了,朝着林书棠大声喊道:“我说,我们说!”
林书棠蹲下身,又往他们嘴里一人丢了一颗药,“这药可以暂且缓解你们的痛苦,待你们道出实情之后,我便会再给你们解药。”
他们三吃下药丸后,疼痛得到缓解,不等林书棠再问,便一同说道:“方才姑娘说得对,的确是丹州知府任大人。”
“是他派我们前来劫走南国二王爷以及王妃,他说只要我们能将人带来,便会给我们一百斤粮食。”
“你们可知他要你们将南国二王爷和王妃给他,是有何用意?”林书棠正色朝他们问。
为首的匪徒朝四周看了一眼,说道:“小的们并不知,不过有人传言这位任知府近来在招兵买马。”
“估计也是和此事有关。”
招兵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