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傅挨着谢怀恩一脚,重重摔倒在地,捂着肚子痛得呜呜直叫,“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谢怀恩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拽起,“说了,我是来索你命的人!”
话落,将重重摔到地上,又一脚踹去。
这一脚,直接踹到了林太傅的心窝上,痛得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谢怀恩不等他缓过神来,又是一脚踹去,“我还以为林太傅有多厉害,的,原来到了这岐南也不过是个废人!”
“当初你在府里虐待女儿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模样!”
林太傅脸色苍白,吃力抬头,一双发黄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打我?!”
“难不成是过去在京城我有得罪过你?如果是有,那我现在跟你赔不是!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我这一次。”
谢怀恩脸上的怒火未散,根本就没想过就这么放过他,抬手朝他那张老脸重重挥出一拳。
林太傅的脸被这一拳打歪,吐出两颗牙齿,浑身战栗起来。
这时,林天海和白姨娘正巧赶回家中。
他见着自个父亲被打,连忙冲上前来,拦道:“住手!你快住手!”
“光天化日下竟敢动手伤人,小心我去衙门告你!”
谢怀恩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去衙门告我?你们可别忘了,在这里,你们朝廷罪犯,我身为一军将领,亲自出手教训你们,何来有错?!”
林天海和林太傅脸色都一变。
“你.......你到底是谁?”
潘副官上前道:“你们竟然连我们将军都不认识!他可就是数月前皇上亲封的护国大将军,谢侯爷之子!”
拦在前方的林天海错愕不已,慌忙朝后退了几步,不再上前。
他身旁的林太傅更是大惊失色,“谢将军?眼下谢家人不是都应该在燕州吗?”
潘副官接过他的话,“我们将军正要前往京城,不过正巧路过此地。”
林太傅忙朝谢怀恩跪地,“谢将军,在下自认为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何要对在下拳打脚踢?”
谢怀恩冷哼一声道:“没有得罪我?那林书棠呢?”
林太傅听到林书棠三个字浑身一怔。
白姨娘在一旁突然开口道:“又是那个贱人,她将我们害成这般模样还不够,还想找人来将我们赶尽杀绝?”
她双眸通红地瞪向谢怀恩,“倒是大将军你,竟然平白无故为一个小丫头片子出头,难不成,你是她的姘头?!”
她话音刚落,一道重重的巴掌朝她那张满是皱纹的脸甩去,将她打翻在地,在地上翻滚了两圈,直直摔向身后的土墙。
白姨娘本就因为中毒而迅速衰老,受着这一击,胸口的肋骨直接断了两根。
她痛呼一声,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谢怀恩收回手,拿帕子擦了擦,“我向来不动手打女人,除非她实在是找打!”
“本将军这次在岐南落难,是林姑娘出手相救才得以康复,我念在她于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收她为义女。”
“本将军今日便是以父亲之名,来向女儿来讨公道。”
“林太傅,你说说看,这些年来,你是如何待她,又是如何让她背上灾星之名?!”
林太傅被流放至今,对自己的罪行从未反省。
恰恰相反,他还一直痛恨着林书棠,恨她的绝情,恨她对自己这位老父亲不管不顾。
“谢将军,书棠是我的女儿,我一直好生待她,从未有过半分苛刻,反倒是她,自嫁人之后,对我们心狠冷漠!”
谢将军被他的话快气笑了,一把抓着他衣襟,恶狠狠道:“你所谓的还生待她,就是让她一个大小姐跟着奴仆同吃同住,每日以婢女的身份来伺候你的小妾和庶女?”
“你还和你的宠妾算计着将她嫁给段家病秧子,还计划着等段家病秧子一死,再把她卖给八十老翁!”
“你说说,这哪一桩哪一件是好生待她?”
“她与你们断亲,那也是你们自找的,若是过去你们待她好,何至于住在这牛棚里,挨冻受饿!”
“林太傅,你可要记住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话落,将林太傅重重摔在地上。
林太傅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疼痛,他浑身颤抖着,最后竟然流下了悔恨的泪。
一旁的白姨娘和林天海哪里还敢说一句话,两人跪在地上朝着谢怀恩一个劲地磕头,“将军,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次再也不敢了!”
牛棚外,林书棠赶来时,正巧见着这一幕。
潘副官侧头见着她,忙道:“将军,少夫人来了。”
谢怀恩转身将林书棠拉到这群人跟前,冷声道:“你们要跪的人是书棠。”
“想要我不杀你们,就跪到她满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