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贺闻言朗声大笑,笑声在江面上回荡,充满了不屑和挑衅。
“岳广山,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就凭你这几条破船,也想拦住我?有种就来追我啊!”
他这番话,与其说是对岳广山的挑衅。
不如说是要岳广山觉得他虚装声势,引诱对方上钩。
岳广山果然中计。
以为秦贺害怕了,便指挥快船加速追击。
“追!给我追!今天一定要把这小子碎尸万段!”
岳广山站在船头,面目狰狞地咆哮着。
秦贺指挥船队加速,做出慌忙逃窜的样子。他
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条狭窄的河道,两岸都是陡峭的悬崖,易守难攻。
正是设伏的绝佳地点。
“苏当家,传令下去,所有船只转向,驶入前方河道!”
秦贺沉声下令。
苏武虽然不明白秦贺的用意,。
但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质疑秦贺的决定。
他立刻传达了命令,船队迅速转向,朝着那条狭窄的河道驶去。
岳广山见秦贺的船队驶入河道,心中大喜,以为秦贺这是自寻死路。
“这小子真是愚蠢!竟然自投罗网!”
他兴奋地大喊,催促着手下加快速度。
进入河道后,秦贺的船队速度慢了下来。
眼见岳广山的船队越来越近,双方距离不过二十来步。
秦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下令道。
“把陶罐扔出去!”
早就准备好的伙计们将一个个拳头大小的陶瓷罐扔向岳广山的船队。
苏武在一旁看着,心中疑惑不解。
“秦公子,这……这是何意?就凭这些陶罐,能伤到岳广山那老贼?”
秦贺神秘一笑
“苏当家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这些可不是普通的陶罐,它们会给岳广山一份‘大礼’!”
岳广山看着从天而降的陶罐,心中充满了不屑。
“哼,雕虫小技!以为这点小玩意就能挡住我吗?”
他甚至还嘲讽道。
“怎么,现在想起送礼了?晚了!”
然而,话音未落,那些落在船上的陶罐纷纷破碎,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紧接着,一团团火焰从破碎的陶罐中喷涌而出。
瞬间将岳广山的几艘快船吞噬。
原来,这些陶罐里装的并非普通物品,而是秦贺从系统中兑换出来的白磷,并将其浸泡在油坛之中。
白磷遇空气自燃,一旦油坛破碎,就会引发熊熊大火。
熊熊烈火在江面上蔓延开来,将岳广山的船队变成了一片火海。
惨叫声、呼救声此起彼伏,在夜空中显得格外凄厉。
苏武看着眼前这惊人的一幕,目瞪口呆。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不起眼的陶罐竟然有如此威力。
看向秦贺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苏武拱手对秦贺深深一拜,赞叹道。
“秦公子真乃天人也!适才贺公子言‘大礼’,在下还疑惑不解,如今亲眼得见,心中除了叹服,再无其他!无火,竟也能让那岳广山的船燃起来,此等手段,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秦贺摆了摆手,云淡风轻道。
“苏当家谬赞了,小小手段,不足挂齿。此非什么神迹,只是在下偶然得知一物,遇空气便可自燃罢了,略施小计,让其助我等一臂之力。”
岳广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栽在这些不起眼的陶罐上。
看着自己的船队被大火吞噬,他目眦欲裂,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
“秦贺!我与你不共戴天!”
秦贺站在船头,看着在火海中挣扎的岳广山,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
只有无尽的冷漠。
“岳广山,你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报应!”
烈火熊熊燃烧,映红了半边天空。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江面上,火光冲天,惨叫连连。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彻底改变了双方的局势。
岳广山站在船头,望着眼前的火海,面色阴沉,怒不可遏。
一名船工急匆匆跑来,跪倒在他身前,满脸惶恐地禀报。
“当家的,这火……这火灭不掉啊!我们泼了水,反而烧得更旺了!几个兄弟已经被烧成焦炭了!”
“混账!水都灭不掉,你们是废物吗?”
岳广山恼怒地踢了那船工一脚。
船工被踹翻在甲板上,不敢多言,只是一劲儿瑟瑟发抖。
这时,又有一名水手惊慌失措地从船尾跑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火引燃。
他一边惨叫着一边在地上翻滚,试图用身体扑灭火焰,却徒劳无功。
一股刺鼻的烧焦味随之弥漫开来,那水手不过片刻便不再动弹。
全身焦黑,目睹的众人无不心惊胆战。
岳广山睚眦欲裂,拳头握得嘎吱作响,厉声吼道。
“他秦贺到底用了什么妖法!这火竟如此邪乎!快!快想办法将火熄掉!难道要让我岳广山葬身火海不成?”
一名年长的舵工颤巍巍上前,战战兢兢地说道:“当家的,依小的看,恐怕不是人力能灭的。”
“胡说八道!什么火能灭不了?”
岳广山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他不信区区火焰竟能让自己束手无策。
岳广山大吼一声。
“蠢货!全是些废物!”
他怒气冲天,眼底却已经浮现出一丝慌乱。他犹豫片刻,
忽然转头冲自己的亲信吼道。
“快!找箭!把那秦贺的船射下来!我要让他死无全尸!定是他用了什么妖法,去夺了他的性命,这火自然可解!”
亲信应声而退,带着人手去准备弓箭。
岳广山此刻如堕冰窟,他死死盯着远处那张戏谑的脸。
他再也忍不住仰天怒吼。
“秦贺!有种给老子站出来!”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遥远处秦贺浩大的笑声。
箭矢破空之声呼啸而至,密集如雨点般砸向秦贺的船只。
早有准备的秦贺一方,盾牌手们早已严阵以待,巨大的盾牌连接成一面铜墙铁壁。
将射来的箭矢尽数挡下。
看到弓箭攻势无效,岳广山眼中的疯狂更甚。
“连射箭都射不中!老子养你们有什么用!”
那亲信被吓得瑟瑟发抖,颤声道。
“当家的,秦贺早有准备,咱们的箭根本射不穿他们的盾牌啊!”
“射不穿?射不穿就给老子撞!撞也要撞死他!”
岳广山一把推开亲信,指着秦贺的船,声嘶力竭地咆哮。
“把所有还能动的船都给老子开过去!跟他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