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你是忠诚的狗,我敬佩你。但有件事我得提醒你。赵员外的哥哥可是成都府的知府。我想那位赵大人,可不像你家主子这么笨,他眼里容不得任何污点,何况是你们坏了规矩。”
秦贺截断了他的话,语气柔中带冷,
赵管家的脸色更加惨白,咬紧牙不说话,但那双手却在发狠地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磕头求饶。
秦贺满意地看着他,折扇一合,悠然起身:
“回去告诉你家员外,该见的人总要见。明日午时,福满楼,我请他喝一盏。如果他不来……后果嘛,你自个掂量吧。”
言未尽,秦贺已扬长而去。
赵管家瘫靠在地上,目送着秦贺离开。
他喃喃道:“完了……真是踢到铁板了……”
赵管家瘫软在地上。
秦贺离开后,破庙里一片死寂。
被捆绑的黑衣人们大气不敢出,赵管家带来的几个亲信则围在他身边,低声询问:“管家,现在怎么办?”
赵管家颓然地挥了挥手,声音嘶哑:“还能怎么办?回去告诉员外,准备……准备吧……”
秦府,书房内灯火通明。
秦贺斜倚在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赵员外,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他放下玉佩,站起身。
“明日午时,有好戏看了。”
翌日午时。
赵员外如约而至,脸色铁青,脚步沉重。
他身后跟着几个护卫,一个个面色紧张
秦贺早已在福满楼等候,见赵员外进来,起身相迎,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
“赵员外,您可算来了,我等候多时了。”
赵员外冷哼一声,没有理会秦贺的虚情假意。
“秦公子,明人不说暗话,你把我的人抓了,到底想干什么?”
秦贺也不恼,依旧笑眯眯地站在一旁。
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茶,递给赵员外。
“赵员外,先喝杯茶,消消气。咱们慢慢谈。”
赵员外一把打翻茶杯,茶水溅了一地。
“秦贺,别跟我耍花样!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变得冰冷。
“赵员外,你派人毁了我的钱庄装修,这笔账,咱们是不是该算算了?”
赵员外脸色一变,强作镇定。
“秦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派人去毁你钱庄了?”
秦贺冷笑一声,拍了拍手。
两个酒坊的伙计押着刘三走了进来。
“刘三,你来说说,是谁派你带人在我钱庄的脚手架上做手脚的?”
刘三哆哆嗦嗦地看了赵员外一眼,又看了看秦贺,不敢说话。
赵员外见状,厉声喝道:“刘三是谁,我不认识!秦贺你不能污蔑我……”
“赵员外,你确定要让他说下去吗?有些事情,说出来,可就不好收场了。”
秦贺打断他的话。
赵员外脸色阴沉,眼神闪烁。
他心里清楚,如果刘三把事情抖出来,那他可就真的完了。
“秦公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贺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很简单,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搞的两败俱伤,我想你应该知道这郫县原来的知县是怎么倒台的,我可不想赵知府也惹上一样的麻烦。”
赵员外顿时跳了起来,指着秦贺破口大骂。
“秦贺,你以为你是谁?敢威胁我!”
秦贺不为所动,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
“赵员外,别激动。大家都是生意人,我也是想安安稳稳做个生意,不与人为难,也不想有人招惹我。”
赵员外无力反驳。
他知道,秦贺说得没错。
赵员外明白之前郫县县令被革职,与当朝太子有关,如果秦贺真有门路,不光是自己,自己哥哥也会跟着倒霉。
“好!我答应你!”
赵员外咬牙切齿地说道。
秦贺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赵员外,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相信,我们以后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赵员外颓丧地坐在椅子上。
秦贺见状,语气也缓和下来,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关切”。
“赵员外,其实这事儿闹到这个地步,大家都不想的,你说是吧?都是为了混口饭吃,何必呢?”
他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对了,赵员外回去之后,替我向令兄,赵知府问声好。”
赵员外脸色一变,这轻飘飘的一句话。
秦贺这是在敲打他,提醒他自己的背景和实力。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挤出一个笑脸。
“一定,一定。”
秦贺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吩咐手下。
“去,把人都带过来。”
片刻之后,被五花大绑的刘三和赵家的管家被带到了大厅。
周围的食客见状,纷纷停下筷子,好奇地张望。
“赵员外,你看。今天这事儿,就当是个误会,如何?”
秦贺说着,大手一挥,
“把他们都放了。”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都在猜测秦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秦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就这么把人放了?”一个精瘦的汉子夹起一块牛肉,疑惑地问道。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怕了赵员外!赵员外的哥哥可是知府大人,这秦公子看着年轻气盛,估计是踢到铁板了,现在服软了吧。”
“我看不像。这秦公子可不是个善茬,之前郫县的县令就是被他弄下台的,他要是怕赵员外,今天就不会把人抓来了。”
“对啊,我也听说了,这秦公子背景深厚,和当朝太子爷关系匪浅!我看赵员外今天是栽了。”
“我看未必,这秦公子年纪轻轻,手段如此狠辣,赵员外也不是吃素的,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哎,你们说,这秦公子会不会是故意放长线钓大鱼啊?”一个尖
赵员外也愣住了,不明白秦贺这唱的是哪一出。
秦贺却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话锋一转,语气又冷了下来。
“不过,赵员外,那些受伤的工匠,你总得给个说法吧?该赔偿的赔偿,该道歉的道歉,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赵员外脸色一沉,这才是秦贺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