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的肉体,再加上一部分副意,居然炼制出来,只有神品吗。”
顾兴宗轻轻抚摸剑身,其上的精细纹路传来细微的温度。
“小家伙你说,这个地方,像不像眼镜?”
马爱花上前,指了指那两个孔洞的位置。
顾兴宗抬起刀剑,打量着两个孔洞。
“你别说,还真有点像。”
看了一眼瘫倒在地上休息的坤灵且拘,顾兴宗拿起神器,走到帐外,开始试验这把神兵的使用方法。
帐外天色很暗,但星星却异常闪烁。
顾兴宗举起神器至面前,透过神器上的“窥视孔”,顾兴宗打量着天上的星星。
突然, 神器孔洞上的紫色薄膜紫色的色彩越发鲜艳,好像两颗发光的明星。
顾兴宗眼睛刺痛,赶忙闭上眼睛。
那些紫色的光爬上剑身,沿着剑身上雕刻的纹路爬行,直到布满金色的剑身,将整个剑身都变成紫金颜色。
而那两个薄膜,则彻底变成亮金颜色。
顾兴宗睁开眼睛,那神器无故脱手,紧贴在顾兴宗脸上。
接着,神器就真如同剪刀一般,剑身中间出现一条缝隙,其也随着缝隙打开,彻底扣在顾兴宗脸上,并按照顾兴宗脸部的形状改变,直到彻底贴合。
神器从剑状,变作了面具。
“面具”的圆形手柄,没入顾兴宗的脖颈,变成金色的纹身。
剑刃进入顾兴宗的皮肤,他的脸上出现紫色的纹路,眼睛上出现一层金色的荚膜。
不过,剑刃的尖端并没有完全与顾兴宗结合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紧挨着顾兴宗的眼睛,长出两对扁平尖锐的紫金角。
“怪神奇的。”马爱花注视着顾兴宗的变化。
顾兴宗眼前的场景改变,天空变成了金黄色,所有的星星发出紫色的光,连成线状。
“这是——”顾兴宗四顾周围的图案,“阵法!”
顾兴宗完完全全获得了金明瞳的能力,甚至是有所加强。
视线掠过复杂多变的阵法,顾兴宗的目光停在月亮周围。
月亮发出凝蓝的光芒,好像一潭幽暗的湖水。
而这潭湖水与其附近的星星组合成一个圆轮形状。
顾兴宗脸部的紫色纹路发光,他沉沉点头道:“妖皇就被困在那里吗。”
“哪里?”马爱花也顺着顾兴宗的视线去看,却只看到浑圆明亮的圆月。
顾兴宗没有回答,反而转身回到营帐当中,拉起仰面朝天的坤灵且拘。
那奇怪的模样,看得坤灵且拘瞪大了眼睛:“看来你已经搞懂了神器的用法。”
“没错,那接下来就要解放妖皇了吧。”
坤灵且拘站起身,摇晃两下,才稳住自己的身形。
“说得倒是容易……”
坤灵且拘白了顾兴宗一眼,光是为了帮后者炼制神器,他可是活祭了坤灵一族的族人十余人。
而炼制神器成功,也只是开始而已,接下来的事情还有更麻烦的呢。
“那接下来怎么做,你直接告诉我吧。”
“不急,先让我观相看看。”
“行,我等你。”
顾兴宗退出。
坤灵且拘蹲坐在地上,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眼。
顾兴宗伸手轻轻按住自己的喉腔软骨,按在手柄纹身上面,向外一拉,神器便如被撕下来的贴纸般脱离顾兴宗的皮肤。
“金明瞳,那就叫你‘金明剑’吧。”为神器起了一个草率的名字后,顾兴宗与马爱花在躺在土坡上数星星。
天际微亮,星星大都隐去身形。
马爱花倒在土坡上,已经睡了一觉。
猛然惊醒,马爱花敲了敲熄灭的烟枪,看向营帐。
“那个小家伙还没好嘛。”
顾兴宗闭着眼睛休憩,听到马爱花的声音,他也不睁眼,回答道:
“不知道,要不你进去看看?”
“算了,我还是不打扰他了。”马爱花点燃烟枪内的烟草,浓烈的烟味,让他提起了精神。
又是一段时间的等待,圆帐的门帘才被拉开,坤灵且拘大步从里面迈出。
“哦,小家伙,结束了?”
听闻此话,顾兴宗也轻轻张开眼睛。
“没错,你们去把剩下的坤灵族人都交过了,我们商讨一下作战计划。”
“行。”
“嗯。”
待所有主要人物都集中在这个地方,坤灵且拘也终于是表情严肃的开口。
“顾兴宗,你看清楚那套阵法了吗?”
坤灵且拘说问的,自然是困锁妖皇的“月轮阵法”。
“看清楚了,这套阵法主要是分出来三层空间——”
顾兴宗将使用金明剑所看到的景象,详尽告知给在场的人员。
“一层是现实,也就是我们所能看到的月亮与‘月轮阵法’;第二层是内部,也就是困住所有妖兽的地方;而这第三层……”
顾兴宗稍稍歇了一口气,继续补充:
“这第三层,是被夹在内部与现实之间的夹缝空间,里面没有任何活物与机关,我不知道这层空间的意义。”
“嗯,这就够了。”坤灵且拘颔首,看向面前表情平静的坤灵族人。
“顾兴宗,接下来,我们坤灵一族,将会帮你打开第三层空间的通道,剩下的就看你了。”
“还有你,马爱花。”坤灵且拘转向马爱花。
“你说。”盯着坤灵且拘坚毅的目光,马爱花放下手中烟杆,仔细聆听。
“你与顾兴宗一同进入第三层空间,为其护法。”
“好,我明白。”
咽下一口口水,坤灵且拘揉了揉自己的眉头。
“有些事情,还是说出来好。”
这样想着,沉默半晌的坤灵且拘再度开口:
“这次,近乎所有人都会死,不管是坤灵一族,还是被封印的其他妖兽,亦或者是你——马爱花。”
听闻此话,马爱花与顾兴宗表情越发严肃。
“顾兴宗,你不用担心,即使失败了,你依然可以活着回来。”
“嗯。”
“等等,我不明白,为什么被封印的妖族们,也会死?”
“妖皇会用他们的命,打通第二层与第三层之间的通道……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马爱花吸一口烟,烟圈伴随着“吁”地一声呼出:“好,我明白了,什么时候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