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看着称心,好奇地问道:“哦?还有何方面未曾考虑?”
称心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兵权!”
“兵权?”李承乾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紧接着却摇了摇头。
“孤身为太子,兵权之事,自有父皇和朝中大将操持,孤又能如何?”
称心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殿下所言极是,殿下身为太子,的确不合适去结交武将,不过嘛……”
称心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殿下身为太子,太子府的侍卫也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殿下可曾想过,如何将这支力量发挥到极致,以助您一臂之力?”
李承乾闻言,顿时来了兴趣:“哦?你有何高见?”
称心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殿下,护国公主府的火器营,如今在京城中可是声名鹊起。
他们的火器威力巨大,战斗力惊人,令人生畏。
殿下何不效仿护国公主府,也在太子府中组建一支火器营呢?
这样一来,殿下的实力必将大增,无论是对于朝堂还是对于未来,都是一大助力。”
李承乾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的光芒。
他沉思片刻,缓缓说道:“组建火器营?此事非同小可,需要慎重考虑。
护国公主府的火器营乃是父皇御赐,孤若贸然行事,恐怕会惹来非议。”
称心见状,连忙劝说道:“殿下所言极是,但此事若成,对于殿下的未来有着不可估量的好处。
殿下,您可以这样,这样,然后再这样,最后再向陛下禀报此事,届时陛下定会应许的。”
李承乾听完称心的计划,脸上露出惊愕之情,“这样自导自演一场刺杀戏码,真的妥当吗?”
“殿下,欲成大事,何必拘泥于细枝末节!”称心的神情异常坚定,话语中透露出果决之意。
“若非如此,又怎能向陛下证明殿下身边的护卫力量不足,进而请求组建火器营呢?”
李承乾沉默了片刻,心中权衡着利弊。
称心的计划虽然冒险,但若能成功,无疑将为他增添一股强大的助力。
他抬头看着称心,眼中闪烁着决心,“好,孤就依你所言,准备这场‘刺杀’。
不过,此事必须严密筹划,绝不能有任何疏漏。”
称心闻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殿下放心,此事交给奴婢来办,定不会让殿下失望。”
计议已定,两人便分道扬镳,各自忙碌起来。
称心暗中部署“刺杀”的诸多事宜,而李承乾则于次日再度前往了甘露殿。
处理完当日的朝政奏章后,李承乾深吸一口气,朗声陈词,每一个字都仿佛铿锵落地:
“诸公,孤有一项提议。为更有效地推广教育,培养国之栋梁,孤意将明达学院收归国有。”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明达学院,那毕竟是护国公主的私有产业,此举无疑将掀起不小的波澜。
李承乾的话音落下后,甘露殿内一片寂静,只有朝堂上悬挂的宫灯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响声。
众官员面面相觑,他们知道这个提议非同小可,涉及到护国公主的私产,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皇室内部的纷争。
一位资深的大臣打破了沉默,他缓缓站起身,声音中带着几分谨慎:
“太子殿下,明达学院乃是护国公主的心血,此举是否已征得公主的同意?”
李承乾微微一笑,神色从容:“孤自然明白明达学院的重要性。
也正因如此,孤才觉得更应该将其收归国有,以便更好地发挥其作用。
至于兕子那边,孤会亲自与她沟通,相信公主会理解并支持孤的决定。”
“那就还请殿下征得护国公主的同意后,再与我等商议此事。”资深大臣语气恳切,众官员也纷纷点头附和。
李承乾心中暗叹,他知道这一步是必不可少的。
护国公主虽未曾参与朝议,但在朝中的影响力不容小觑,而且明达学院确实是她的心血。
若想顺利将学院收归国有,必须先得到她的支持。
“诸公所言极是,孤会亲自前往护国公主府,与兕子详细商议此事。”
李承乾郑重承诺,同时心中也在盘算着如何说服小公主。
退朝后,李承乾并未停留,直接前往护国公主府。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着如何向小公主阐述自己的理念,以及如何将明达学院收归国有的好处一一说明。
行及半道之处,李承乾抬头,目光突然被半空中一座造型别致的栈道吸引。
这空中栈道,是小公主为了方便往来皇宫而特意修建的,平日里除了小公主及其亲信,旁人极少有机会踏足。
他心想,若能通过这栈道直达护国公主府,不仅能避开繁华的市井,减少不必要的纷扰。
还能在途中俯瞰京城风光,顺便欣赏一番这独具匠心的建筑奇观。
于是,李承乾下令改道,打算通过空中栈道前往护国公主府。
然而,当他来到栈道入口时,却被一群身着甲胄、神情肃穆的护卫拦下。
“太子殿下,请留步。”为首的护卫躬身行礼,语气却十分坚定。
“此栈道乃护国公主私用,未经公主许可,任何人不得擅入。”
李承乾微微皱眉,他身为太子,平日里在宫中行走自如,何曾受过这般阻拦?
但他也知道,这护国公主府的规矩非比寻常,这些护卫更是小公主的亲信,忠诚无比。
“孤乃太子,此刻有紧急国事需与护国公主商议。请你们立刻通报公主,让孤通行。”
李承乾沉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护卫们只是短暂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却并未有退让的迹象。
为首的护卫再次恭敬地躬身,但语气坚定:“太子殿下,吾等身负守卫之责,不能擅离职守,还请殿下海涵。
若殿下确有紧急国事,可派一名侍卫经其他路径通知公主,由公主亲自定夺是否放行。”
李承乾闻听此言,心中怒火顿生。身为太子,他何曾受过这等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