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冷漠的看着波本和歌海娜，将一只录音笔扔了过去 ，没有做任何解释就离开了。
降谷零伸手接过那只录音笔，神色变化。
“我们要搬家吗？”歌海娜问。
虽然没有隐藏，但是琴酒的突然造访还是让人感到不适。
“不用了。”降谷零摇摇头，他的这处房产并没有隐藏，如果仅仅因为琴酒的到来就搬家，那么组织反而会产生怀疑。
进屋以后，降谷零和赤井真绪将房间里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没有多出什么小玩意，于是他们两个回到客厅。
“这个是什么？”赤井真绪从降谷零的手中拿到录音笔，好奇的把玩着。
降谷零看见自己手机中收到的消息，愣了一下。
朗姆让她和歌海娜去美利坚接应贝尔摩德。
‘咔哒。’
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降谷零抬起头。
微弱的电流声从录音笔里传了出来，紧接着是一段诡异的音乐。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降谷零伸手想要从赤井真绪手中拿过录音笔研究，然而赤井真绪的手指却死死的攥住笔，因为用力，她的指尖泛着不自然的白色。
“歌海娜？”
降谷零察觉到眼前人的异样，他伸手在赤井真绪的眼前晃了一下。
赤井真绪绿色的眼睛里毫无神采，如同突然失去了思考能力一样。
降谷零心中一紧，他按住赤井真绪的双肩，大声呼喊她，“歌海娜，歌海娜，喂，歌海娜，你怎么了？”
赤井真绪的眼球转了一下，她盯着降谷零，小声说了些什么。
“是这个录音笔有问题！”降谷零想要从赤井真绪手中抽出那支笔，下一秒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降谷零的动作一下子就僵住了。
“歌海娜，将贝尔摩德带回来。”电子合成音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赤井真绪身体紧绷，表情露出一丝痛苦。
“带回，贝尔摩德...带回....贝尔摩德....带回....”她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
降谷零见状直接伸手，砍向赤井真绪的脖颈，结果他的手被挡住了。
赤井真绪的身体侧向一边，她伸出一只手挡住降谷零的攻击，另外一只手挥拳直冲降谷零的面门。
啪嗒。
一直被歌海娜窝在手中的录音笔掉的地上，降谷零矮下身体，捡起录音笔，将它关闭并远远的扔了出去。
萦绕在耳边的声音不见了，歌海娜停下攻击降谷零的动作，眨了眨眼睛。
“零？”赤井真绪莫名其妙的看着蹲在地上的降谷零，不明白为什么刚刚他们还在清查屋里有没有被安装窃听设备，结果现在两个就像要打起来一样。
“你不记得刚刚发生什么了？”降谷零盯着歌海娜的脸，不放过她表情的任何变化。
“刚刚？”赤井真绪的脸色变化，这是她也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她的头一抽一抽的痛，身体也像做过什么剧烈运动一样。
“我...我刚刚...”她闭上眼睛，面露痛苦，“我好像记得有一个很烦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说话。”
降谷零走到赤井真绪旁边，将她抱在怀里，轻柔的按着她的头，帮她缓解痛苦。
“我刚刚做了什么？”赤井真绪的声音从降谷零的怀里传来。
降谷零的动作停了一瞬，然后收紧了抱着赤井真绪的手臂，“你刚刚听到朗姆的声音以后，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一直重复他的命令。”
“是带回贝尔摩德吗？”
降谷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动作却表明赤井侦探没有说错。
“我以为是我的错觉。”赤井真绪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她还是大意了，她以为自己思维清晰，记忆完整，就理所当然的认为组织的洗脑并没有对她造成伤害。
可现实告诉她，组织的洗脑并不是那么好抵抗的。
不过她并不打算把这些告诉降谷零，“放心，零，只是一些后遗症，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她的声音轻松，仿佛在说一件不足为道的小事。
“已经快三个月了。”
“什么？”赤井真绪不明白降谷零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
“距离上次任务已经过去了85天，除去你养伤的那一个月，其他时候你都和我在一起，期间我们一起完成了3个调查任务，但这期间朗姆没有找过你一次。”
降谷零不相信赤井真绪的话。
他将赤井真绪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看见女人有些吃惊的脸庞，“你在骗我，组织的洗脑影响不可能这么简单。”
降谷零感到有些懊悔，为什么他没有早一点发现这一点？
歌海娜并不是会为了组织任务全力以赴的人，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做任务的时候变得一丝不苟。
明明这个人之前还嘲笑自己傻乎乎的拼命做任务向上爬，可是三个月前，围剿泥参会的任务，即使她身受重伤，都没有放弃任务。
为什么当时自己以为歌海娜是为了获取组织的信任才这样做呢？
也许是因为歌海娜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潜移默化间他也忽略了歌海娜变化，也许是她没有在自己面前表露出不正常的那一面，让他忽视了这些不正常的地方。
“对不起。”降谷零感到有些内疚，他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
亏他还大言不惭的说会帮歌海娜记住她是谁，会在她陷得更深之前拦住她。
“没有关系哦，零。”赤井真绪伸手摸了摸降谷零的脸，她的手指带着一丝凉意，慢慢在降谷零的皮肤上滑动。
“不要皱眉。”赤井真绪抚摸着降谷零的皱起的眉头，“都不好看了。”
降谷零捉住赤井真绪的手，攥住手心，“真绪，不会在有下一次了。”
他承诺道，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下次他一定会提前发现赤井真绪的异样。
“我不会在忽略你的异常了，真绪。”
听到降谷零喊自己的名字，赤井真绪上挑的眼睛弯了起来，如同一只餍足的猫咪，她靠在降谷零的怀里，听着他稳健的心跳，说道：“好啊，我相信你，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