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回鬼甲年并没有任何讯息,或许他上一次被李靖给抓住,心有余悸,也就不敢继续前往井水处。
那些村民见得鬼甲年没过来,也都感到很是疑惑,但是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他们在井水那里增派人手,更是耗到了第二天,却依旧没看到对方的影子。
后续村民们索性每天都派了人去井水那里守着,全村轮着来,而且隔上一段距离都有村民把守,相互之间能够看得到,只要有异常状况的话随时一个警报就能让全村人冲向井水那里,如果一切都安定的话,大家还得去干农活,因为事情都还多。
不过井水那里依旧没出现鬼甲年。
就这样一段时间下来,大家见这祸害不再有任何的动向,于是也就松懈下来了,到了后面就连守井水的村民也都不再继续呆着,毕竟自家的活路还多着呢,首要任务是把自己家里的事情弄完了再说别的,毕竟谁也不愿意在这里长时间去做无收获的义务劳动。
井水那里基本上不再被大家关注,似乎一切都平静下来了。
这天阳光明媚,大伙儿都还在自己的地里劳作着,谁也没注意到古井边上墙头那里露出一个脑袋,正是鬼甲年的,只见得他四处张望,确定了周围没有其他人,这才跳下来,而此时的他面色看起来十分扭曲,身子行动也歪歪扭扭,头发凌乱,感觉像是受尽折磨之后的样子,他晃悠着赶到古井那里,正准备跳进去。
突然之间,从边上出现两个人影,正朝向这里迅速冲过来,而且杀气腾腾。
鬼甲年定睛一看,不就是李靖和朱友乾么。
原来李靖一直都判定鬼甲年迟早会来井水这里,因为他很清楚,不管是练功还是其他什么,如果到了走火入魔的状态下,那是极度难受的,常人要是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没有外界力量帮助自己渡过难关,轻则可能会经脉尽断,从而身体废掉,重则会导致血管爆裂而亡。
从先前村民所描述,加上那个晚上鬼甲年来抢水喝的情形,李靖就已经判定出鬼甲年吃了矿石之后走火入魔的情形。
而这么多天这鬼甲年一直都不来,说明他为了安全,尽力不出现,但是他不喝井水的话,自己的身体迟早会崩溃。
于是李靖也不着急了,他索性就在井水这里暗中埋伏,开始守株待兔了。
果不其然,鬼甲年在峡谷里面呆了一段时间之后,实在是难受得很,他知道再不去喝井水的话,自己的身体迟早会爆掉,于是也就豁出去,收拾停当便出发了。
过去必须要在周五晚上十二点,那时是自己发作最严重的时候,所以每次都准时地选择在对应的时间点,而这一回拖着,算下来差不多接近两周了。
目前是白天,鬼甲年不再像先前那样大摇大摆,他尽量躲开人群,在大家不知不觉的状况下偷偷溜到村子北边的古井那里,正准备好好喝上一番,却很不幸地被李靖和朱友乾发现了。
李靖将那井口拦住,神色严肃,道:“既然你来了,今天就别想离开。”
朱友乾很自觉地冲到鬼甲年的身后,准备将他的退路给挡住,此时似乎也回过神来,李靖让自己在这里守着的真正用意,等着鬼甲年挨不住了,趁着他虚弱的时候将其拿下,运气好的话等会儿就可以回到未来了。一想到这个,朱友乾莫名其妙地有些兴奋,虽然自己被这结界场压制着,使不出什么力量之类的,但看着鬼甲年那模样,似乎也能轻易将其解决。
此时的鬼甲年看起来五官非常扭曲,他很是狂暴,看了看李靖,又看了看朱友乾,怒喝道:“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
李靖面色平静,却带着阵阵杀气:“的确无冤无仇,但是等你真正成长起来了,后面你干的坏事那可就三言两语无法形容。”
鬼甲年两眼充满着血丝,恨恨道:“那按照你的意图,我非死不可了?”
李靖淡然道:“你也可以不死,乖乖地被我收服,到我这个乾坤袋里面去也行。”随后他从腰间掏出一个和先前魏溪雨所拥有的一模一样的袋子。
鬼甲年哈哈大笑,那扭曲的脸看起来更是狰狞异常:“老家伙,你让我进去我就进去,那我还真的白活了这么些年头,看来今天你和我彻底卯上,那也就不多废话,今天咱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随后他大喝一声,抬脚便朝向李靖那里狠狠地踢了过去。
李靖也不躲闪,他将乾坤袋的口子对着鬼甲年,大喊一声:“鬼甲年!”
鬼甲年顿时感觉到一股说不出来的吸力朝着自己这边笼罩过来,他心中暗叫不好,虽然没见过乾坤袋,但是直觉告诉自己那玩意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他迅速将身子往下压,两手抓住地面,很快双手如同刨地的犁一般,竟然将自己的身子给定住。
李靖拿着乾坤袋,慢慢地往前走过去,而他越是靠近对方,袋子的吸力也就越是强烈。
鬼甲年感觉两手根本撑不住了,他一咬牙,索性松开,接着整个身子朝向李靖那里飞过去,不过就在他即将要被吸到袋子的时候,他大喝一声,将右脚抬起,避开了乾坤袋口子,接着便狠狠地朝向上面踢过去。
那乾坤袋虽然抓鬼效果很好,却也经不住外力猛击,被鬼甲年这一脚踢中,顿时化作碎片。
李靖倒是没料到这一出,他将手里乾坤袋的残余部分松开,顺势往前便将对方的脚踝抓住,接着把这个身子使劲地朝向地下摔去:“好家伙,看来你要真的被吸进去了,恐怕这袋子也未必能够困得住你。”
鬼甲年的身子深深地陷进地里面,就在李靖伸手准备对着他要害袭击的时候,他迅速朝上跳起,反过来抬脚往李靖的下巴处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