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破坏。”
屑凉摇头晃脑,满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只是让男友君小小利用一下自己的优势,与喜多的妈妈进行一番亲切友好的会谈,并不需要做其他多余的事。”
再怎么说,真的让男友君去做喜多的继父,这种事情未免也太丧心病狂了。
男友君会不会同意先不说,至少喜多得知这件事后,肯定会二话不说就和她爆了!
“更何况,现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吧?”
环视四周,看着迟疑的虹夏,与踌躇的波奇,屑凉两手一摊,“还是说,你们能想到更有用的法子,来解除喜多现在的困境?”
更好的法子,一时半会儿当然想不出。
但就这么坐视白鲤同学出卖色相,总觉得,好奇怪的样子……
两位少女有心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低下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看来你们是没有异议了。”
屑凉两手叉腰,轻咳一声,转头看向一旁的白鲤,“那么,男友君,你的意见呢?”
毕竟,美男计的核心在于美男。
假如男友君不同意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我的意见?”
白鲤叹了口气,“你的主意出的很好,下次不要再出了。”
如果师尊得知他竟然会对别的女人使用美男计这种不知廉耻的手段,怕不是要气成河豚,一边怒斥他有辱门风,一边将他逐出师门。
不过,美男计虽然不可能,但……喜多家还是要去一趟的。
也不知那位阳角少女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虹夏和凉曾给她发过消息,却并没有收到回复,甚至就连发出的消息也始终保持着“未读”的字样。
这一幕,对于两位少女而言,可以说是很熟悉了。
曾经喜多在乐队演出前逃跑的时候,也是这种情况,无论虹夏和凉怎么给她发消息,都收不到回复,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弄得凉还以为她是出了意外,还在家中替喜多置办了黑白遗照,时不时就会烧香拜一拜。
既然手机联系不到,那就只能亲自去一趟喜多家了。
问了问虹夏和凉要不要去,两位少女俱都摇头。
她们曾见过一次喜多的妈妈,但最后的交流却是不欢而散,如果一起登门的话,说不定会起反作用。
至于波奇……小社恐自然不必多言,糯糯的选择和虹夏她们一起留下,等消息。
……
已经下午六点了。
喜多郁代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又收回视线,闷闷不乐的抱着怀里的毛绒玩偶,窝在床上,心情有些郁闷。
她和妈妈之间的冷战,似乎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最初只是因为偷偷玩乐队的事情被发现,被妈妈勒令与乐队切割,将精力放在学习上。
喜多本来抱着糊弄的心思,打算表面上装作乖乖听话的样子,实则暗度陈仓,偷偷联系虹夏前辈她们。
但她那稚嫩的手段,显然瞒不过在体制内混了十几年的喜多太太。
为了让女儿死心,她不仅规定,放学后让喜多早早回家,就连周六日也不允许她出门。
甚至,还收走了喜多的手机,彻底杜绝了她联系乐队成员的可能。
对此,喜多能做出的唯一反抗,就是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短暂出去一会儿,却始终保持沉默。
明明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母女,最近这段时间,却活像是一对陌生人。
喜多太太不愿向女儿低头,也觉得自己希望女儿好好学习的想法没错。
喜多却不愿放弃玩乐队的想法,也很讨厌妈妈这种人身控制一样的行为,拒不认输。
这本是死结,唯有借助外力才能打开。
奈何喜多先生这段时间在外地出差,唯一能调解母女之间矛盾的润滑油不在,情况当然会越来越严重。
也不知道虹夏前辈她们怎样了……
结束乐队的第一次正式live的时间越来越近,偏偏自己却被困在家里,连日常练习都没办法参加。
而这样的情况,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喜多现在最担心的地方就是,虹夏前辈她们……该不会找个新的吉他手,代替自己的位置吧?
但更令她沮丧的是……就算虹夏前辈真的这么做,似乎也很正常?
毕竟,乐队是要演出的,既然有成员缺席,作为队长,自然要想办法找人替补。
“可恶可恶可恶!”
喜多越想越难过,忍不住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两只没穿袜子的小脚在空气中蹬啊蹬。
她甚至看向不远处的窗户,有种翻出去的冲动。
但卧室是在二楼……
就算跳下去的时候侥幸没有受伤,到时候又该怎么上来?
总不能从正门回家吧?那不就等同于明明白白告诉妈妈,我偷偷出门了么?
只会让妈妈更生气,说不定还会将她房间的窗户封死。
果然,我什么都做不到……
想到这点,曾经鲜艳活泼,犹如一轮生机勃勃小太阳的少女,此刻也落寞下来,琥珀色的眸子失去光彩。
正当喜多自怨自艾的时候,卧室的房门却忽然被敲响了。
下一刻,妈妈有些古怪的声音响起。
“郁代,有朋友……来找你。”
……
时间倒退回五分钟前。
“门牌上写着喜多……应该就是这栋了。”
白鲤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一户建,放出神念,果然在位于二楼的位置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
……喜多,怎么在打滚?
算了,非礼勿视。
白鲤收回神念,按响门铃。
叮咚。
细微的脚步声,从客厅来到玄关,又来到门前。
“这里是喜多家,请问你是?”
但房门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有个冷淡的女声在门口响起。
霓虹的治安只能说一般,连黑道都能堂而皇之存在的国家,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我是喜多同学的朋友,因为听说她生病了,所以特来探望。”
白鲤微微低头,“冒昧登门,十分抱歉。”
“朋友?”
门内的喜多久留代有些疑惑,但女儿的人缘确实很好,有朋友上门拜访也很正常。
她的语气缓和两分,却依旧没有开门的打算,“郁代的身体很好,有我照顾,不劳……费……费……”
她的声音忽然止住了。
透过猫眼,恰好与门外抬起头的美少年对视,恍恍惚惚,犹如身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