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偏殿,芳云阁,恪贵人站起身惊叫出声:“什么?她又被禁足了,怎么会这样?她不是怀着皇嗣吗?怎么会被禁足?”
噶朵:“主儿,如庶妃太能惹事了,永寿宫早产就有她的手笔,鄂贵人现在已经是鄂常在了,而且皇上下令,幽禁景阳宫。
上一个被幽禁的还是海庶人,奴婢听主殿那边的墙角说,说,待如庶妃生下皇嗣,也要幽禁景阳宫。
如今这宫里的景阳宫俨然是另一座冷宫了。”
恪贵人气急败坏的吼道:“都说了不让她去不让她去,她就非得去,这下好了,又进去了。
这宫里那个人不想着皇嗣傍身,偏偏她要这样,本贵人日盼夜盼也未得一次,为什么当初有孕的不是本贵人?
巴林湄若从东巡回来眼见着已经和她离心了,这宫里其余的蒙古嫔妃都是抱团的抱团,好不容易来个本贵人能结交的,现在倒好,全完了。”
噶朵:“主儿,也不能这样说,奴婢瞧着那答应应该不会和主儿闹翻。主儿刚刚也说了,其余的蒙古嫔妃都抱团了,就余下您和那常在了,她不会这个时候和您翻脸的。”
恪贵人粗喘着气,坐在椅子上,听着噶朵的分析,反问道:“就算是这样,那日后呢?自从东巡后,皇上来永和宫不是去主殿,就是去春华堂刘答应那里,本贵人这芳云阁已经许久不承圣宠了。
不过好在本贵人年轻,但年轻还能年轻几时?贵人和嫔就是一道线,若没有趁这时候拢住皇上的心,封个嫔,那本贵人还不知道要熬多少年,或许到死也只是一个贵人。
你主子我也不是贪恋那个嫔的位子,只是拜尔噶氏总要有个人在宫里撑着,最好是高位,哪怕是嫔也是好的,起码是一宫主位,就算管不了一宫好歹还可自称嫔主。
我不像巴林湄若是亲王的女儿,但我也出身甚好,本想着如懿怀了身孕我登上了嫔位,那个孩子就是我的养子,但现在一切都毁了。”
噶朵:“主儿,咱们现在至少是安全的,如庶妃怕是再也出不来了。”
恪贵人笑了:“那可不一定,本贵人听宫里的老嬷嬷说,她可是皇上从先帝那里求来的。不过也要留一手,万一她真的出不来了,本贵人还是要活的。
待日后她进了景阳宫,你叫个不起眼的去给她送些吃的,不用太好。”
噶朵:“是,奴婢记着。”
内务府,秦立看着景仁宫的账册,叹了一口气,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说道:“小季子,一会儿你跑一趟景仁宫,该送的都送去,接生姥姥也安排上,事关皇嗣的不可马虎,别的只要与皇嗣没有牵连,一概不管。”
小季子眼珠子溜溜转,说道:“师父,要是那位拿着皇嗣威胁徒儿,那徒儿......”
秦立放下茶盏:“忍着,等生下皇嗣,师父给你报仇。她也就风光这一段时间喽,可惜啊,你师父我的银子还没换够呢。算了,五十两,本总管也不稀罕了。”
小季子:“师父,您那五十两,徒弟觉得还有戏。”
秦立:“有什么戏?李玉都去辛者库了,恪贵人,嘿,最近长脑子了,等她进了景阳宫能不能去看还不一定呢。
那答应,自东巡回来就跟她闹掰了,你师父我去哪里找那五十两去?”
小季子:“师父,你别忘了,她可是怀着皇嗣呢,那皇嗣出生之前,不是得填喜坑吗,咱们......”
秦立瞪眼,踹了小季子一脚:“你小子,这你都惦记,她有没有还两说呢,还五十两,皇嗣的喜坑你一个内务府的敢去景仁宫挖吗?你当景仁宫没有人住了吗?
对了,景阳宫鄂常在那里,不要克扣磋磨,虽说已经废了,但这朝中有人,要是那一天朝中的大人干了什么实事儿,得了功绩,保不齐能出去呢,可不能得罪喽。”
小季子:“徒弟晓得,晓得。”
秦立:“晓得就好,快去吧。”
长春宫,富察琅嬅听着素练的安排,嘱咐了一句:“鄂常在的吃食你盯着些,叫御膳房不要苛待。
告诉叶心,叫她准备好,不久她就要进去了,别伤太狠。”
素练:“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嘱咐好叶心,不会她的伤太狠的。”
富察琅嬅点头:“你办事,本宫很是放心。你娘最近可还好。”
素练:“也就那样了,奴婢只盼着能好受些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