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紧点陈默,就这速度,估计晚上也到不了藏风花区。”
陈默拖着死猪一样的钟小白,“说的轻巧,你来扛着这玩意啊。”
“怨不得我,谁让你们两个惹到苏晓诗学姐了。”
“都怪钟小白,他非要让我制作一种能溶解毛线的魔药,也不知道这小子安的什么心思。”
风雪肆虐在一望无际的高原上,林易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身后的林易拖着一辆小车,钟小白就躺在车上。
“诶,这么说的话,你们是不是看到了苏学姐的……”
“别提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陈默咬着牙,手掌直接按在了刀柄上,
“喂,玩不起了啊……”
……
砰砰——,此起彼伏的枪声在山谷中回荡,白雪地上密布尸体与血迹。
“别跑!”
“你们跑不了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比特古夫,别跑了,如果你不想自己的女儿丧命,就乖乖把孤塔地区让给我们。”
两只小队正在雪原上追逐,他们都骑着类似马匹的生物,可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些生物竟是一只只猎犬。
“好了米萨,那老东西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这才让你对我露出獠牙。”
“哼,这不消你管,现在你只用把自己的人头给我就好。”米萨端着一把长管猎枪,他的身子弓的很低,活像一只大虾,装填完毕后便直接朝前方开枪。
虽然只是很随意的一枪,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的指引,这发子弹居然不偏不倚的穿透了比特古夫的心脏,他难以置信的低下头,看着汩汩流血的心窝,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起来。
“你跑不了,比特古夫!”
跟在比特古夫身边的两个人见到主子受伤皆满脸担忧的围了上来,“比特古夫先生,您怎么样。”
“二位,我可能坚持不下去了。”比特古夫脸色苍白,他抓住一位同伴的手,将自己的勋章塞进了他的手中,“带着它回到孤塔村,告诉他们米塔戈斯就要来了,快!”
又是几发流弹贴着头皮飞过,比特古夫再也坚持不住,咚的一声摔下马背,
“杀了比特古夫。”米萨纵狗来到比特古夫身边,他高举起手中长刀,但是却在斩落时被另一把刀架住了。
“谁?”
陈默掌心发力,直接把米萨从狗背上掀翻下来,
“动手,林易。”
话音落下的瞬间,无数子弹如潮涌至,十几人的小队旦夕间就被秒杀,米萨看着如杀神般降临的两人,吓得裤子都尿湿了。
“你……你们是谁……,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林易,你说我们是谁?”
林易步枪上膛,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我们是血肉神教的。”
“不,你们不能杀我,我是因诺克家族的人,你要是杀了我——”
话音未落,枪声悍然响起,米萨脑袋一歪,当场领了盒饭。
“记住,是血肉神教的猎人杀了你们,我叫钟易。”
“对,血肉神教的猎人哦,别记错了,我陈小白。”
两人对着面前的空气一阵吆喝,确定没有伏兵后才转身来到比特古夫身边,
“多谢两位英雄……”
“我去还没断气呢,老登坚持的够久啊。”
林易捋了捋头发,“先说好,我们可不是专门来帮你的,只是路过此地,而你们刚好挡了路。”
陈默对着林易竖起大拇指,人家还没死呢,敢这么说的胆子也真够大……
比特古夫似乎并没有追究两人的冒犯,反倒是一把抓住了陈默的手掌,用微弱到几乎不可听闻的声音交代,“我还有个女儿,在米塔戈斯……求求你们救她出来……,她叫莉莉安……”
声音戛然而止,比特古夫断了气,陈默看着他塞进自己手里的照片,那是一名看上去十分可爱的小女孩,
“真是麻烦呢。”陈默没有拒绝,而是起身将照片塞进了口袋。
“怎么个事,你要去救他女儿?”
“如果不是你非得插一手,也轮不到我被卷进这烂事里,米塔戈斯地区,早有耳闻,听说那里是半神阿亚图的掌管之地,最近正在闹独立。”
“听上去就很不平静啊。”
林易收起步枪,他捧来白雪将比特古夫埋葬,“那现在怎么说,先去救他女儿,还是……”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先找藏风花……”
……
一路长途跋涉,威廉姆教授给的地图还是很靠谱的,陈默随随便便就采到了足够制作两百发子弹的藏风花,
“这里居然还有火绒草,收获颇丰。”
陈默拨开白雪,小心翼翼的将那些朱红色的草连根拔起,放进身后的背篓里,
“林易,你知道炎息炼金子弹吗?”
“额,我只知道用枪能射出子弹。”
“钟小白还没醒吗?”
“醒了,他说去旁边看看,现在还没回来。”
突然,地面震动起来,两人不约而同回过头,只见,钟小白孤身一人在冰雾里飞奔,身后追着无数长着羊角的生物。
“是冷原人。”
“冷原人?”
“幻梦境里的肉猪居然敢欺负到我们头上来,林易,抄家伙!”
冷原人是幻梦境中最低级的牲畜,它们只有低级智能,过着野人型群居生活,一般是杂食性的,但是在某些极端情况下甚至会食用同类。
太刀出鞘,别看这些冷原人来势汹汹,实则不堪一击,只有野兽本能的它们在看到自己同伴死亡时只会遵从本心逃跑,所以即便是上百人的队伍也能被一个人追着跑。
“妈呀累死我了,早说它们这么弱。”
“让你平时多读书,你死活不听。”陈默抓住一只跑的慢的冷原人,三两下将其削成了人棍。
“嚯,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
“啊,陈默你不会要吃冷原人吧。”
“那不然呢?”陈默将地上散落的肢体塞进背篓中,“反正它们生下来就是要被吃的,冷蛛吃得,我为何吃不得呢?”
“好小子,舌尖上的冷原了属于是。”
钟小白在一侧默默伸出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