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妇救会又到乡下搞演出,扎在一个大山庄里面,游击队正在那一块流动。
妇救会里面,很少有男的,但也算不上完全没有,比如说,政工主要领导,艺术文工团团长,这些都是男人。
艺术团团长,职位不高,威风却不小。这并不是说他懂什么艺术才当上了艺术团长,他啥艺术都不懂,而是因为他狠,能管得住人。
他管理起来粗暴恶毒,打人从来不怕把人打死了。
而他折磨人的方法,没有一百种,也有九十九种,女人们都十二分的畏惧他,特别是那些刚从学校里面出来的小姑娘,本来带着满脑子的所谓革命理想,沸腾着所谓斗争热血,但是,一见了他的面,那腿肚子就直打颤。
这一天傍晚,伍卫红的爷爷,也就是那个副队长,带着七八个兄弟,出山来,想搞点生活物资回去,正好,就撞见妇救会的在那边搞演出,表演地方剧《春兰计杀小鬼子》。
这几个人,反正是乔装,混进人群里赶过去凑热闹,不料,此次演出已经刚刚结束了,正在收拾场地。
伍副队长带来的那七八个兄弟,进庄内分头踩点去了,他自己则走到庄后的山坎边,靠着草垛子,想睡一觉。
不料,草垛子后面传来奇怪的声音,伍副队长听了好一阵子,心怦怦直跳,睡不着,就把手枪拿出来,绕到了草垛子后面,只见一双男女,正在草垛子里面干活。
这伍副队长二话不说,跨上去,就用枪顶了那个男人的脑门。
这个将近四十岁的男人,正是那个艺术团团长。
平日里凶恶惯了的他,这种时候,那也知道怕死。
他忙解释说,自己是妇救会艺术团的干部,又说是那个姑娘先勾引的他,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这个姑娘,就是伍卫红的奶奶,伍副队长当时就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说要把这两人交到他们妇救会去,又说要将他们捆出去示众。
那个艺术团长,不停的求饶,好话讲了一大堆,只请求别去告发他,又说,你要告的话,就去告那个女人,是她勾引人。
伍副队长一脚踹飞他,叫他快滚,然后,伍副队长就迫不及待的满足了他自己的生理需求,然后又各种胁迫,将这姑娘掳到了山里面,做了他的老婆。
不料,这个唱戏的台柱子,后来也相当狠,根本不象是读过书、能唱曲的,每一次游击队下山搞活动,她都带着人打前站,杀起人来,跟杀个小鸡一样的干脆利落,眼都不带多眨一下,没过两年,她就做了女支队长。
伍卫红的老爸伍二,是四四年才出生的,虽然说,到他能读书的时候,已经解放了,但这样的家庭里,是不屑于要读书的,都恨不得每天斗志昂扬的,去搞吃搞穿搞住搞用搞玩的,反正他们家里的概念只有一个:就没有什么东西不应该属于他家的。
所以,伍卫红的老爸伍二,年纪很轻时,就和哥哥伍大一起,跟着父母上了道,成为区里、县上的风云人物,伍老爷更是成了当地说一不二的人。
伍卫红自己,虽然在小学里呆了几年,无非是打架斗殴,他甚至在初中班里读过书,但是,连小学一年级的字,他都一直没有认全,反正别人也明白,他家里条件好,不愁吃来不愁穿,长大了也不用种地,自然也就没人多去管他。
比较耐人寻味的是,前不久,伍卫红还是邻市d校的校长,似乎与工作丝毫都没有违和感。
他没有料到,到了经开区这边,还要自己写东西?那不得写!
所以,这种读读写写的文案工作,伍卫红是无论如何,也是做不来的,他让林玉俏、上官梦珺去做,也是实属无奈。
申请报告打好了,伍卫红吩咐分别签上不同的人的名字,上官梦珺和韩琅也各签了一份,正好是五个人,一人签了一份。
伍卫红又吩咐宾艳阳和殷岚两人,赶紧把申请送去政务中心走程序。
林玉俏见宾艳阳和殷岚她们走了,她笑着叫伍卫红出去吃饭,说这都已经忙到下午一点半了,中饭还没有吃。
伍卫红毫无表情的上了林玉俏的车,两人来到锦鲤庄,林玉俏那小舅妈,忙将二人安排到三楼的一个包间里,里面空调早已开得十分温暖。
点了几样菜,还没有上齐,敲门走进来一位青涩女生,先叫了林主任,林玉俏忙要她快叫伍总。
三个人开始吃饭,那位青涩女生不敢多说话,埋头扒拉着米饭。
林玉俏就向伍卫红介绍起那个青涩女生来。
女生名叫毛小毛,初中毕业后,读的是师范类五年制大专班,自考了一个汉语言文学专业的本科文凭,现年21周岁,刚毕业不久。
考公上岸之后,毛小毛被分到畜牧水产局实习,已经快有半年久了,她自己极不乐意在那边做。
在毛小毛的一个姨父的介绍下,她找到了林玉俏,想请林玉俏帮帮忙,把她转调到经开区来工作。
伍卫红不停的拿眼睛扫毛小毛的脸,毛小毛只半低着头,并不敢大点出气。
林玉俏继续说:“伍总,我考虑到您,急需一个专职的文案秘书,而毛小毛是学汉语言文学专业的,文笔也还不错,特意推荐来给您,您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伍卫红却说:“你是说,之前那个文案秘书…那个什么妃子,跟着高建龙一起走了,是吧?”
林玉俏忙笑着说:“伍总,其她的人…按资历排…肯定是有想着正妃位子的…谁上来,您自己肯定心里有数,您看…毛小毛来做个小妃,应该还是可以的!”
伍卫红淫笑了一下,看着毛小毛,说道:“这就要看她自己的表现了!在这经济园区里面,什么样人…又会没有呢?”
林玉俏说:“伍总,来这里之前,我已经仔细做过小毛的思想工作了,没什么问题啊!不过,伍总,小毛还是个处女,她胆小害羞,所以会紧张,您不要吓到她了,说话温柔一点就好!”
伍卫红听了这话,哈哈大笑,他说:“我也没有吓她啊,小毛,你说是不是?再说了,出来做事,就要大方一点,格局打开,又拘谨什么呢?这儿又没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