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要考大学了。我就不行了。”
“我相信,你要是去了,那不啪地,就考上了。”
“不可能的。”
“看得出来,考试这个事,是难不到你,陈本虚的。”
“谢主席贵言。”
“但问题是,我是从心里头,认为你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去什么北京大学学习。”
陈本虚真的没有想到,何主席会有这么地直率。不过可能,他也看出来陈本虚心中之不快。立即继续说道:
“陈本虚,我这么说,你可会不高兴了。”
“没有不高兴。”
“我是从关心你的生活,和工作出发的。我也是为了你好的想法。自从你到我们文联来了之后,对你的工作和学习,你的工作态度和生活作风,这对你,我是没有半点意见的。”
“我知道。”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是没有上过什么学,文章呢,也写到了这个地步。”
“文章还要好好学习。
“你在我们编辑部里面,是把你作为一个业务领导干部,来培养的。也就是说我们是要把你,当做一个基层单位的领导干部,来对你一步一步地,进行提拔和发展的。”
“感谢领导。”
“我们已经共事了这么久,你可以从我们对你的态度来看,这个,你自己应该是晓得的吧。”
“晓得。”
“何况你现在,也已经是编辑部里的一个台柱子。来了编辑部这么久,感觉你的工作能力,为人处世,接人待物,都让我觉得,你是一个可以让大家信任的,要好好培养的基层领导干部。”
“主席,你过奖了。”
“你要晓得,现在在我们雪花城,十来个县,几百万人口里,有多少个,像你这样自学成才的干部。可是雪花城每一年,从大学毕业出来的学生,又有多少?”
“这个我知道。”
“是吧。你看看,在我们编辑部,每一年,要拒绝多少,带起领导的条子,要求来工作的干部。这些人,都是刚刚毕业出来的大学生。”
“那是相当多的。”
“要是现在你就这样子去上学,那你现在的位置,立马就会有人补上来,等到你两年毕业了之后再回来哪里,还有你工作的位置?”
“我可以继续我的编辑工作啊。”
“到了那个时候,你又去哪里,找这么一份编辑部的工作?”
“就是上了学,也可以回来吧。”
“我晓得你们现在,都有这个想法。就是要去上学读书,其实一个个的,都是冲着那个职称评定去的。”
“说真话,也是的。”
“我说啊,大家的这些工作,本来都搞得好好的,就是这个狗屁的职称评定,搞得一个个人心惶惶,严重地扰乱了干部群众的人心。”
“你说得对。”
“搞乱了我们的日常工作顺序。当然这个职称评定,对我们的社会发展,长期来说,是一个好事情。可以提高大家的工作水平,工作效率和质量。”
“是这样的。”
“可是这职称的评定,也是不能够一刀就切了的。实际上的工作,是不能够全由这张文凭,就说了算数的。我们的领导们自己,天天说要实事求是,可是一到了具体事情的处理,就忘记了这个实事求是。”
“是啊,没有文凭,没有职称。什么都干不了。”
“你说的不对,就是他们不评你的职称,我们文联自己,完全可以给你提拔和使用的机会,到头来,你得到的待遇,还不是一样的?”
“那是你说一样。就一样。别人说呢,那就不一样了。”
“我再问你,要是你一去上了这个学,那你家庭的收入,突然就减少了。到时候,一家人要吃你饭。你准备又怎么办?”
“这个我还没有想过。”
“你的收入,一旦没有了。那你一家人的生活,又怎么办?你现在不止是你,一个人的生活啊。是有一家子人,要你养的啊。”
“考上再说吧。”
“再说你爸爸妈妈那边呢。他们每一个月,不会要你一分钱吗?这都是你要全面认真考虑的问题。”
“爸爸妈妈跟我说了,可以不要我的。”
“最主要的还是,陈本虚你以前,没有去上什么大学。可是你的小说,你的剧本,都能够写出来了。”
“我那些作品,很不成熟。”
“这个不是我当着面,擦你的什么鞋子。你的这些作品,我也是认真地学习过的。当然在写作方面,我是一个外行。
“可是我总是觉得,你文章里的那些什么用词,你的那些让人新奇的想象,你那种什么叫做结构的东西,现在来说,那起码是超过我们文联一些同志的,我们雪花城现在的好多人。
“在我们这个地方来说,目前你所写出来的文章,我认为是在我们雪花城,至少那应该是,最好的少数几个人之一。
“你只要自己再好好地努一些力,凭着你现在天天的实干精神,再往前进一步发展一层,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取更好的成绩。
“你看看我们文联的谭老师,他哪里有什么文凭?凭着一本长篇小说《太阳花》,不就成了全国着名的大作家。
“现在以你的文章,我个人认为。你陈本虚,只要给好好地。你给我听着的啊,当然这只是我一个人,现在在私下里,说说对你的认识和看法。这个话,只能够是我和你两个人的私房话,你以后一定不要外传:
“我一定不外传。”
“你就和我们现在的谭老师。相比一比,那都应该说,是已经差不多了。”
“那就差得多。”
“尤其是你的那几个短篇小说,你可以说,已经完全超过他了。比你的那个什么杨老师,那是要好多好多的了。
“可是杨老师,比我们谭老师的文凭,是要高一点吧。人家还是个调干生呢。以前我还是挺佩服他的。现在你们几个年轻人一进来,在我的眼睛里头看起来,他现在还能够,算得个屁啊。
“你现在比他,都不晓得,强了他有多少倍。再说他的那个什么,通俗文学与什么纯文学,什么完美的结合,就是他妈的瞎扯鸡巴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