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也没驶多远,很快,就停在了县城招待所院子里。
新婚夜他俩肯定要在一起,也不能在叶家那小卧室,于是傅清远就提前拿介绍信申请了招待所房间,充当临时新房。
刚一开门,叶宜家就捂嘴惊住了。
她原本以为,会是酒店差不多的临时住一晚,正好看看这个年代招待所长啥样。
但屋内,布满了红色,喜字挂满床头、衣柜、甚至厕所门上。
床单被套也都是绣满并蒂莲的大红色,崭新洁净,很明显是刚换上的。
她突然觉得,本来只是为满足两家办婚礼凑数的事,变得真正有仪式感有意义。
叶宜家当即就小跑过去,一下子摊到绵软的铺盖上,弹了一弹。
她把头埋进松松软软的被窝中,瓮声瓮气开口:“这些所有,都是你准备的吗?”
怪不得这一周,没怎么见过傅清远人影。
身边软软压了一下,男人声传来,还是淡淡的,只一声:“嗯。”
叶宜家心已经快软乎成了一滩水,她半张芙蓉面从被窝中伸出来,斜斜瞥着两边床头柜上瓶子里插着的艳红石榴花。
又抬头,看着床帐顶上挂着的红色同心结。
他从来都是这样,做比说得多。
不会夸她漂亮、不会甜言蜜语哄着她,连句我爱你也死活说不出口,但所作所为,字字句句都是心意。
无论是瞒着她跟她妈说两头婚,还是叫他爸过来安她家心,等等等等。
“就住一晚招待所,你有必要吗。”
她翻身爬起来,直直盯着男人眼睛。
明明满屋的红,但眼前小女人娇艳面庞,比床头石榴花还艳得厉害,娇得人心脏滚烫。
傅清远喉头滚了一滚,瞥过头不看她:“当然有必要,这是我们新婚之夜,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香唇堵住了剩下话语,铺天盖地的女子气息扑面而来,诱人、带着香气,强势不可阻挡侵入他眼鼻。
傅清远闭了闭眼,翻身扣住她手,吻了回去。
等他再抬起头,身下姑娘眼眉似都渗出了水波,水光潋滟看他一眼,就让他喉头一紧。
他抬头看了眼外面还亮着的天色,忙起身坐好,系着领口扣子。
青天白日的,晚饭都没吃他怎么能这么猴急,太没风度了。
却不知,还躺着的姑娘疑惑瞅着他,怎么突然停住了,该不会真有隐疾吧。
叶宜家思索了一下,忍不住开口:“那啥,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在意那个事。”
活可以不干,但今天结婚,腹肌总得给她摸摸吧。
傅清远顿了顿:“你在...说什么?”
叶宜家眼睛一闭,索性说得更明了:“就算你那方面做不了,我也不在意,我看看你身材也行,反正你对我的好我能看得见,你不要担心害怕,有问题也要及时去看医生.......”
“哎你在干什么?”
她愣愣看着正解开她衣襟扣子的精瘦玉手,再抬头看着一脸沉稳正经的男人。
就算在解着女人衣服,也一丝不苟到眉头都不动一下,神情冷淡。
傅清远淡淡开口:“你自己看不见吗?”
啪嗒一声,略有些复杂的盘扣就被挑开,她胸前一凉,玉白色内衣,还有嫩白得刺眼的皮肤就暴露在空气里。
傅清远眉头一挑,粗粝的指腹就滑过她小腹、肩带、还有乳肉上。
激得她浑身一颤,几乎立刻起了鸡皮疙瘩。
到这时候,男人还是神色平静,袖口都系得端端正正,一丝不苟。
叶宜家突然莫名有点紧张害怕,可容不得她细想,衬裙也被褪下,一切束缚都被解开。
而他,身上婚宴时穿的绿军装还是严丝合缝。
没等她细想反抗,就被拽到了被窝里。
翻来覆去几次,男人腰上粗粝的皮带磨得她腰腹又红又痒,直到快昏厥睡过去时,叶宜家还在晕乎乎想着,不对啊,腹肌呢?
“磨剪子嘞~~”
巷道喊声一阵阵传来,叶宜家才睡眼惺忪揉着眼醒来,发愣瞅着满屋的红喜字。
等等,所以昨晚,她和傅清远睡了?
她刚要起身,后腰酸疼得她浑身一抖,立马又躺了下来。
被子滑落,她看着满身青红痕迹,陷入了沉默。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突然门被打开,傅清远迈步走了进来,手上端着小米粥,一手拿着鸡蛋,还是昨日的绿军装,神采奕奕。
“宜家,你醒了,吃早餐了。”
叶宜家猛然瞪大眼,她想起来了,傅清远这家伙昨晚连衣服都不脱,故意的!
一想到她衣衫尽褪,男人还是如白天清冷端正的那些羞人画面,她耳朵都红得似渗了血。
扫到姑娘白玉般肌肤上的青红痕迹,傅清远抿了抿嘴:“昨天对不起,是我没轻没重。”
叶宜家也讪讪,她能说什么,是她先说人家有病的。
行吧,现在她确定了,傅清远没隐疾,身体倍棒。
她还没开口质问衣服的事,男人极快扫了她一眼,忙转过头:“快穿衣服起来吧,我们得回家去赶午饭,别让...爸妈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