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水还是前世的时候遇到一个会用蛊的女人,是九黎族的后人。九黎族会用蛊的多为女人,而且一般不会轻易出山。她遇到的是一个因为爱上外族人,被族人驱逐的蛊女。
可惜那个男人还是辜负了他。不过他显然不清楚蛊女是不能轻易招惹的,最后落得在婚宴上七窍流血而死的下场,死后身体里钻出无数的虫子,吓坏了参加婚礼的所有人。
“你不是九黎族的后人,你的蛊是哪里来的?”林乐水好奇地问张爱华,难道又有蛊女出山了?
听到林乐水揭破周旭中蛊的事实后,张爱华就慌了神,不过她还在抵赖,“什么蛊?我才没有给周旭下蛊。柯玲玉,你不要因为男人不要你了,就找人诬赖我!谁规定男人一辈子只能爱一个女人,他就是变了心,爱上我,心甘情愿为我生为我死。”
然后她厉声问周旭,“说!你愿不愿意为了我而死?”
周旭木然的点点头,张爱华露出得意的神情,昂着头看着柯玲玉,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这个男人,终于是她的了。
柯玲玉上下扫视了张爱华一番,指着洗手间的方向说:“周旭就算移情别恋,也不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你要是没有镜子,我家的镜子借你用用,你自己照照去。你跟周旭出去,别人没问你儿子多大吗?”
张爱华恼羞成怒,被柯玲玉戳到了痛处。昨天她和周旭出去时,卖奶茶的小姑娘对周旭叫完“大哥”,转脸就叫她“阿姨”,这样的误解,她遇到的不止一次。
“你年轻漂亮有什么用,他爱的还是我!”张爱华双手紧握,长长的指甲陷进掌心,然后眼里闪过一丝凶狠之意,随后周旭就一脸痛苦的捂着胸口弯下了身子,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周旭!旭旭!你怎么了?”柯玲玉想要去扶周旭,却被张爱华拦住,她求救地看向林乐水。
林乐水抛出一张定身符,把张爱华定在原地。
柯玲玉赶紧把周旭扶到沙发旁,心疼地看着他痛苦的蜷缩在上面,手足无措的问林乐水,“大师,周旭这是怎么了?”
“她催动了蛊虫,周先生这是蛊虫发作了。”林乐水跟柯玲玉解释完,就叫小翠,“朱砂、符笔、符纸拿来!”
小翠听到林乐水的话,快速把画符的工具摆到她面前。林乐水快速画了一张龟息符,拍到周旭身上。
符纸没入身体的瞬间,周旭就闭上了眼,呼吸也变得微弱起来,脸上的痛苦之色也慢慢褪去了,整个人好像都陷入了沉睡中。
柯玲玉帮周旭调整好姿势,希冀地问:“大师,这符能治好周旭吗?”
“不能。这符名为龟息符,人中符后就会陷入假死状态。蛊虫感受到宿主生命迹象消失,就会解除狂躁状态,沉寂下来。”林乐水看着陷入假死状态的周旭,对失望的柯玲玉说,“但是你要的肯定不是一个植物人丈夫,所以接下来我要把这蛊虫引出来。”
“不可能,群主说这蛊是情人蛊,种下这蛊后,他就会爱上我,跟我同生共死。只要我不死,他的蛊就解不了。”张爱华虽然被定住,但是并没有禁言。她这会儿不再掩饰,猖狂的笑着,“有本事你们杀了我,我死了,这蛊才会死。不过,那样周旭也活不了。”
“活着得不到他,死了做一对鬼鸳鸯也不错。你就一个人孤独终老吧!哈哈哈哈哈——”
“j贱人,闭嘴!”柯玲玉冲着张爱华破口大骂,“你昨天口口声声说跟周旭是真爱,真爱就是用蛊虫操纵他,折磨他?别侮辱真爱了!”
“我相信林大师,她说能解就一定能解。”
要是真解不了,她宁愿周旭就这么睡着,也好过身不由己的被一个无耻的女人操纵。她相信,周旭也会赞成她的做法的。
“不是情人蛊。”林乐水对张爱华说:“你被骗了。情人蛊必须要情投意合的两个人同时服下才有用,只要有一方心有不甘,这蛊就种不成。”
这是九黎族人情人间的小情趣,为了跟表示两人的忠贞不渝。不过关键时候也会用来续命。情人间一方命不久矣,种下情人蛊就会共享另一人的寿命,这就是所谓的同生共死。
张爱华还在那叫嚣,“不可能,这明明就是情人蛊!柯玲玉,你要让一个神棍害死周旭吗?”
柯玲玉根本不听她叫唤,“我相信林大师!”
“周先生上个月还跟自己妻子情投意合,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对你情根深种。因此我断定,这蛊一定不会情人蛊。”只要不是情人蛊,对林乐水来说,就不是什么难解决的问题。
林乐水让小翠拿一张金箔,做了一个简易的人形,写上咒语和周旭的名字,这就是金人代形之术,她准备用这张金人迷惑蛊虫出来。
“准备一个碗,里面倒上白酒。”林乐水对柯玲玉说,想了想,加了一句,“不要用你喜欢的碗,最普通的就行,一会儿要扔的。”
柯玲玉放下自己平常吃饭的碗,换了一个普通的白色瓷碗,站在酒柜前问,“要什么酒?”
“什么酒都行,度数越高越好。”林乐水看了一眼琳琅满目的酒柜,随意说。
于是柯玲玉选了一瓶80度的烧刀子,这是他们出去玩带回来的,周旭喝不了,就放在里面积灰了,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脱掉你丈夫的上衣。脱光,一件不留。”林乐水嘱咐柯玲玉,“我用银针把蛊虫逼到他这只手臂上,用这张带有他血气的金人引他出来。”
“好,好的......”听到林大师能把蛊虫印出来,柯玲玉三下五除二的把周旭上半身的衣服扒光,然后把手放在男人皮带上,跃跃欲试地问:“裤子要不要脱?”
林乐水连忙拦住她,这姐们儿也太大方了,“不用了,刚才蛊虫发作的时候他捂住的是胸口,蛊虫应该栖息在他的心脏里,只脱上半身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