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的烦恼啊,是不会相通的。就像一个小小牛魔山的大当家,是不会理解...
拥有了一大片土地之后的铌雄,一样。眼下的他呢,虽说可以缓缓地动一动这条受伤的胳膊了,但仍是...
纠结于前几夜的那次——
有惊无大险的“刺杀”之中。好在,没有什么性命的伤亡。
若是,当时的那一把——突如其来的飞刺被喂了毒...
亦或是,那几个连环横击、直接就弄穿了二当家的腹部...
也许,他就不会呢,像眼下的——这般纠结了。而这山中的战士们,也就不会...
连续这么几天下来呢,去毫无意义地“戒严”、“巡逻”。毕竟,这样地操作,带不来什么正面的效果来
......
当然了,就算这些都告诉了铌雄,也是毫无意义地。
因为——
此刻的双林城中,几位主要统领们,再次又聚集起来。
而忙碌的铌雄,心中装下得,不止于一个小小的牛魔山、一座拥有木灵峡与霜林的双林城......
什么常砀营、沙天屯、蓉云城...
迟早,也将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来到这双林城中的、拥有“”统领“”级别的铌雄手下呢,除了——那丈弦长老几人,负责本来的族地一带。剩下的,包括霜林、背刃岭、木灵峡等地在内的大片区域呢...
都是这位族长铌雄的“亲力亲为”。
彼此见面后,倒也没有什么客套地寒暄。就最近的事情,开始了交流。
.........
“族长,这事儿...你怎么看?”
“这其中,两位当家都能被刺杀...就是个笑话,可是...这里面——有谁被算计?谁又成了那替罪羊...成统领,你有所怀疑吗?会是那老牛的傻儿子吗,似乎这么做,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此刻的族长铌雄,对于成峒的问题,没有去正面回答。而是,又抛出了自己提出的一个新的问题,引来了“另一个问题”。当然了,这些呢——不过,还是他的心中猜测罢了。
“族长,还是...让属下...想一想吧...”
成峒难免地有些心累、有些泄气了,自然是——也不好,再多言什么。毕竟——
这么一下子,让他动起脑筋来,还是得多一点思考时间的。这其中,不仅仅是炎龙一族与牛魔山的相斗之事,这其中所夹杂的各种利益、有所关键的其他因素——都是需要考虑在内的。
只这么一说,场面忽地沉默了下来。
而铌雄见状,微微地清了清嗓子,看向了坐在他右手一侧、第二个位置的炎德让。
接着,便听他说道:
“德让,这次喊你回来呢,是这位银仲总管...可以,去替你的工作了。你把如今的情况,简单地说一说吧...德让,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你来负责...”
“是!属下,谨遵族长的安排。那背刃岭之上,如今...局势挺好的。虽说——我们目前呢,只控制了东边一半多,与这西山的北侧。可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现在...除了西南一角,其余各处位置的...属下,都部署了侦察...到时候,银仲总管——只要来回地巡视几天下来,便也...清楚了...真有什么冲突、意外地,也能在第一时间,就接到侦察与伏击...这——两营战士们的及时传讯...”,只见这位炎德让抱拳行礼道,说到后面内容时,转过些身子,看向了他左手一侧的银仲总管。
这位银仲总管,也不是什么外人。从多年之前的铌雄族长口中的“狼奴儿”,一点一点地成长起来,自然...
也是,获得了对方铌雄的信任了。
......
想当初,这位什么银狼血脉、什么尊贵身份的......
终于——
在此刻,才算融入了炎龙一族的中层领导行列。
不过呢,还是...
要“排名”在最后一位的感觉,只因这炎龙一族的血脉一条,就限制了这位更大的“发展空间”了。
不过...
对于像他这样的身份,除了那冷雨夫人之外...
也就只有他,拥有了这么一份“幸运之感”了。其他的家伙,要么还是那奴隶的身份,要么......
早就,已经埋葬于黄土而“无人问津”了。
......
待这位炎德让说完后,银仲总管忙起身,恭敬地行礼道:
“多谢族长的信任、提拔,多谢德让统领的指导......小的一定会尽心完成...族长的每一项命令...绝不会,有丝毫的马虎...”
听到这位“狼奴儿”的回答,铌雄不由地笑了起来。只听,这族长铌雄,接着便说道:
“哈...哈...好啊,银仲...我没有看错你,这一次...我会派冷雨,跟你一块去的。记得,你们的任务就两条...”
“族长,有什么任务...尽管——来吩咐就是,小的...保证是,竭力完成的。”
看向这正堂之上的铌雄,银仲总管一脸恭敬地垂下头,回应着。
看到堂下这家伙的恭顺样子,铌雄不由得,为自己——又发展了一个可利用的“棋子”而感到高兴。随后,就听他,笑着说道:
“好...哈...哈...这其一,仍旧是垦田、种地、灌溉、修坝、存粮之事...若这背刃岭的南侧田地——西片的部分,慢慢地被常砀营的那帮家伙...给侵占了的话...银仲总管,你记得——先...先给我忍着...侵占!也就先...随他占了。唯有,通往这木灵峡谷的北大营一条,是势死也要保住的...这一点,你可要明白?”,只听,这铌雄一脸平静地、沉声有力地说道,“至于这背刃岭之后的大片族地,有大长老牵头,万一有需要...你配合就是!”
“是,族长...小的,保证负责好...这存粮之大事...”
听完族长的第一个任务内容后,这位银仲总管语气坚定地,连忙就应道。
“好...好...这第两件事嘛,更为重要些...”,说到这里的铌雄,还专门地站了起来。
而在场的诸位将领呢,也不由得把目光,聚焦到了这位族长的脸上来。
只听,这时的铌雄缓缓地说道,“按照这统计上来的数字来看,我炎龙一族有五十四万六千零三十一位,地精人族以这双林城中为主,有十二万八千七百多...狼脉混血一族有六千二百多......哪怕是其他附属势力,加一块...这差不多十年的工夫,我们仍不过七十之数...为此,我想了又想...唯有大力地增加新生代的数量,才能让我们的势力,变得更加强大...”
“族长,说得极是。不过,属下的这个建议,还望族长...你得好好考虑个计划来,就是——眼下军团的战士们,也没有一个好的训练机会...我怕,时间一久了,我们负责训练的几位总管呢——也会有心无力地,产生些倦怠感来...”
那炎刚烈呢,听完了铌雄的话语后——先是赞同了对方的说法,又提出了自己在训练之时的焦虑。
“是啊,族长...这个叫什么满招损,一旦生出了骄傲之气,那...可就是...骄兵必败呀...”
坐在炎刚烈身旁的,这位统领叫炎明溪。与他弟弟炎明流一块,都是在族中选拔出的好苗子,分别跟在了丈弦长老与炎刚烈的身旁,当起了副手。
“哟,不知道...明溪啊,各位...都有什么好的点子吗?今天,我把话...说得重一些,若是眼下的情况...一味地如此,那么...我们炎龙军团的力量...莫非,真要土崩瓦解不可了?”
此刻的铌雄,颇有那掷地有声地气势。毕竟,眼下出现的情况,颇有那“死于安乐”的意味。
此言一出,正堂之中,仿佛被泼了一大滩冷水来。
听到此情此景的铌雄,微微地叹气一声,接着——又说道:
“哈...那个...银仲总管,这第二件任务,就是你要保证——背刃岭一带的各种群数量都增加,特别是你小子,送你个婆娘去...下次见到你,记得向我报喜哈...好...你先下去吧,收拾收拾...快去那背刃岭吧...”
“明白,族长...”
银仲连忙就应道,行礼,随后就起身离开了。
想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这会的铌雄,纠结于自身势力——到底,该如何地提升之中...
也许,真的是土地上的扩张,而带来的膨胀?
“大家,尽管来说一说吧...如今,这堂内——只有,我们本族了...”
铌雄平和了心情,微微笑道。
其实,对于上述所讨论的情况,铌雄也深知那“安内”的重要性。不然,就算外面的情况时好时坏,亦或再怎么出彩...
都不会对大局,产生多大的影响,而,若是这内部出了问题——却是“头疼”呢,怎么也弥补不了地。
“还是,得以战养战...族长,不知道...各位,还有什么好建议...”
炎刚烈看了下炎明溪之后,提议道。
......
于这大堂之上呢——
一时间,众人的商议之事,在你言我语的、相互交流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比起那吵闹、内耗的牛魔山,可就强太多了。
.........
嶙峋的山石、曲折的路径、高险的峭壁......
在不过十数个呼吸的工夫,就远远地落在了阿飞所驾的马车身后。
这会儿,他们离那墓碑、离这位殿下所怀念的墓碑之处——
越来越模糊,直至再也看不见了。
......
“怎么样,阿飞...起不来——没事的,内气运转的话,也不用勉强...千万——千万不要去勉强...”
只听这“殿下”,带着关切之情地说道。
就在刚才那,这马车微微有了些“腾空”的迹象,却又......
没有维持住多久,就又发出些“触地”的、不太大的碰撞之声。
“阿飞,带好你那面罩吧...我们,听殿下的话吧,先养好了——自己身上的伤势,再说...”
说这话的天叔,专门探出头,看向这阿飞说道。
“明白的,我们继续走......”
阿飞为此而沮丧什么,而且缓缓地深呼吸,调整下不平的情绪。随即,驾起这马车,继续朝前去了。
这车中的两位,也是不断地、缓缓地调息。尽管有些时不时的颠簸感觉,但对于他们来说,四处奔走的日子——过着,过着,也就习惯了。
“天叔,记得...母后,让我听你的...”
这被喊作“殿下”、“龙兄”的男子,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问了一句。
“你是殿下呢,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直说,老奴...肯定是,尽量地去帮忙的...”
“天叔,那我就问了...有传闻,你与我那母后之间...”
闻听此言的天叔看了对方一眼,又垂下了头。随之,就听他说道:
“这宫中是非,多地是无稽之谈...殿下啊...眼下的我们,还是抓紧地...找一处可以长期的安身之处,再想办法——试一试,能不能救出殿下的......在那下境而生的骨肉,这样...老奴的心中担忧,也就几乎没有了...”
“是我多嘴了,天叔...天叔...你不要太过在意了,也许...这就是,一个其他人来针对我的理由...”
只听,这位殿下看向了对面的天叔,缓缓地说道。尽管,他不太相信对方的说辞,但人家...
没有亲口来承认——
那么这位“殿下”自己呢,也是毫无办法的。想到这儿的他,难免地,又想起了他的母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