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在支自己走，戚殊冲着人笑了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体制内的人永远都是一句话说一小半留一大半，至于能不能听出来，全靠自己的反应能力。
就像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拒绝，就算是不走。
对方也能找到其他的借口支开。
果不其然，戚殊离开之后殷宏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起来，轻轻敲了敲桌子，一句话没说的，直接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剩余的几个人对视一眼，同时走了过去。
虽然对方什么都没说，但又是什么都说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季子谦有些沉不住气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口问道。
经过这么多次的配合，专案组的人早就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做派。
说起话来也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他会有这么好心？我可不信。”
谢淮之不紧不慢的推了推自己脸上的金丝眼镜，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缓声：
“相比于他的好心，我更倾向于他的好奇心。”
即便是他们两个人达成了某一种约定。
可坑起对方来也是丝毫不手软的。
就算是他现在说的话有些过了，想必那小子也没有这么多时间来处理自己。
殷宏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小谢说的没错，这个案子应该是对他有什么特别的吸引力，所以他才会迫不及待地参与进来，现在我们就要思考一件事.......”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
有些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
“我们究竟能不能控制住事情的发展？”
在他们同意的那一瞬间，他们就处在了劣势。
这件事情警方有自知之明。
毕竟他们想得到消息都需要从戚殊的口中得知。
既然这样的话，他们思考的问题就变了一个角度。
不是究竟能不能控制住。
而是这件事情，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想要知道这件事情，我们需要先知道，戚殊究竟是对什么东西好奇。”
李光远主动将话题往这个方向引，其实就算是他不说，大家也都清楚。
但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一个起头的人。
殷宏视线在谢淮之身上停顿片刻，缓缓开口：
“其实想知道这个还是挺简单的，只要我们将他最近的行动路线和最近发生的事情结合一下，再从他的角度上思考，就可以得出他究竟想要什么？”
听起来特别简单，可实际上呢？
戚殊背着他们做了多少事，他们根本不知道。
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替他隐藏行踪的黑客。
一直没有说话的叶荣忽然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半截抽剩下的烟头，在众人疑惑的视线下放在桌子上。
这个东西其实在他们发现尸体的第一时间就调查到了，经过检验并不是戚殊的。
所以这个东西就被他们暂时搁置下来。
现在被重新拿出来还有些惊讶。
顶着他们疑惑的目光，叶荣语气有些莫名：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根据dNA检测，这个烟头正是已经死亡的司机留下来的东西。”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根据他们之前调查的情况来看，两名死者之间应该完全不相识才对。
而且司机死亡之前的行动路线没有一条和小吃街重叠的，甚至就连附近都没有。
那他怎么又会跑到那里去呢？
殷宏拿起证物袋认真看了看，略微有些浑浊的眼睛里透着精光：
“我觉得我们想的太困难了。”
视线逐个扫过面前的人，继续开口：
“说不定只是对方的恶趣味呢？”
他虽然没有明说这个“对方”是谁，但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
“你是说那小子故意的？”
季子谦立刻反应了过来。
就连谢淮之都点了点头：“按照他的性格，还真的有些说不准。”
“戚殊和死者的见面当天，我记得没错的话，他应该在钓鱼。”
说到这，季子谦忽然嘲笑的嘟囔一句，“结果什么都没有钓上来。”
李光远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还好当事人没有在这，不然又要吵起来了。
轻咳一声，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他不过是进入早餐店，吃了个早餐而已，从监控来看，中途好像还有个流浪汉进入，而且......”
回想到当时看到的监控，几人脸上都露出了莫名的神情。
给一个流浪汉买包子。
他们甚至都以为自己观察错人了。
“好了，言归正传，各位觉得他在关心什么？”
现如今没有准确的证据，他们也就只能发散思维来猜想。
就算是真的不能凭借着这个案子来找到他杀人的线索，也可以增加他们对戚殊的了解。
明明是很好发散思维的机会，但办公室内却一片安静。
不是没有想法，而是觉得戚殊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愿意帮助警方。
沉默了大概十分钟。
殷宏叹了口气，主动结束了这场会议：
“今天就先到这吧，大家回去都自己想想。”
逼得太急，只会适得其反。
..........
与里面沉重的气氛完全不相同的是，市区职工餐厅内，胡一明这满脸无语的看着面前真就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人。
澪市市局资金充足，再加上戚殊凭借着自己一己之力，增加了所有警局和派出所的预算。
这就导致他们不仅换了一批新的装备，就连吃的都好了。
职工餐厅里的食物除了看起来没有那么精致之外，味道真的和那些酒店里的大厨差不了多少。
所以戚殊“十分客气”的挑选了满满两大盘菜。
为了防止吃肉腻着，还要了不少解腻的东西。
“不是，你要这么多，你能吃完？”
胡一明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戚殊一本正经的将一块红烧肉放在嘴里，有些含糊不清的开口：
“胡叔，我才20岁呀，我还在长身体呢，多吃点肉，我还能长得更高一点。”
“你现在就已经够高了。”
胡一明满脸无语，吃就吃吧，还扯的这么冠冕堂皇。
“没呢，还没到一米九呢。”
......
ps：我的意思是前面全是省略号了，番茄好像对于训狗有很大意见，可为那章一直过不去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