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的81号彻底惊恐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如果她能够看到直播间弹幕，恐怕已经露出癫狂的笑容了。
毕竟如今直播间里，有几千万人亲眼看着她死亡。
开始的时候，平台还在犹豫要不要将直播间封禁。
但警方又担心封禁之后不能时刻关注直播间里的动作，这就导致观看的人越来越多。
从一开始的玩笑，到后面许多人都不敢看了。
那几名女生死亡时发出的撕心裂肺的惨叫让他们心尖发颤。
这个场面太震撼了。
一直到81号死亡的时候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的确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
因为她的生命也彻底定格在了这一天。
戚殊答应她的事情做到了。
的的确确是让所有进入直播间的人都记住了她。
并且，多年后再次提起这件事，恐怕都能说出几分。
毕竟这么盛大的死亡场面，或许一生之中也就只能看到这一次。
戚殊不紧不慢的阴影处走出，站在摄像机后面。
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早就料到自己给她的准备材料她根本不会仔细查看。
因为那份文档之中，最后的修改本就是换为银针。
原来的确是海绵垫没错。
看了一眼依旧开启的直播摄像，没有关闭，将口袋之中的一朵白色玫瑰放在摄像机前面，转身离开。
这是他专门为81号设计的一场盛大舞台。
一场，极限而又完美的自杀表演。
甚至连齿轮拉力和血肉爆开的时间，加上她坠落的时间，他都算的一清二楚。
但凡换一个人，都不能做的这么完美。
淡蓝色的公主裙逐渐被鲜血染红。
因为重力的原因，细长银针彻底穿过她的身体。
算准方向的戚殊还专门将她头颅的位置留了出来。
银针并未伤害到她的脸。
也算是死前最后的体面。
今天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
忙的团团转的警局在听说这件事后就立刻开始搜索现场。
好在81号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动路线。
在警方到达现场的时候，鲜血已经有些干涸。
银针上遮盖的花朵被血染成了深红色，与没有被彻底浸透的蓝色公主裙交相辉映。
唯美的就像是一幅绝美的画作。
这就是警方看到的第一幕。
胡一明走在最前方，先是探身看了眼81号的尸体，又皱着眉头看向已经被勒成烂肉的女生们，摇头叹气。
哪怕是接到报案的一瞬间就开始调查。
到这里，也来不及。
“先将尸体带回去吧，调查一下身份。”
随着胡一明的声音落下，身后的队员也立刻开始动作。
张岩缓缓走到81号尸体面前，忽然蹲下身看向她的脸。
“怎么了？”
胡一明愣了一下。
毕竟他现在的姿势，属实不太雅观。
还好他们在过来的时候就把直播设备给关掉了。
“这个人，我好像在哪见到过。”
张岩的语气并不是特别确定，现在需要回去认真调查一下。
之前在一家灭门惨案的现场他好像看到过这个女生的照片。
可那个女生，不应该已经死了吗？
当时还在碎肉中找到了那女生的血液和血肉组织。
想到这，立刻扭头说到：“你记不记得，几年前发生过一起灭门惨案？”
这个案子正是他们一起处理的，当时家里所有人都没能逃的过去。
光是凶手，就追了好久，而他们一直养育的女儿正是这件案子的凶手。
他们也找到了，只不过却成为了一摊烂肉。
“难不成，双胞胎姐妹？”
胡一明也看了眼她的脸，表情是同样的严肃。
他们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先将尸体带回去仔细调查一下。
......
戚殊离开现场之后心情还是不错的。
只不过这一次的活似乎还是要落在他身上。
身为一个承包了警局所有案件事后清理的他业务还是十分繁忙的。
看了眼表，时间还早，足够他去吃个饭再回家了。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刚挣了一笔钱还没在怀里捂热，小号就受到了备注为【院长】的人发来了消息：
【戚先生，出现了点意外，五十万不够。】
戚殊刚扬起的唇角瞬间拉平。
是真不想管这个烂摊子了。
狮子大开口啊，半年五十万还不够。
但转念一想，这不就是套话的好机会吗？
一句话刚打出去，按下发送的时候却险之又险的停住了。
脑子忽然清醒了的戚殊立刻删掉刚刚想问的话，简单明了问道：
【多少？】
【八十万。】
看到这轻飘飘三个字的时候，差点把手机捏碎。
如果让他知道这做的事没用，他是真的会把这个院长折磨的生不如死。
忍痛将八十万转过去之后，什么吃饭的心情也没了。
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没管对方再次发来了什么话，把手机往兜里一放，转身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这年头钱可真是不够花。
虽然这么多天接的活除去花销满打满算有个一百一十万。
看起来挺多的。
但这边出手就是八十万。
只剩下三十万的戚殊心都在滴血。
还想买辆自己喜欢的车呢，现在看顶多买半辆。
再加上这时间，新能源的车还没有普及，油车价钱正高。
他这边走神想着事情，肩膀忽然被人撞了一下。
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事的戚殊准备绕过他走人。
可前面的道路就被这个不怕死的挡住了。
那人没穿上衣，吊儿郎当的叼着烟，看起来很凶。
眼神不屑的打量他一眼，嗤笑：
“小鸡崽儿走路不会看路吗？撞到爷爷连个道歉都不会说？”
戚殊呼出口气，就说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运气不错吧。
瞌睡来了送枕头。
这边心情正不好的时候，出气筒就来了。
这人看起来身体挺健壮的，希望能多扛一会，不然就没意思了。
戚殊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不远处的监控，抿唇往后退了两步：
“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