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林冶抱着谢守思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最后因为太过疲惫睡着了。
谢守思侧身靠在林冶怀里,也没有问林冶,他一会怎么回去县令府。
他猜测,一会林冶沉睡后,他就能回去了。
果不其然,身体开始慢慢变透明。
谢守思仰头轻轻地亲了林冶的唇一下,“你的思念,我收到了,你的委屈,我会替你讨回来的,”
他都舍不得让林冶受委屈。
司马坤,你凭什么!
谢守思的手里握着不少朝廷命官的黑料。
一直都在等待适合的时机放出去。
虽然现在不是扳倒司马家的最好时机,不过为了林冶,他乐意提前。
“很快,你就不会看到司马坤了。”
司马家贪污受贿,私底下买卖官位的事情泄露出来,就算司马坤是监军也只有死路一条!
谢守思缓缓消失在营帐内,回到县令府。
“堂兄,在吗?”
谢守恩敲门。
恰好,谢守思回来了。
“进来,”
“堂兄,大人他们都去了夏云关,只有你留在县令府,得多派几个暗卫保护着啊,”谢守恩担忧道:“虽然三皇子已经走了,但我怕还有什么四皇子,五皇子过来找我们麻烦,”
昌隆帝下面那些皇子都不是什么善茬。
不是性格暴虐就是荒淫无道。
除了七皇子外,就没有几个是好的。
就算是道貌岸然的四皇子,私底下也玩弄娈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惜,人家是皇子,做的事情无伤大雅,不摆在明面上,谁都说不出半句不好来。
昌隆帝不在意,朝臣就不会拿这些事情来烦皇帝。
“你让人把这封信送出去。”
谢守思决定了给司马家一个教训,连一个晚上都等不了。
“哦,”谢守恩接过信件,“对了,堂兄我想问你要个人,”
谢守思疑惑地看着堂弟,“问我要个人?我身边似乎没有什么人是你需要的?”
“有啊,方无新。”谢守恩开口道:“这个家伙太欠揍了,我要把他收到我的旗下,以后我来调教他。”
谢守思挑眉,“你来调教他?你知道他喜欢……”
谢守恩耸耸肩,“喜欢男子啊,我知道啊,这跟我又没关系,”
他又不喜欢男子。
他担心堂兄或者七皇子被方无新勾搭了,决定把人收到自己旗下,免得去霍霍别人。
“那你收他到你旗下做什么?”谢守思搞不懂堂弟做事的逻辑。
方无新是木匠大师,拥有一个木匠团队。
除了平日里看到容貌过得去的男子就想要调戏一两句之外,在工作上没有任何差错,还完成得极为出色。
像这样的手艺人,他们自然是要养着的。
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木匠的用途都非常多。
养一个方无新不难,养一个团队也不难。
所以夏璟麒观察过方无新的手艺后,坚决把人收下来,不放走。
方无新以前是干完一单就换地方的,这次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没有离开,还跟江宿签订了雇佣合同,受江宿雇佣,有固定的月俸。
“他的手艺好啊,”谢守恩认真道:“这样的人才不能放过,刚好我的商铺需要一个木匠团队帮我建设,”
他低声道:“我听说上面有意让七皇子接人夏州州府一职,那我肯定要先去那边修葺府邸,还有商会运作之类的,方无新这方面的头脑还不错,我想让他帮我,”
谢守思狐疑地看着谢守恩,“确定是这样?”
“对啊,”谢守恩坦坦荡荡的,“不然呢?”
他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
且不说他不喜欢男子,再者也不喜欢如此主动主动之人。
总之,就是不喜欢。
谢守思抬眉,“你是怎么知道当今陛下有意让七皇子做夏州知府?”
这件事,连堂弟都能调查到?
看来,消息传得很快啊。
“是大堂兄来信说的,”谢守恩眼神有些飘忽,“上次你不是把大堂兄的护卫赶走了么?他估计是知道你生气了,特意打听了这个消息想告诉你,”
谢守思沉默。
其实他知道大哥对他挺好的。
只是上次,林冶性命垂危,可是两个护卫却没有行动,才把他气到。
说到底那两个护卫只是来保护他的。
人家也没有错。
是他当时情绪爆发,不理智罢了。
这个话题揭过。
谢守思的手指在桌面上动了动,“方无新受雇于江宿,你得跟江宿说,跟我说没用,”
“啊?”谢守恩惊呆了,“怎么会是受雇江老板?”
谢守思淡定道:“你问我,我问谁?”
谢守恩眉头都要打结了,“可是我过几日就要离开宁县了,上次你让我售卖的香薰蜡烛,我全部都卖出去了,加上有江老板给的配方还有材料,我请了一些手艺人设计了不少的款式,已经有不少人下订单了,”
谢守思满意极了。
他就知道堂弟是经商天才。
只要有想法,就能付诸实践。
“这样吧,你等我一天,”谢守思想着今晚能过去见林冶,明晚应该也可以,“我后天早上跟你答复。”
他解释道:“方无新毕竟是江宿雇佣的,我们得到江宿的书信允许,才能让方无新先跟你离开,”
谢守恩理解,“行吧,堂兄,我打算建立一个情报部门但是没想好名字,你有什么建议吗?”
“情报部门?”谢守思没想到堂弟未雨绸缪到这个地步。
“有情报部门对我们才有利,现在陛下对七皇子的态度太暧昧了,到底是下放七皇子历练,故意让其他皇子内斗,还是冷落七皇子,真的不想七皇子做下一任继承人呢?我们远在宁县什么都不知道,”谢守恩认真地分析道:“这样是不行的,我们必须及时收到消息,这样才能做出更多的判断,”
谢守思满意道:“守恩,你真的长大了。”
居然还能想到这么多。
他拿出一个令牌,“这是我们谢家情报部门的令牌,你先拿着,至于你能不能统领他们,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谢守恩接过令牌,难以置信道:“原来谢家这么早就开始谋划了?”
“虽然谢家每个人都想法都不一样,”谢守思冷静道:“但,唯一一点相同的就是我们都想守护谢家,”
守住谢家的门楣。
必要的时候,该牺牲的人,只能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