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闻言眸中满含杀意得望着西北方向,一字一句道;
“待我找到,定要你生死不能。”
顾琛几人一路勘察鞋履印记寻到一个极小的宅院,顾琛一个眼神,吴戒立即上前踹门而入。
宅院被踹开后,院内空无一人,迎面处有一个茶桌赫然摆在院子中间,茶桌上的茶盏要在冒着热气,在茶盏下有一张字条。
顾琛将字条拾起看到上面写着。
“本想以姜晚之命裹挟于你,可姜晚愿意与我相伴余生,我便放过你,不过,谢谢你把这般美的女子让予我,我定会好生待她。”
顾琛阅后将手中纸条攥得褶皱,一怒之下手中长枪径直劈向面前茶桌,顷刻间茶桌被一分为二。
顾琛眸里的杀意蔓延四周,仿佛连温暖的阳光都被顾琛眸里散发的冷意浸染。
顾琛向吴戒身上拿了个火折子,轻轻一吹点燃了这座房屋,顾琛手持长枪与少风吴戒从火光中走出。
“周围可有宅院?”
少风拱手回道;
“属下现在就去探查。”
吴戒伸手拉住转身的少风,开口道;
“不用探查了,从这往东南方二十里有一处宅院,不过那处已经空置很久了,属下路过那里门上的牌匾已经结网。”
顾琛的目光注视着东南方向,开口道;
“在荒无人烟处建宅若不是想居于世外,便是有所意图,若是居于世外又怎会无人打扫?怕不是欲盖弥彰。”
少风闻言,深感认同道;
“那我们便去剿了他的窝。”
此时,居雪棠内。
黑衣男子将姜晚带去一间装饰华丽整洁宽敞的房间。
“屋内收拾的如此整洁,为何不将府外一同收拾?那牌匾上的积灰已经要将‘居雪棠’这三个字遮盖住了。”
男子眼中并无厌烦,而是展眉一笑坐在椅上,不急不慢道;
“你既问出此话,应猜出原由,又何必问我?”
“若是你不答,我又怎知所猜是否正确。”
男子极具耐心道;
“可说来听听。”
“这处宅院虽远离京城可又十分宽敞华丽,除非你是个有钱的商贾,可若你是商贾又怎会与顾琛结下仇怨,以此可见你是在朝官员,以此可见这不是你唯一的宅院,你在京城应还有府邸。”
男子满目赏析,笑颜舒展看着姜晚侃侃而谈。
“听你声音应是二十有余,如此年轻在朝为官的人应是寥寥无几,而有如此钱财的官员定不在低位,我对朝中官员知之甚少所以猜不出你是谁,而这处宅院内干净整洁,而府门却是杂草丛生积灰结网,可见此处是你做那些见不得人勾当的地方,不知我猜测可对?”
男子闻言开怀大笑,站起身走到姜晚面前,收了笑意,面露晦暗道;
“你真的很聪明,以你智慧可能告我如何杀得了顾琛?”
姜晚闻言,心生不悦可又不敢表露,故作淡然的模样。
“自然知道。”
“哦?说来听听!”
“若是我对顾琛刀尖相向,他定不会反抗。”
男子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感到一丝惧意,可又不自觉得被她吸引。
“那你可愿意为我杀了他?”
“不愿。”
男子心知姜晚定不会杀了顾琛,可没想到如此直白果决。
“为何?你不是答应与我在一起了吗?”
“顾琛官职在你之上,样貌又是极好,我又没看到你的真容,答应你除了此时受制于你,便是因为你答应让我做皇后,待事成之前我自然不会傻到做你的手中刀。”
“姜晚你当真有趣,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姜晚闪了闪灿若星河的眼眸,向前一步与男子面面相觑,抬手抚在男子面具下沿,开口道;
“不知这面具之下是何容貌。”
男子被姜晚这一举动弄得僵了身子,喉结下意识得吞咽一口唾液。
“今晚同我洞房,我便摘下与你看。”
姜晚闻言心中大骂:“你这个小色鬼,还想占我便宜,想得可真美,没听过喜虎之女又怎会瞧狼一眼?”
心想过会,姜晚撤去面具上的那只手,退回原位道;
“我姜晚绝不与面容丑陋的男子行鱼水之欢,你对我连信任都不曾有,何谈其他!”
“你现在只身一人在我手中,我想怎样便怎样何须你同意?”
姜晚收回笑意,目光坚定不容侵犯。
“你大可一试。”
姜晚心中已下决定,若是他强迫自己,那自己只能在男子强迫前自尽,如此才不会对不起顾琛。
男子知道姜晚此时并不喜他,若是强行逼迫恐会惹得姜晚做出什么不理智之事,毕竟他想要的除了姜晚的人,还有她的心,她的爱,她的一切。
“为了避免你心生逃意,晚上便与我同间房休息。”
“不行。”
姜晚声音急切,连思考都不曾思考就脱口而出。
男子眼里满是怀疑,言语试探道;
“若是不愿,那便是你先前之话全是诓骗。”
“自然不是,我毕竟是一女子!虽不似其她大家闺秀般言行温柔举止端庄,可该有的羞耻礼仪我还是知道的,你我无名无份不可同一间房,若是想那便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好,我答应你,只是我必须看着你,那你是怕我对你图谋不轨,那便四目相对彻夜不眠。”
姜晚没有回复男子,而是话锋一转问道;
“你和顾琛为何结仇?可能说来听听?”
男子听到顾琛二字,眼中满是愤恨,声音也变得阴戾。
“虽不是仇深似海却是不死不休,这是这一世我与他注定好了的。”
“那你可有妻儿?”
“你不必套我的话,我知你心中所想,也知你所为何意,若想平安无事还是安分守己些。”
姜晚努了努嘴,一副冰美人的模样。
“不说便不说,我饿了你去给我找些吃食。”
“下人已经在备,稍后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