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君山抓住这个机会,将灵力凝聚于掌心,然后全力推出,一道璀璨的光芒从她掌心射出,直冲向那法宝。法宝受到这股力量的冲击,开始剧烈地颤抖,光芒逐渐暗淡。
男子见状,脸色大变,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法宝。他急忙想要收回法宝,但已经太迟了。那法宝在空中发出一声哀鸣,随即爆裂开来,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溅。
男子闷哼一声,身形踉跄着向后退去几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已经破碎不堪的法宝,心中犹如被重锤狠狠敲击一般,痛得无法呼吸。
这件法宝可是他耗费无数心血和财富才得来的啊!当初为了得到它,他历经千辛万苦,而现在,竟然就这样被来人轻描淡写的一掌给击破了!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望着眼前那个神色冷漠、气息强大的对手,男子的眼中闪过一抹绝望之色。他知道,今天恐怕是一场恶战了。然而,即便如此,他心中仍然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此时的战场之上,气氛已然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终于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只见那两名修士相对而立,他们皆是元婴境界的强者,浑身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强大气息。
随着一声怒吼,两人瞬间如闪电般冲向对方,刹那间便展开了一场激烈至极的对决。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威能,让人眼花缭乱。
这两位元婴修士出手毫不留情,处处皆是死手,招招皆能致命。一时间,剑光闪烁,掌风呼啸,法术光芒交错纵横,将整个战场映照得如同白昼。
其中一人手持一柄寒光四射的长剑,剑势凌厉无比,每一剑挥出都带着刺耳的破空之声,直刺对手要害;而另一人则双掌翻飞,掌力雄浑如山岳崩塌,排山倒海般向敌人压去。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况异常胶着。周围的观战者们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场生死较量,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瞬间。
熊君山手持长剑,剑光如龙,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撕裂空间的威力。他的剑法凌厉而精准,每一招每一式都直指对方的要害。而那男子则使用一条黄丝带作为武器,丝带在空中舞动,如同灵蛇出洞,时而缠绕,时而抽打,灵活异常。
两人的战斗异常激烈,剑光与丝带交织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和撕裂空气的呼啸声。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灵力的激荡,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战斗余波所及之处,石块被震得粉碎,尘土飞扬,树木和建筑也在这场战斗中纷纷被波及,有的被连根拔起,有的则被轰得支离破碎。
两人在空中翻飞,身影如电,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熊君山的剑法越来越凌厉,每一剑都蕴含着惊天动地的力量。而那男子也不甘示弱,他的黄丝带在空中舞动得越发迅速,每一次攻击都如同狂风骤雨般密集。远处的山川也在战斗的余波中受到了影响,山体滑坡,巨石滚落,一片狼藉。然而,熊君山和那男子却仿佛没有察觉到这一切,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只有手中的剑和丝带,只有这场生死较量。
熊君山的剑气与男子的丝带之舞在空中交织出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熊君山的剑法越发凌厉,每一剑都似乎要将虚空撕裂,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如同闪电般迅猛。而男子的黄丝带也舞动得更加迅猛,如同一条活生生的龙在空中翻腾,每一次舞动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两人都想速战速决,那男子怕拖得太久,有援手到,熊君山赶着回去看看许川的情况。两人都不藏着掖着。
激烈的交锋中,熊君山的剑与男子的黄丝带猛然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剑与丝带的碰撞激起一圈圈灵力的涟漪,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撕裂开来。熊君山眼神坚毅,全身的真气疯狂涌动,他的剑法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只见他的剑光如龙,猛然间从男子的丝带防御中突破而出,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直接击中了男子的胸口。男子的黄丝带在空中无力地飘落,他的身体如同被巨锤击中,向后飞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熊君山的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指那男子的丹田,搅碎元婴,最后再稳稳地回到在他的手中,剑尖上闪烁着寒芒。
男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与绝望,他望着熊君山,似乎还想挣扎,但身体的伤势已经让他无法动弹。熊君山挥手一剑割喉,收剑入鞘,转身望向台菱镇的方向,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熊君山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胜利喜悦,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木掌柜的哀思和对许川的担忧。他迅速检查收缴了男子的遗物,确认没有遗漏任何可能对许川构成威胁的物品后,便立刻启程返回镇上。他知道,许川虽然暂时安全,但她的伤势需要尽快得到妥善的治疗。
熊君山回到麒麟坊时,许川已经被安置在一间安静的房间里。医师们正忙碌着为她更换药草和敷料,确保她的伤口得到最好的护理。许川的呼吸虽然微弱,但已经平稳了许多,她紧闭的双眼透露出深深的疲惫。熊君山站在床边,望着她苍白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他轻声询问医师许川的情况,医师回答说她的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但需要时间来恢复体力和灵力。熊君山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带着许川回到家。
在许川的床边,看着许川拿着木掌柜留给她的遗物,那是一封信和一枚玉佩。信中木掌柜表达了对许川的深厚情谊和想对她说的话,而玉佩则是一件防御法宝,可以保护许川免受致命一击。
木掌柜在信中写到:
“许川,见字如面。
我一直有些心事,难以当面与你言说。不知为何,自见你第一眼起,我便觉得你异常亲近,仿佛我们早已相识多时。我思来想去,怀疑或许是因为我们都师承一脉的缘故吧。其实,我来自合欢宗,此次前来台菱镇,是奉师门之命前来处理非常隐蔽的事情,俗称卧底。
就是想要问问你,是否修行的是《逍遥册》?说来话长,《逍遥册》这是合欢宗丢失已久的高级功法,位列合欢宗三大法术之一。炼成之后,能调动花木之灵成士,能力越大,士便越厉害。换句话说,能让花草树木的精灵听你指挥,你越厉害,它们也越厉害。
我曾听师门长辈提及,很多很多年前,因感情纠葛,唯一炼成此术的人离开了合欢宗,从此之后,《逍遥册》便没有门人炼成。而合欢宗内现存的《逍遥册》,又在一场感情纠纷中被毁坏。这些八卦以后慢慢给你说,几天几夜都说不完,这些年来,宗门一直动用各种力量,在寻找那位老祖的传人,希望能重获此术。
我并非想要窥探你的秘密,只是心中好奇,又觉此事关乎合欢宗的未来,故此冒昧相问。若你有所不便,不愿提及此事,也请你不要见怪。无论如何,我都会将你当作最亲近的朋友。
此字是阅后即焚,你不是,后面也不能找我对峙,哈哈!其实我希望你是,因为这么多年来,我们真的找的好辛苦。如果你不是,我们也是最好的朋友。
木浅 字”
许川在读完那封信后,静静地注视着那些字迹逐渐变得模糊,直至完全消失不见。就像他曾经的挚友木掌柜一样,曾经陪伴在他身边,如今却再也看不见。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熊君山轻轻将信件折叠好,放在许川的枕边,将玉佩小心地挂在许川的脖子上,然后静静地坐在一旁,守护着她。
许久之后,熊君山终于开口:“对不起,没有好好保护你。”
许川微微睁开眼睛,她的目光落在熊君山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试图说话,但声音微弱,几乎听不见。熊君山连忙俯身靠近,仔细聆听。
“你……你做得已经够多了。”许川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语气中透露出坚定,“木掌柜……他……”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
熊君山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很难过。木掌柜的仇,我已经报了。现在,你需要休息,恢复体力。”
许川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似乎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又问:“兔子?”
熊君山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别担心了,情况还算不算坏!经过仔细检查,已经确定没有生命危险啦。不过嘛,身体还是受到了一些损伤,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才行。但是你尽管放宽心,静心休养,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够完全恢复的。所以呀,不要再过度忧虑和紧张了,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放心,我在的,我一直在的。”
许川听到这话,微微点头,似是放下了心中一块巨石。过了一会,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挣扎着想坐起来。熊君山赶忙扶着她,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许川摇了摇头,说道:“我想去看看兔子。要不,你把兔子抱过来吧,我不放心的。”熊君山面露难色,但看到许川祈求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许川,朝着兔子所在之处走去。当看到兔子安静地躺在那里,气息平稳,许川的眼眶湿润了。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兔子的毛。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只有他们轻柔的呼吸声。
熊君山静静地坐在床边,随着夜幕的降临,麒麟坊的灯火渐渐亮起,熊君山守在许川的床边,直到她再次沉沉睡去。
熊君山静静地站在许川的床边,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与期待。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许川的面色终于恢复了几分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熊君山知道,是时候提出那个他早已考虑好的决定——回青山宗。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许川,你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想,我们该回去了。”
许川微微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回去?回哪里?”
熊君山轻言道:“我的宗门,青山宗。”
“我同意,”许川的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但语气坚定,“这里虽然暂时平静,但危机四伏,我们不能久留。”熊君山点了点头。他知道,许川虽然经历了一场变故,但那份坚韧和智慧依旧未变。
两人开始收拾行囊,准备踏上归途。
就在他们即将出发之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这笛声空灵而悠远,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哀伤。许川和熊君山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他们顺着笛声寻去,只见极夜站在他们家的后院,神情没落,形单影只。
极夜淡淡的说:“你们要走了,来送送。”
许川和熊君山又对视一眼。
极夜的话语传来:“别看了,”然后对着熊君山说:“之前,你的那一战,被雪域宗的人发觉了,我就告诉他们,你是我最满意的秘境参与者,我最喜欢的,多教了些东西。顺带警告了他们一下。”
熊君山
熊君山一阵后怕,抱拳行礼:“多谢前辈解围之恩。”极夜摆了摆手:“不必谢我,我只是不想你们被雪域宗盯上。盯上可就走不的。”
许川走上前说道:“前辈为何在此吹奏如此哀伤之曲?送我们?”
极夜看向远方:“我一心求道,前路茫茫。现在只剩我独守这片天地,看到你们离去,不免触景生情。”
熊君山沉思片刻后说:“前辈若愿意,可同我们一道前往辉诸山脉。”
极夜笑了笑:“不了,我的根在这里,而且对我来说,哪里都一样。”这时,笛声再次响起,婉转悠扬间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包裹着他们。
极夜说:“此曲名为《相离》,算是我最后的赠礼。愿你们一路平安。”许川和熊君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向着极夜深深鞠了一躬,随后转身离开。他们带着极夜的祝福,踏入归程,而极夜则独自站在原地,笛声渐渐随着风飘向远方,他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越发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