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四十分,季伟业像护送重要嘉宾一样,把江宇送到了省委大楼的“豪华大门”前,还贴心地附上了黄书记的“秘密基地”号码,然后摆摆手,示意江宇独自开启这场“探险”。
江宇低头瞅瞅手腕上的“时间小管家”,嘿,离三点还有段距离呢,去早了怕被说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于是,他决定来个“爬楼梯大赛”(当然是自己跟自己比啦),一边爬还一边在脑海里开起了“工作回忆展”,想着怎么跟黄书记好好聊聊自己的“丰功伟绩”。
好不容易爬到了十二楼,江宇决定先给身体来个“小放松”,于是溜进了厕所,进行了一场“私人时光”。
搞定一切后,他踱步到黄书记办公室门前,轻轻地、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门里头,秘书周传星像是早就等着呢,一开门就热情地跟江宇握上了手:
“哎呀,江书记,欢迎欢迎!”
“黄书记正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您呢。”
进了外间办公室,周传星就像个贴心小棉袄,让江宇先坐着歇会儿,自己则跑去里间给黄书记打小报告了。
不一会儿,他又跑回来,笑眯眯地说:
“江书记,请吧,里面请。”
江宇深吸一口气,迈进了这个充满“神秘感”的套间。
只见黄庆增书记正端坐在宽大的写字台后,跟文件较着劲儿呢。
“小江啊,你先坐会儿,我这马上就好。”
黄书记头也不抬地说。
江宇规规矩矩地坐在大沙发上,双手合十放在肚子上,背挺得跟松树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黄书记,生怕错过什么“重要情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宇心里的小鼓越敲越响,但脸上还是保持着“淡定哥”的风范。
黄书记呢,其实一直在用眼睛的“余光小分队”观察着江宇,心里默默点赞:
“这小子,沉得住气,有前途!”
终于,黄书记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放下手中的文件,摘下眼镜,起身走到江宇面前:
“小江啊,让你久等了。”
说着,伸出了他那宽大的手掌。
江宇连忙站起来,跟黄书记来了个“友好握手”。
“黄书记,您这是为国家大事操心呢,我理解。”
两人坐下后,黄书记点燃一根烟,笑眯眯地说:
“小江啊,你是不是在心里嘀咕呢,说我这个老头子以前怎么跟你藏着掖着呢。”
江宇一听,连忙摆手:
“嘿嘿,黄书记,您这可是冤枉我了。”
“我只是觉得太意外了,没想到您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省委书记。”
“哈哈,意外就好,意外就好啊!”
黄书记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嘿,江宇,你那点事儿啊,我这耳朵都快被我那老同学磨出茧子了!”
“现在一跃成了乡里的一把手,感觉咋样,工作还应付得过来吗?”
黄庆增笑眯眯地问道。
江宇笑了笑:
“黄书记,您放心,乡里现在是一片欣欣向荣。”
“我们正忙着给乡亲们找增收的路子,改善生活条件呢,各种措施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我也略知一二,不过你得给我细细说道说道。”
黄庆增摆摆手示意江宇继续。
江宇便一股脑儿地把免除农业税、土地流转、发展第三产业这些新鲜事儿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还特别强调了土地流转的妙处,听得黄庆增连连点头。
听完汇报,黄庆增往后一靠,吞云吐雾起来,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小江啊,这些招数乡亲们反响咋样?”
“黄书记,乡亲们那是热情高涨啊,效果也是立竿见影,乡里的钱袋子已经鼓了起来,过了千万大关。”
“要是这些计划都圆满收官,我有信心让乡里的财政收入再翻几番,奔三千万去了!”
江宇眼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那接下来,你又有什么大手笔?”
黄庆增饶有兴趣地问。
“我打算把咱乡驻地好好拾掇拾掇,吸引更多人过来,争取明年就把乡改成镇!”
江宇雄心勃勃地说。
“哟呵,这想法够前卫啊!”
黄庆增瞪大了眼睛看着江宇。
“现在的乡建规模,早晚得跟不上经济发展的步伐,早改晚改都得改,不如早点动手。”
江宇解释道。
“年轻就是资本,敢想敢干!”
“小江,只要是对乡亲们有利的事儿,尽管放手去做。”
“咱们的总设计师不是说了吗,改革就是一场未知的旅行,有条件咱就搭桥过河。”
黄庆增对江宇那是赞不绝口。
“多谢黄书记的鼓励,您的每一句话我都铭记在心,人民的利益永远是我的第一考量。”
江宇感激地说。
“小江啊,想不想来我身边历练几年?”
黄庆增试探性地问,心里对江宇那是真喜欢。
要知道,成了省委书记的秘书,仕途上那可就是开了挂,将来下放那也是一方诸侯。
但江宇一想到家乡的父老乡亲,还有那些饿着肚子上课的孩子们,他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黄书记,谢谢您的好意。”
“但我现在只想一门心思把咱乡的事儿办好,让乡亲们都能过上好日子。”
“小江啊,我心里老惦记着咱们家乡,总琢磨着怎么让乡亲们过得更舒坦,住得温馨,吃得饱穿得暖,尤其是那些小家伙们,得让他们挺着小肚子去上学,别饿着!”
江宇一脸认真地说。
“哈哈,小江,你这份心我可太欣赏了!”
“不过啊,咱们的眼光得放长远些,江家凹乡是咱的心头肉,但章宁县整体还戴着贫困的帽子呢。”
黄庆增笑眯眯地回应,眼神里满是赞许。
就在这时,秘书周传星轻轻敲门进来:
“黄书记,老干部座谈会的时间快到了。”
黄庆增略一思索:
“哦,那你通知陈副书记去吧,我这儿还有事儿聊着呢。”
周传星点了点头,出门前特意瞅了瞅江宇,心里犯嘀咕:
“这年轻人不简单啊,能让省委书记改日程,看来是真有两把刷子。”
他转身去打电话,脚步轻快。
“黄书记,我是不是打扰到您工作了?”
江宇有点忐忑。
“嗨,别担心,那些老同志嘛,就是爱说说心里话,提提建议,陈副书记去也一样。”
黄庆增大手一挥,满不在乎。
“其实啊,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请您参加咱们公路的通车典礼,您有空不?”
江宇终于说出了此行目的。
“哟,这么快就修好啦!”
“我说话算话,肯定得去,更何况你这位大书记亲自来请,我能不去吗?”
黄庆增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打趣道。
“还有啊,黄书记,我……我想请您给这条路赐个名,再题个字。”
江宇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只是条几十公里的小路,怕黄书记不肯。
“小江啊,你可别小看了这条路,它可是咱们通往富裕生活的金光大道,对章宁的经济发展那可是大功臣!”
黄庆增一句话,就把这事儿提升到了新高度。
江宇心里暗暗赞叹:
“大佬就是大佬,眼光独到!”
“我看啊,就叫‘江宁路’吧,简单好记,群众也喜欢。”
黄庆增略一思索,给出了建议。
“黄书记,您真是高明!”
“江宁路,响亮又顺口,太好了!”
江宇趁机拍了个小马屁:
“来来来,我给您磨墨去。”
说着,他就站了起来,一脸期待。
黄庆增踱步到墙边那张长长的桌子旁,轻轻一旋,墨盒便展露了它的墨香。
“哈哈,你这是非得逼我这老骨头露一手啊,我这字,也就自己能勉强看看。”
说着,他潇洒地挽起右臂的袖子,仿佛即将上阵的战士,拿起毛笔,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江宇在一旁笑盈盈地说:
“黄伯伯,您的字我可是早有耳闻,季伯父书房里挂着的那幅‘宁静致远’,每次见到都让我心生敬意呢。”
“哦?”
“你这小子还挺有心眼的嘛。”
黄庆增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依旧故作镇定: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送你一幅字,算是咱们情谊的见证。”
话音刚落,黄庆增笔走龙蛇,一气呵成,路名跃然纸上。
接着,他又铺开一张崭新的宣纸,挥毫泼墨,写下“淡泊名利”四个大字,署名庆增,苍劲有力。
随后,黄庆增把周传星唤了进来:
“小周啊,五一那天江家凹乡的公路通车典礼,你可得记得提醒我,我得去露个脸。”
“那要不要再通知其他几位领导?”
周传星问道。
黄庆增略一思索:
“算了,咱们还是低调点,别整得跟唱大戏似的。”
这时,江宇插话道:
“黄伯伯,我还想请交通厅的童厅长也来参加,毕竟这次修路他们可是帮了大忙。”
黄庆增笑眯眯地看着江宇:
“呵呵,你小子是不是还憋着什么招儿呢?”
江宇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黄伯伯,什么都瞒不过您。”
“去吧!”
“以后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着呢,多交流交流没坏处。”
黄庆增爽快地答应了。
告别黄庆增后,周传星一直把江宇送到电梯口,两人亲热地攀谈起来:
“江宇,以后你就叫我周哥,我叫你名字,咱们也别那么生分了。”
“好嘞!周哥,以后咱们常来常往。”
江宇爽快地回应。
下楼后,江宇找到季伟业的车,钻进车里就说:
“季叔,黄书记答应了,还题了字呢。”
“我还得跑一趟交通厅,请童厅长也来参加典礼,以后乡里的路还得靠他多关照呢。”
“走!我陪你去!”
季伟业接过宣纸,眼里满是笑意。
童建生欣然接受了季伟业和江宇的邀请,并拍着胸脯保证:
“以后修路有啥难处,尽管来找我!”
回去的路上,季伟业看着手中的宣纸,不无羡慕地说:
“江宇啊,据我所知,这可是黄书记头一回给下属题字呢!”
“你可得好好珍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