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许瑾月娇喝一声,萧泽煊被她猝不及防地尖叫吓了一跳。
“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许瑾月扭头,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他,“我们没有去给父皇和母后请安。”
新婚夫妻第二天都要给公婆请安的,但是现在这个时辰了,还请哪门子的安?
皇上皇后不会觉得她是祸国妖妃吧,刚成婚就勾的萧泽煊这个时辰才起床,甚至连安也不给他们请了。
萧泽煊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就这。
“放心,父皇和母后不会在意的,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他安抚地揉了揉许瑾月的脑袋。
“是吗?”许瑾月表示怀疑。
这可不是一般人家,而是皇家唉!
“当然,父皇和母后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小气。”萧泽煊拉起许瑾月的手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盼我成亲盼了这么多年,他巴不得我们‘夫妻情深’。新婚第二天没有起来给他们请安,不就是我们恩爱的表现吗?”
“你这是歪理邪说。”
“歪理也是道理。”
许瑾月被萧泽煊说的无语了。
但认真想一下,这话好像是没有毛病。
但最终许瑾月还是说道:“我们还是去给父皇母后请个安吧。”
虽然迟了,但意思还是要到的。
萧泽煊挑眉看着她,“你确定?”
许瑾月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点了点头,“嗯。”
“既然你还有力气,那我们就去吧。”
听萧泽煊这么说,许瑾月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精力不足,甚至走路双腿都是有些发软的。
就在自家院子里面溜达溜达还行,累了也可以让萧泽煊背他。
可若是去给父皇母后请安,少不了要跪拜的,还不能有不端庄的行为,那可受老罪了。
“还是明天去吧。”
许瑾月又小声地变卦。
自己打自己的脸了,啧,还真有一点儿疼。
“呵。”萧泽煊轻声笑着,“好。”
见状,许瑾月突然气不打一处来,“都怪你!你还好意思笑!”
“好,我的错。”
萧泽煊立刻认怂,一旁的宫人都没眼看。
他们之前看到的殿下一定是个假的!
嗯,就是这样!
这认错认的也太快了吧,你的骨气呢?
许瑾月在心底恨铁不成钢地吐槽。
“既然你认错了,那就罚你去和父皇还有母后解释一下今天我们为什么没有去给他们请安,并且前提缘由是因为你。”
“好。”
这次萧泽煊依然答应得很痛快,许瑾月都有些不敢相信。
甚至她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憋着坏,或者只是在应付自己。
然而事实证明萧泽煊并没有憋着什么坏,也不是单纯的应付自己。
因为很快皇上和皇后都派了人过来表示并不介意两人没有去给他们请安,甚至还说,要是起不来明天后天,乃至以后都可以不去给他们请安。
听完这些,以及察觉到宫人的异样神情,许瑾月臊的那是满脸通红。
特别是看到萧泽煊居然还一脸笑吟吟地站在一边看着她的囧样。
她气恼地瞪了萧泽煊一眼。
只见萧泽煊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笑意愈发的深刻,许瑾月顿时气得脸都黑了。
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捅了大篓子,萧泽煊赶紧收敛起了自己的嘴脸。
不能再招惹到夫人,不然怕是要遭受冷落了。
“知道了,你们回去告诉父皇和母后,明早孤会带着太子妃前去请安的。”
前来传话的两个宫人都懵了,刚才才说了不必前去请安,然后这就定下了明早要去请安?
这是唱反调还是顾虑什么?
“是,殿下。”
宫人领命,屈膝行礼后便回去准备复命了。
虽然不明白,但主子们的事情不是他们这些做奴婢的可以过问的。
“还生气?”
萧泽煊坦然自若的样子,看的许瑾月非但没有气消,反而刚消了的一些气又上来了。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
若非是这厮,她又怎么会这么丢脸?
现在萧泽煊恨不得穿越回去打死刚才的自己,怎么就犯贱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调笑自家夫人呢。
这下好了吧,人彻底毛了,哄不好了。
不过说实在的,夫人脸皮就是太薄,被人调侃两句脸上就挂不住了。
许瑾月要是知道了萧泽煊的想法,肯定会想要一拳打爆他的狗头。
这特么只是调侃两句的事吗?
分明就是丢人丢的满宫尽知,还不知道别人会在背后怎么议论她呢!
他脸皮厚无所谓,可自己不想出门被人当猴一样观看和议论!
没有了外人,许瑾月也不顾忌什么了。
“哼!”的一声,她就不准备理人了。
这次她要让萧泽煊真正尝试到冷暴力的滋味儿!
逛园子的心情也没有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夫人,为夫错了。”
不管怎么说,道歉总归是没有错的。
许瑾月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儿,这都是这厮今天第几次道歉了?
光道歉有个屌的用,你倒是改啊!
许瑾月继续拿后脑勺对着他。
萧泽煊有些头疼地扶了扶额。
该如何是好呢?
一时没有头绪,萧泽煊也不敢继续,怕又惹了对方不痛快。
可没过一会儿,宫人给萧泽煊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见状她却主动好奇地凑了过来。
“这是什么?”
“咦——”
刚凑近,许瑾月又远离了一些,闻着就苦。
萧泽煊却是没有丝毫的迟疑,他直接端过药碗,一饮而尽之后才说道:“你忘记了,这是师父给的调理身子的药。”
“哦。”
许瑾月想起来了。
“给,吃颗蜜饯压一压。”
药这东西就没有好喝的,喝了那么多年都没有习惯的许瑾月最是有发言权,更别提萧泽煊这个光是闻着就苦的。
所以她眼疾手快地给萧泽煊递上了甜甜的蜜饯。
“谢谢夫人。”
夫人真好,生着他的气也不忘关心他。
萧泽煊直接从许瑾月的手上咬走了蜜饯,虽然他也并不需要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