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一旁听着,也是无奈至极,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那架势,显然也是被这一出闹得没了脾气。我刚要开口,那双头蛇就抢先一步,它瞅见势头不对,生怕我再开口训斥它。
赶忙噼里啪啦地解释起来:“主人,你刚才就只说要解决这件事情,可没提具体咋解决啊!我这一路紧赶慢赶,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追上他的,这不也把事儿给解决了嘛,你就说,我解决了没有吧!” 它边说边晃着两颗大脑袋,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试图把这事儿的锅全甩我身上。
我被它这话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呼呼喘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把火气压下去几分。事到如今,人都死了,再怎么发火也无济于事,只能说说以后的事了。我瞪着双头蛇,没好气道:“以后不许你再吃人了,听到没!”
双头蛇原本高昂的脑袋瞬间耷拉下来,整个身子都没了精气神儿,蔫了吧唧地嘟囔:“那我吃啥呀?” 这冷不丁的一问,还真把我给问住了。我挠了挠头,心里犯起了嘀咕,自己也没养过这玩意儿啊。寻常那些田间地头的小蛇,喂点老鼠什么的也就打发了,可眼前这家伙,总不能也按普通蛇的法子养吧?一时间,我站在那儿,竟有些答不上来。
我一时没了主意,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师父。师父微微仰头,不紧不慢地开了口:“你可以吃香烛,往后莫要再伤人性命,好生修炼,借着这香火之力也可修成正果,倘若持之以恒,往后还有望得道飞升,羽化成仙。”
双头蛇听了这话,两颗脑袋晃悠得更厉害,满是不情愿,嘴里小声嘀咕着:“那玩意儿一点都不好吃,光闻着味儿就寡淡,靠它修炼,还慢吞吞的,得修到猴年马月去啊。”
我一听这话,火气 “腾” 地一下就冒起来了,伸手指着它怒骂道:“让你吃啥你就吃啥!还挑三拣四的,你这次还吃了人,没罚你就不错了!”
双头蛇被我这一吼,瞬间吓得打了个激灵,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震,两颗脑袋 “唰” 地立直,扯着嗓子大声回应道:“是!主人!”。
我余怒未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起来:“瞧瞧,就这脾性,和他好好商量根本不管用,就得严厉着点儿。你稍微给点好脸色,他立马就得寸进尺。” 我顿了顿,看着双头蛇这会儿老实巴交的样子,又接着说道,“以后你就吃香烛,要是乖乖听话,每个月也能给你吃一顿烧鸡。” 说这话时,我故意把 “烧鸡” 两个字咬得很重,也算给它点甜头,好让它能安分守己些。
双头蛇一听每个月还有鸡吃,原本蔫下去的精神瞬间抖擞起来,两颗脑袋兴奋地晃个不停,迫不及待地嚷嚷:“主人,我要吃活的!” 我被它这样弄得哭笑不得,只好随口应道:“行行行,到时候给你活的。”
谁知道,我话音刚落,这贪心的家伙又得寸进尺:“我要吃两个!”嘿! 我这暴脾气,这都开始讨价还价起来了,我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正准备狠狠训斥它一顿,它却抢先一步,扬起两个脑袋,理直气壮地说道:“主人,我有两个脑袋当然要吃两个啊!” 那副模样,好像提出这么个要求再合理不过,倒显得我要是不答应,反而成了不通情理的人。
听它这么一说,我咂摸咂摸嘴,好像还真挑不出啥理来。可心里又隐隐觉得,这家伙就是在算计我的鸡呢。虽说长着两个脑袋,但说到底,食物不都落进同一个肚子里了嘛。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暗自思忖:算了算了,就当是养了个宠物吧。不就是两只鸡嘛,也花不了几个钱,它乐意折腾,就随它去吧,只要往后能老老实实的,别再吃人了就行。这么想着,我朝双头蛇摆了摆手,算是应下了这笔 “买卖”。
此刻,事情算是彻底了结了。那神棍已经一命呜呼,往后的日子,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冷不丁的出来阴我了,这也能落得个清净。说起来,这一切要怪也只能怪那神棍自己,要不是他作死,三番五次、没完没了地招惹我们,也不至于,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
我这人呢,算不上什么心怀大善的老好人,更没有泛滥的圣母心,该出手时就出手,从不会优柔寡断。可这神棍的死,终究和我沾上了点关系,哪怕只是间接的,心里头还是像堵了一团棉花,闷得慌,横竖不是滋味。
我在心里反复琢磨,越想越觉得这神棍的死不应该算到我头上。人又不是我吃的,是那双头蛇吃的,要论责任,那也该追到双头蛇那儿去,怎么也牵连不到我吧?这要是折损阴德也应该是折损双头蛇的。
再说了,那神棍平日里为非作歹,尽干些坑蒙拐骗、祸害百姓的勾当,把他除掉,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这么一寻思,我心里稍微舒坦了些。
而且听那双头蛇说,他们教派成员每年都得挑个年轻女子献祭,来换取他的 “庇护”,这得是多丧心病狂啊!每一年,都有一个鲜活的生命,被这老神棍祸害。
光是想想,都觉得怒火中烧。这么一来,我愈发笃定,这神棍就是死有余辜,纯粹是死得其所。今天这一出,可不单单是解决了个麻烦,往长远来看,相当于我间接救下了几十条人命呐!一想到这儿,我挺直了腰杆,心中满是欣慰,哪还能生出一丝一毫的愧疚来。这干的可不是坏事,而是积阴德的好事。
我冲双头蛇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事儿都处理完了,你先回去吧,到时候记得带着你的肉体来找我。” 双头蛇得了令,立马来了精神,两颗脑袋高高扬起,脖子挺得笔直,应了一句:“好嘞,主人!”
话音刚落,奇异的景象便出现了。